时贞错愕的张大了嘴巴,然后忍不住嗤笑出声,“哟嗬你这丫鬟是谁啊?在你来这里之前,这里就是我的地盘了,不信你问老奶娘!”
范香儿有一瞬间的慌乱,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不然昨天他也不会在这里睡觉。
不过她还是硬撑着气势,“那又怎么样?我是姑娘家,是男人就应该让着姑娘!”
“切!你这歪理还顺口就来啊!好吧,那你就当我不是个男人好了。”说完他大手一挥,几大步转到了花架后面,往小榻上仰面一躺,嘴里哼着小曲,二郎腿翘的让人牙痒痒。
范香儿又想到一条道理,企图继续说服他,“你难道没听过男女之间要回避吗?你知道我会来看薄荷就应该回避我!”
“越说越没理了,回避也应该是你回避我才对。离我的小榻远一点哈!对就现在,你挡着光了。”他一直闭着眼睛,嘴角带着一抹坏笑。
这可把范香儿给气炸了,在学堂里被几个小姐投石头子都没这么气过,这个妖孽,仗着自己长的好看些,拔了人家的苗不道歉不说,还如此大开嘲讽。
她瞪着他那只在空中摇摇晃晃的大脚,恨不得自己有神力掰断他的脚腕子。
她自然是没有神力的,不过掰不动脚她还掰不动鞋吗?
她环顾了一下地形,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这个小榻的位置距离院墙有二三米远,那院墙是方府的外围围墙,高大概有三米。没有问题!
趁着方时贞在那里闭目哼曲,范香儿以堪比闪电的速度冲了去过,把他正抖动的那只脚上的鞋给扒了下来,然后使足了力气,一举给扔到了大墙外面。
然后速度掉头就跑,院子里的路各种弯弯曲曲,她愣是没碰着一盆花草!
方时贞大惊失色,立即弹坐起来,“喂喂!你这个丫头!有话好商量!干嘛丢我鞋?”
这一番动静不在屋子里的老奶娘听着动静出来了。
“出了什么事了?”
方时贞一只脚着地,另外一只只剩了白袜的脚踩在这只脚上,画面相当诡异好笑。
“老奶娘,大哥带回的那个范香儿真的怀孕了吗?”他哭丧着脸。
“四爷你怎么了?这有什么可怀疑的。”老奶娘一看就知道两个小孩子这是打闹了。
“真不是我想怀疑她!她!她!她跑的比兔子都快!”方时贞差点被一口口水呛死。
方府花房院墙外,一个男子正从底下经过,不想被从天而降的一只鞋子给砸了个正着,他捡起鞋子一看,不禁纳闷儿,这方府这么有钱?这么好的鞋子都往外扔,不过也真是的,要扔您就两只一起扔啊。
“喂,里面的,还有一只呢?”
里面没回音,他以为里面没人了呢,几秒钟之后,他又被一只鞋子砸中了头。
方时君得了柳嬷嬷的话心满意足的出了宫,能让柳嬷嬷松口已是难得了,不枉费他彻夜未眠所费的心思。
他打算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一会儿,平安却递进来一张纸,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的。
他单手揉了揉酸痛的眼皮,问道,“这是什么?”
☆、第11章学规矩就是要伪装
“大爷,这是我和顺子打听的京城里卖零嘴儿的地方,都是精挑细选口碑好的地方,语琳坊的蜜饯,子裕斋的馅饼”
“我看你们是闲的没事做了,回去之后把仓库里的藏书和史料按年份类别重新整理一遍。”
平安冒着冷汗,难道他理解错了大爷的意思了?他昨天明明是嫌街上卖零嘴儿的太少,所以作为一个最贴心的小厮他就拉着平顺好不容易打听出这么一份东西来,结果大爷却不高兴了。
平顺赶紧承认错误,“大爷,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该胡乱揣测您的心思,您把那张纸还给小的吧,小的吃了它!”
没想到本来脸色就不佳的大爷脸色忽的变的更差了。
只见他睁开眼睛瞄了一眼手里的纸张,不徐不急的折了几折优雅的塞进了怀里。
二人一见此景,心里彻底明白了以后的方向,就这样一直拉着香儿姑娘拍马屁,虽然会免不了被小打小骂,但路子却是再正确不过了!
方时君让范香儿有个心理准备,明天要亲自带她进宫去见柳嬷嬷。
范香儿一听是先太后的老嬷嬷,既惊恐又不解,皱着个小脸,“大爷,我这样的哪用得着太后她老人家用过的嬷嬷啊,就是随便来个人都能教我了,再说她是伺候过太后的人,她老人家真要是来了的话我哪敢使唤她呀?”
“可不是叫她来给你使唤的,是让她来教导你的,你不是想学吗?既然要学就要学最好的,明天我带你去见她,你不必紧张,像平时一样表现就好。柳嬷嬷脾气特异,摸不准会喜欢什么。请的来最好,若是请不来也没什么,再找一个好的就是了。”方时君徐徐的像她解释。
这么一说没让范香儿放下心来,反而更加不安了,“可还是大材小用了啊!”
“你怎确定一定是大材小用?说不定你也是大材,你就安心吧,我不会白用她。”
范香儿嘴巴一撅,“大爷真会宽心。”她要是大材,这世上就没有小材了。
范香儿一个最远只去过县里的姑娘,不久前才进了京,见识了京城的繁华和方府的富庶,没想到这么快就进了宫!
她跟着方时君在两个宫女的指引下去见了柳嬷嬷。
她不敢四处乱看,到了地方,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坐着的那个人。
柳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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