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两个人青梅竹马,感情一直都非常好,很少闹出矛盾。
情窦初开的时候,秦怀文就是喜欢上了沈云,两个人大学时候在一起,毕业就结了婚,一起创业,度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日子。
秦怀文一直想着让她享福,结果沈云才安稳几年,然后就因为意外去世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这个骨灰盒是他按照沈云的喜好来的,非常漂亮。
最重要的是,这也是世界仅有这一个的,所以在这里出现的盒子只可能是沈云的骨灰盒。
宁檬站在最外围,时戚的后侧。
她正看的出神,后脖子处突然有阵冷风吹过,凉凉的。
宁檬瑟缩了一下,问:“你们有没有感觉很冷啊?”
然后默默地靠近了时戚。
她摸了摸脖子,狐疑地转过头一看,原本应该在楼下的黄菲菲正站在自己的背后。
一声不吭的,面无表情。
而且不知什么时候穿上了那件红嫁衣。
原本白皙的皮肤被鲜艳的大红色衬得惨白,再加上眼下的青黑,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几天几夜没睡,极为渗人。
比之刚开始来的时候看到的,显然现在的样子比较可怕。
看到宁檬转过头看她,黄菲菲露出一个笑容,轻轻开口:“我好看吗?”
这句话要是搁在普通人身上,那宁檬肯定就回答了,但现在是她,看着那一身的黑气,只想远离。
见她远离自己,黄菲菲也没有不愉快。
她还想在问什么,但看到那青年的神情,不由得后退了一点,没再开口。
这个屋子里,她最怕的就是那个人,身上有种吸引她的东西,但又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她深知自己不能冒险。
秦怀文注意力还放在那个骨灰盒上,压根没看到她的变化,此刻听到声音,转过头就看到黄菲菲,顿时语气不佳:“你怎么又穿上了?”
他现在看到这件衣服都不舒服,恨不得直接扔了。
但一想到扔了就还是第二天又回到自己的家里,不仅头皮发麻,还觉得恐怖,还是无视算了。
黄菲菲又露出刚刚的笑容,“我好看吗?”
秦怀文哪里还注意这个问题,赶紧说:“马上脱了,现在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他转向时戚,“戚少,您别在意,她就是犯蠢了。”
时戚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工人们看情况都觉得不对,带头的问:“秦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做这行的,最怕遇见的就是晦气事,这会影响以后的财运的。
秦怀文僵了僵,“你们要是想走,现在可以走。”
听见这句话,工人们哪还有问的,纷纷离开了这个地方,反正工钱最后会结的,不怕老板跑了。
一瞬间,整个房间就剩下了四个人。
秦怀文看了眼黄菲菲,又转头问:“戚少,这个到底是谁放这的?我明明记得已经下墓了,那边都有记录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他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现在的墓地都是有人守着的,也有监控,被人偷肯定是会有人通知他的。
骨灰盒被放在这里肯定很长一段时间了,他都没接到任何消息,说明墓地那边是正常的才对。
时戚轻飘飘地瞥了眼,“问她。”
秦怀文身体一僵,显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他转过身,盯着黄菲菲看。
虽然她的样子很诡异,但他看多了也能忍过去,而不是像宁檬一样觉得很可怕。
黄菲菲依旧是刚才的那个样子,似乎对秦怀文毫无察觉。
宁檬忍不住插嘴:“她很明显被附身了,你不如问问她是谁。”
刚才她隐约看到黑气里显出一点另一道身影的模样,只不过很快就看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消失了还是隐藏得更深了。
秦怀文不动声色地远离了黄菲菲,皱着眉看她,“你是黄菲菲还是谁?”
这句话一出,他面前的女人就笑了,“你说呢?”
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生动妩媚了起来。
秦怀文脸色更不好看了,“我哪里得罪了你?”
黄菲菲娇笑,看了眼那边的青年,眼里闪过谨慎,又转回来:“我只是很喜欢这副身体。”
她明明没死就这么被换上了嫁衣,送进棺材里做别人的冥妻。
等她再重见天日已经是一段日子之前了。
听说是一个老人去世了,她的徒弟就懒得动手,把她从地底下弄了出来,当做成衣,欣喜若狂地送来了这里。
待在地底那么多年,终于有机会得见天日,当然要抓住机会了,怪只怪这个女人自己做倒霉。
要不是她过来,这副身体早就被那过度的气撑爆了。
那气现在自然为她所用,正好当了她的养料,供她修炼,早日成为真正的人。
“那菲菲呢?”秦怀文问。
“黄菲菲”笑了笑:“她啊,不知道。”
她看了看他,撇了撇嘴:“你有空关心她,不如关心关心那个骨灰盒,都快被吸干了。”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
“黄菲菲”犹觉得不够,又添油加醋道:“这都一年了,你居然才知道。”
也就是说,借助沈云的骨灰来养自己。
秦怀文几乎眼前一黑,差点没冲上去把黄菲菲掐住。
沈云是他的前妻,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这么对待感情,他还准备和这个女人结婚生子,出这么多事是不是就是沈云给他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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