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需表现得被逼无奈便可以了。
就在此时已有一人急急跳下水来,紧紧将她拥进怀里,护在胸前。
沈画抬头将他望住,瞪大了眼,佯作惶恐,“你……你怎么在这里?”
柴骏一声不出,将她送回岸边,一番折腾俊脸犹如池水般冰凉。
直到这会儿与他同来的女子才好似反应过来惊呼出声:“皇兄!您……您怎的……”
“闭嘴!”不等燕谨反应,柴骏一声怒吼,着实骇人,“今日之事仅我四人知晓,若传出去,休怪本侯不管你俩是谁。”
燕谨赶紧在他身后解释:“柴骏,的确是本宫拜托皇妹请了她来,她事先并不知情。方才……方才是本宫一时失手。实在抱歉。”
柴骏转身负手,将沈画护在身后,不让她此时狼狈的模样落入这二人眼中。微微扬起头,尽管一身湿透,脸侧也滴着水珠,依旧倨傲得仿佛不将一切放在眼里,丝毫不客气道:“太子殿下,你需知道,若这事传到皇上耳中,臣与小画决不会有事,我俩的婚事只要本侯乐意,也不会因她是否失了名节而取消。但你与她可就说不定了。莫非你俩想违逆皇上?”
燕谨顿时哑口。燕婷脸色也顷刻间煞白。想来均是想起,这桩婚事背后兴许存在的利益牵扯,在这些因素面前,燕帝断断不会站在他二人一方,即便都是他的亲生儿女,也比不上他守了几十年的社稷江山。
柴骏似乎并不想与他俩多言,余怒未消地转过身,脱下外间直裰径直将沈画裹了个严严实实,抱起便走。
“骏表哥……”
“够了。”柴骏似乎压根儿不想听燕婷解释,甚至连头都没回,又是一声低沉的怒吼。
实在是有些本末倒置。那可是堂堂公主殿下。
说实话,沈画也被他吓了一跳,他冷冷冰冰的模样她见过,醉醺醺撩人的模样她也见过,却独独没见过他恼火发飙,且还是对着当朝太子与公主。这胆子也未免太肥了点儿吧?还真是目空一切,目中无人。
可偎进他怀里,攀住他的脖子,沈画心里却莫名其妙踏实了许多,“那个……你……莫要误会。”
他冷冷看她一眼,“本侯知道。”
语气虽冷倒温和了几分,想来他明白,所以沈画也不必多言。
不过走出一段距离,沈画忽然想起你跳我跳这事这么快就应验了,噗一声笑。他就没想过,她兴许会水?留身干爽的衣服不好么?就这么捉紧想做给她看?
柴骏蹙眉看向她,“笑什么?”
“你表妹喜欢你。”沈画遮掩道。总不至于为了让他明白她的真实想法,这时候给他讲故事吧?
原以为他会驳斥她的这番猜测,替自己争辩两句,或是干脆冷着脸骂她想多了。没想柴骏冷着脸走了几步,忽然忍俊不住,抿嘴一笑,只不过这笑容在他天人般的脸上并未停留多久,又恢复到一贯的冰凉,“不用你告诉我。”
方才那昙花一笑应该是笑沈画这时候还有闲情去想别的。确实,她就这么个人,任何事只要得到妥善解决就不会再去纠结,也不会不开心。
“可她不是嫁人了么?”难得博君一笑,沈画忍不住便要开染坊。
柴骏一声不吭继续走他的路,一句也不肯说。沈画不由得猜想,那晚他饮醉酒莫非说的正是燕婷?可看着方才的情形又不大像。若真是她,他怎么舍得发脾气?而且他当时眼里的神色也不对,好似恨不得将那兄妹二人碎尸万段一般。
“其实你可以放我下来。”
柴骏完全没理会她的提议,“沈画,本侯这几日想了许久。”
“嗯?”沈画听着这沉沉的声音不太明白。有什么事值得他如此郑重地思虑许久,又一本正经地来对她说。
柴骏低眸看着她,冷眼变得柔和,“初初。我的确咽不下这口气。你眼光竟如此差。不过,算了。”
他是在说她与燕谨?
沈画颇不服气,好歹她当初一眼看上的可是当朝太子,且长得也不比他差,文采学识,琴棋书画样样经得住考验,都是她亲眼见证过的。但这不服气的话如果从她嘴里说出来,她卧底的工作就得彻底完蛋。眼下正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只好委屈自己承认:“我眼光是差。小侯爷眼光好不就可以了么?”
柴骏脑子转得极快,转瞬即问:“你在夸自己?”
顺带损他?亦或根本就是为了损他才顺道夸的自己?
不然呢?
沈画微微一笑,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一件事,“那兔子开始长绿毛了。很难看。我都不敢拿出去说是您送给我的。”
柴骏了然地问:“你想本侯再送你一只?还是去你府上修剪?”
嗯嗯,这句话怎么赤果果地透着一种挑引的味道?
沈画别开脸,佯作很认真地想想道:“我想见你。毕竟将来这场戏要以假乱真,或许我们应该多了解了解。你觉得呢?”
只要把握好分寸,她的行为也够不上勾引。萧誉说他不近女色,沈画不大信,或许只不过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只有多观察,她才能找出他的弱点。
柴骏冰冷如琉璃的凤眸闪过一丝异样,沉沉应道:“好。如你所愿。不过本侯有个疑问,为何独独将眼睛送回给我?”
沈画丝毫不掩藏自己的真实原因,傲然地扬了扬瓜子尖儿似的下巴,既不回答,也懒得解释。正好顺道让他明白,她绝不是可以用金钱收买的人。
柴骏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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