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和于海叔很少说话,怎么你和我就有许多大道理讲。”送走于海,回来坐到椅子上,于爱军问妻子。
“难道你说的话还多吗?”王金凤有意消遣丈夫,一想到他的性格也就如此,不禁抿嘴一笑,把许多话咽回到肚子里。
“我是我。你不知道,于海叔为什么会亲自来,他是想听听你有什么高招来对付于嘉平。”
“你呀。”王金凤老远拿手指隔空点一下于爱军,“都是你大清早跑去不知跟他说了些什么,害人家被人说有心眼……”王金凤拿手掩嘴打个呵欠。“你的于海叔都不午睡吗?他真是好精神。”
“不,金凤,于海叔说得清楚,我们仨如今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见妻子不甚热心,于爱军不悦道,“怎么你还是打不起精神,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于爱军不满意妻子的态度,“要我说,虽然你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巴不得自己选不上,可是,还有我哩。你有没有替我认真考虑一下?要是落得个‘一败涂地’,你让我这男子汉的脸往哪儿搁,我以后在草帽村老少爷们面前还能抬起头吗?”
“你若这样想,我劝你趁早收手,现在还不晚,你于海叔再找搭档也来得及。”
“啊,你果然……我猜的没错,你和于嘉平都是‘一路货’。”于爱军闷头抽烟,做出不再搭理王金凤的样子。
“于嘉平?我和于嘉平是……”王金凤后身靠到铺了凉椅垫的椅背上,挺直了脊梁,仰头,姿势尤其优美,脸上神色也是万分柔和(仿佛只是伸了个懒腰)。她笑道,“人家于嘉平是书记呀,我是什么?你要夸奖我几句就清楚说出来,干嘛吞吞吐吐的。”
“我还夸奖你……我没有把你真正的意图告诉于海叔已经够意思了,你倒会撒谎,说自己‘实力太弱’。”于爱军瞅一眼妻子。王金凤穿了一件塑身的浅蓝色带卡通图案的夏季t恤衫,摆出那么一个远眺的优美造型,无意间衬托出丰满女人婀娜多姿的上身曲线。于爱军一愣,口气随之缓和,“我觉得你喜欢摆大道理,于海叔有时候也是那样,你们俩好像很对路。所以我叫他来……”
“原来是你请人家来得。来干什么?开导我要有勇气面对选举?”王金凤斜眼瞅丈夫,“一会儿说人家和于嘉平是‘一路货’,一会儿又说和于海对路,你自己的话都三变九转的,还要人家怎么说。我就不怕你和于海实话实说,我就是想出去打工。那时候,我俩的生活肯定要比现在好。”
“我就是不上你的当。你以为我不会算计?我那样说了,你高兴了,受牵累的是我。哼,”于爱军饶有兴致地夸奖起自己。“于海叔不是我请来的,我也没想到他会在中午头过来,大概是怕耽搁咱们上山干活。当然了,你们一个不去,那一个不来,这算什么结盟?”于爱军说道。
“你就是着急,好像明天就要选举似的。”王金凤掉转一下让于爱军看呆了的姿势,说,“你知不知道,‘性急吃不了……’哎呀……”王金凤扭一下身子,却不防备于爱军偷摸了一下她红润的脸蛋。
“金凤,都是种庄稼的,你干嘛保养得这么好,跟个城里人似的。”
“去你的,不害臊。”王金凤好好坐起来,不过满脸笑影,说,“咱俩结婚七八年了,你买过什么好化妆品给我,买过什么时尚衣裳给我?哼。”王金凤把头一扭,“就是可怜我们做女人的,为了讨……”她瞪一眼于爱军,“讨你们这些花心男人的欢喜,干活再累,不忘洗脸擦粉,怕……”
“我可不是花心男人。”于爱军马上纠正说。
王金凤一乐。
“你现在不是。”
“以后,以后的以后,永远也不是。咱,哼,别扭那事。以前在单位,他们……有些都是结了婚的,甚至大老头子了,一点也不自重,还去找小姐,就是……我就说,那都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呢?”
“去,去……你都说了些什么。”王金凤打断丈夫的话,“咱不说那些……”
“那咱俩说些什么?”于爱军凑过来。
“哎呀,你看你都出汗了,坐回去。”王金凤发一道命令,接着从椅背上拿过一条印了饭馆名讳的红手巾过来给于爱军擦脸上的细汗珠。“你们胖人就是不耐热。看,擦脏了吧?”擦完汗,王金凤把红手巾在丈夫面前一晃,“这还是咱结婚时候在饭店里拿回来的呢。”
于爱军执行妻子的命令,坐的端端正正,老老实实让王金凤给他擦汗。他也确乎觉得有些热,当然,他之所以这样老实,也是觉得现在不是和老婆的时候。
“我们女人……”王金凤放回手帕,发一会儿愣,仿佛记起一段辛酸往事。事实上,无非一个“结婚”的字眼使她心生愁绪,“我就觉得最最可怜了。前世做了什么坏事今世能托生做个女人。”
“女人不好吗?有人爱有人疼的。”于爱军笑道。
“你又不是女人,你知道什么?”王金凤嗔道,“丑女人你会喜欢吗?但那是丑女人自己的错吗?漂亮女人又怎样,书上都说‘自古红颜多薄命’,还会有什么好结果呢?你看‘红楼梦’里的女人,曹雪芹描写的多好:金陵十二钗,个个都是仙女下凡,可是,结果怎样?”
“那都是书上……”
“现实生活也一样,漂亮女人有许多,可是,那一个不会变老?老的时候,有几个人还能得到她年轻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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