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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把沈言给吓得不轻,在死亡的威胁下,她也不计较语言是否合适了:“但是民女愿意同太子结成连理共成永世之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身子微微地颤抖着,看起来是因为激动而控制不住身型。
皇上淡淡地笑了笑,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重新拿起银筷:“沈大人,你听到了。”
沈方兴恭恭敬敬地对皇上说:“臣遵命。”
皇上很满意地笑了笑:“朕会命钦天监卜算一个好日子,火凰国太子成亲朕要好好办一办。”
“一切都听皇上的。”沈方兴、倾潇月和沈言三人尽管心中有些不大乐意,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恭恭敬敬地笑着给皇上一个准确的答复。
太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寡言,只说了一句:“听父皇的。”
皇帝笑了笑,慈祥地看了看应声的太子。只有这一刻,皇上看起来才像是一个真正的父亲,而不是那个坐在龙椅上仅凭一句话就能翻天覆地的人。
接下来,一切都恢复了初时的平静、其乐融融。沈方兴依然同皇上说着话,融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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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沈言三人就同皇上行礼告辞了。皇上既然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就不再多话,直接让几人退下了。
沈言其实还在疑惑皇帝为何询问她“是否愿意同太子成婚”,如这般成婚之事,皇上原应直接下旨赐婚,哪里还容得她的意见?这皇上倒也是个……
沈言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形容词,最终只能归结到皇上倒也颇通情达理。
沈言顾虑颇多,故而没有问沈方兴、倾潇月皇上这番动作后的深意,而是自己在这里胡乱猜测。倾潇月倒是没那么多的顾忌,再加上她本来就是直爽的性子,皇上这直接询问沈言自己的想法着实不合规矩,而皇上素来最重规矩。
倾潇月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像是皇上能够做的出来的,可皇上偏偏就做了……
既然解释不通,她就要问沈方兴了。等他们三人走到庭院的内室之后,倾潇月就挥挥手让下人们都下去了:“皇上此番作为究竟是何意图?”
沈方兴走到门前谨慎地四周看了看,还把门给关上这才走到倾潇月和沈言面前略带谨慎地说道:“因为皇帝他早已同我说过,我就以需要询问女儿的想法来拒绝了。”
倾潇月踢了沈方兴一脚:“你倒是自在了。”
倾潇月的脚劲素来大,踢沈方兴这一脚虽然有所控制,但是沈方兴一介文人身体素来虚弱,故而他还是觉得疼痛。
他弯下腰拿手揉着方才倾潇月踢的地方,挤眉弄眼的喊了几声疼:“谁曾想到皇上竟然真的……能够这样做。”
“……你是没想到,言儿要被你拖入火坑了!”倾潇月瞪了瞪沈方兴。
沈方兴张了张嘴,像是要反驳,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反倒是叹息了一声。
沈言倒是看得开:“母亲,此事也不能都责怪于父亲。皇上既然拿定主意要让太子同女儿成婚,即便是父亲拿出一家性命抗旨也……难以成功。”
倾潇月冷哼了一声,思索了一阵:“也是。”
沈方兴暗地里舒缓了心神,明白倾潇月不会再生气了。
沈言也笑了笑,她虽然来了不久,但也看出来母亲是真的喜欢父亲,不然以母亲的脾气恐怕早已江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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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可是在屋内?”
三人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有人询问道,颇为有礼。
沈方兴急忙让沈言躲到屋里的屏风后,还小心翼翼地声音很小地说道:“是二皇子!”
突然决裂
第五章
沈言还是很听沈方兴的话,所以尽管她不是很清楚二皇子为何大晚上来此地,却还是没张口仔细询问,而是直接走到屏风后面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
等沈言站好之后,沈方兴和倾潇月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能看清楚对方眼中的疑惑。沈方兴指了指门,倾潇月转眼看向门又冲着沈方兴比划了一个开门的动作,沈方兴急忙直起身子,把自己眸中的疑惑掩藏了过去,转而变得极其恭敬。
他走了两步,顿了顿又回头看了看藏在屏风后的沈言——确定她藏好了,这才继续走去开门。
“吱呀”一声,沈方兴打开了门,门外正是二皇子。
沈方兴匆匆忙忙地跪了下去,黑色的衣袍铺在地上逐渐蔓延进了黑暗里,面上恰到好处的带着恭敬与略微的疑惑,他伏着身子看起来非常恭敬。
站着的人也是一身黑袍,掩藏在黑夜里像见不得人一般。
可不就见不得人,身为皇子大半夜跑到大臣院内……
“不必多礼,”二皇子声音很轻,轻到沈方兴差一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沈方兴仔细确认了二皇子说的话后才站了起来,他侧过身子伸出手请二皇子进屋:“里面请。”
二皇子抬脚就跟了进去,他也没谦让直接就坐在了屋内正中的座位上。沈方兴和倾潇月垂手站在二皇子的左右,两个人微微低着头,恭敬的很。旁边的沈家家仆过来为二皇子倒了杯茶,热气往上升腾着,侍从急忙给被子盖上了杯盖。
过了片刻,沈方兴转了转眼珠:“皇子前来未带侍从?”
二皇子矜持地端了起来桌上的杯子,杯子通体白色饰有淡淡的兰花,杯底印着“景德”二字,杯盖边缘微微向上卷起欲有冲天之势。他端详了一会这个杯子,良久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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