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着急起来,他整个人变成了一颗大番茄,发自肺腑犹如起誓一般:“说阿宇之前在石桥上问的,喜欢你,……就是比喜欢还喜欢。”
最后一个问题可难坏符一往了。简直就要抓耳挠腮,锋锐的浓眉间皱起,整个人有些慌乱,生怕自己表达不清意思。
“哈哈……”冷文宇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回她没拿扇子遮挡,那一脸笑开了的样子直接让符一往看傻眼了。
冷文宇原本就生得长眉细眼,再加上穿越之后的种种经历变得变冷心冷,于是整个人从内里透出一股萧寒之意,令人难以接近,不敢接近。此时她发自内心地笑着,那笑容当真是使得冰雪笑容、万物褪色。
至少在符一往的眼里,此时此刻万物失华,世间再没有比冷文宇的真心笑容美丽的事物,在没有能温暖到他心底乃至灵魂的微笑。
冷文宇对被自己逗过头傻了的符一往挑眉说:“我懂你的意思。”冰雪般苍白无色的面容难得有些发红,她反手握住符一往的手,“我亦是如此。”
符一往傻上加傻,那副仿佛不知时间流逝陷入独立时空的模样简直让冷文宇没眼看……
冬日的晴天,阳光也并不温暖。
镇水城内的百姓在这个难得晴天的日子里都有些恐慌。街头巷尾的人都在议论两件事情:
“你们知道吗?好几个人啊……都被……”男子手比划了一下脖子,“你们听说过‘执扇判官’吗?”
“自然听说过,除暴安良,很多恶人都死于他的手中。听说从来没弄错过,也从来没有人能从他手中逃脱。只要被他盯上,几千里,几年都会被斩于扇下。你是说这次的事情是他做的?”
“他们也不算是恶人。小悦果然晦气,我们得想办法将她撵走。”
“哎,最近是怎么了,几个好人被执扇判官误杀。昨夜唐家又失火……这都是什么事儿?到底惹了什么邪祟。”
“我看中了邪祟的是你们。”一个曾跟随罗元帅上过战场的老兵忍不住说:“当年……我们镇水城是如何模样,现在你们看看又是如何模样?”
花问鼎和公孙锦按照计划去郡守府,准备调查郡守府克扣朝廷修堤坝的拨款之事,顺便查查唐庄主的死是否与郡守有关。
周郡守一听二人来意,都不用问,自己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饶命!下官如此做也是迫于无奈!”
公孙锦被整得有些懵:“迫于无奈?害死了那么多百姓是迫于无奈?周郡守你可真是好养的!”
花问鼎正要一脚踹开周郡守。
周郡守突然喊道:“既然你们来了我也不隐瞒了!”他似乎被自己要说的事情气得够呛,大力喘息了几下开口:“两位应该知道一夫关也在黑水郡……下官的管制之下,但是边关的兵权却不在下官这个文官的手中。”
“的确,在武元帅的手中,”花问鼎收回脚,提到武元帅的时候表情有掩饰压抑不住的仇恨厌恶闪过:武元帅是接替母亲位置的人,但在此之前名不经传是母亲手下的一个小小将领。
公孙锦看着说不隐瞒还在绕弯子的周郡守,追问:“此事还和武元帅有关不成?”
没想到周郡守重重点头:“不跟他有关,还能和谁有关?一夫关接壤北骁理应是重守之地,但是、但是武元帅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将朝廷拨下的军需克扣!还挂人头吃空饷!下官眼看着边关战士冬天没有棉衣御寒,就……私自挪用修建堤坝的银子……送到一夫关将领手中。”
公孙锦惊愕极了:“怎么会?若是外敌入侵……”
周郡守道:“不还有镇守的各大武林门派么?”
花问鼎只是惊讶一会就恢复如常,甚至还有点理所当然的感觉:“你是说一夫关士兵人数有虚假?”
周郡守咳嗦一声:“不是。是包括一夫关在内被他掌控的地方军需都有被克扣。吃空饷最为严重的就是童谣关。”
“童谣关”公孙锦想了一会才想起:“就是那个常年冰雪不消融,关外是一片连绵不绝无法跨越的雪山的童谣关。”
周郡守点头:“就是那里,虽然因为地理位置几十年也没一次战事,但作为和异族接壤的关口,怎么能没人看守呢!”
花问鼎、公孙锦:你这越说越离谱了,刚才还吃空饷最严重,现在就变成一个人没有了!
花问鼎二人虽然觉得周郡守说话有些夸张,但是周郡守也是为了突出事情的严重性。至于事情到底怎么样,他们还真需要亲自去一夫关和童谣关去看看。
公孙锦蹙眉:“保护百姓的水坝,守卫边疆的将士,倒也是后者重要些。但你为何不上奏朝廷?”
周郡守有些难言之隐的样子:“天下谁不知晓,自从……十七年前,陛下就对武元帅盲目器重、信任。”
花问鼎沉思后道:“虽然你说是为了边关布防拿钱去填充,但你害得一方百姓食不果腹,百十个百姓因此丧命。也是有罪。”
周郡守一听赶紧跪地:“下官有罪,下官认罪。”
公孙锦想想说:“如此杀害唐庄主的罪你也认了。”
周郡守闻言一脸懵逼:“唐……庄主?他、他怎么了?”
第103章案三:花色错(七)
在唐全吩咐下,唐管家开始搭建灵堂,开始准备葬礼。
昨夜去上华观许愿的唐小姐终于回家了,见到家中灵堂得知兄长唐泽之死,整个人都哭背过去了。
冷文宇和符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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