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工作也要有所帮助,便接着道:“他老人家说说罗浮因为是失恋,所以沉眠。我也是服气了,失个恋而已,有必要吗?”
陈寒安慰着:“你看,他原来就这样,所以这次的事情不怨你,东岳也不能怨你。”
明朔脑子里暮朗死去的样子还顽固的停留着,她轻轻对陈寒道:“可我有点怨自己。”
陈寒听见这话,面上不免动容。她学着明朔趴在桌上,黑色的眼睛温温柔柔的注视着明朔。明朔瞧着她的眼睛,恍惚中觉得自己以前似乎也曾被谁这样照顾过,这样对待过。
可陈寒是近两年才飞升的,她不可能曾经见过陈寒。
陈寒伸出了手,拨了拨她的头发,对她道:“明朔,人生就是这样的。罗浮因心伤沉眠,所以东岳要再以他心伤的方式唤醒他。可从来都是人心换人心,你在伤他的时候,难免也会误伤到自己。”
“这不可怨,更不可悲。这只是人生必然要经过的路程。少羽同意让你去,或许也是打着希望你能多见识些,多长大些的意思。罗浮虽然不是个好对象,但如果你连罗浮都挺过了,少羽大概就能放心你离开紫薇宫了。”
明朔道:“那如果我狠不下心呢?”
陈寒道:“那你就想一想,如果你狠不下心,罗浮就永远醒不过来。你不是对暮朗有歉意吗?暮朗就是罗浮,如果罗浮醒不过来,你也永远无法向暮朗道歉。”
明朔似懂非懂。
这时甜品店的门被推开,一个约莫十岁、留着长发的小男孩走了进来。他神色宁静,双手作拢袖状,面容精致。他瞧见了陈寒,便举步走来。
陈寒也瞧见了这孩子,她有些惊讶,立刻起身半蹲了下去,与这约有自己腰侧高的男孩视线齐平,替他拉紧了穿着的小马甲,恭敬道:“祖师爷?您不是在我宿舍等着吗?怎么出来了。”
男孩的声音稚嫩却十分平稳,他对陈寒道:“我不放心。”
陈寒原本想说,我是出来见只涉世未深好骗的要命的小凤凰,能有什么危险。但瞧着男孩的模样,这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这可是东周飞升的正太,在天界紫府宅了上千年的大佬,此刻居然会因为担心她而忍着不适出了门,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牺牲与关爱!
于是陈寒正了神色,对明朔道:“明朔,我先送祖师爷回去,会员卡我放在这里,你要是还想吃什么,自己点就好。”
明朔点了点头,还和陈寒的祖师爷打了照顾。
男孩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明朔的礼,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板着脸对她道:“在走之前,去趟幽冥。”
明朔一个手抖,期期艾艾道:“去,去幽冥做什么?”
男孩道:“去找罗浮拿气引,你不想再浪费时间花在找人上吧。”
说罢,他便扯着陈寒的手走了,陈寒和明朔道了别,帮着自己的祖师爷推开了玻璃门,而后消失在门后。
明朔愣了一瞬,若是陈寒的祖师爷不提,她自己差点都忘了。
她在原座位坐了一会儿,吃完了抹茶和芭菲,想了想,还是回去拉着少羽去了趟幽冥。
幽冥冷冰冰的。
明朔随着少羽走过了奈何桥,路过了酆都,踏进了罗浮的宫殿。
在进宫殿前,明朔下意识抬头遥遥看了眼在血池后方的转轮台,转台上怨气肆意,浓的像布一样的怨气将转轮台缠绕,令人看不真切。
不过左侧倒是有一处富丽堂皇闪着金光,明朔忍不住问:“那是哪儿?”
少羽瞧了一眼,没好气道:“那兄弟俩的藏宝阁,罗浮除了死亡也司掌财富。后来他将鬼帝的位子给了东岳,但财富之神仍然是他。”
“你瞧见的这个,不是东岳的就是罗浮的。这两兄弟一个样,瞧见喜欢的,就一定要藏起来,也不知道哪儿学来的毛病。”
明朔几乎是立刻想到了暮朗藏着她的那山洞,洞内奇珍遍地,不是收集癖,还真攒不了那一山洞。
明朔不免多瞧了一眼,少羽会错了意对明朔道:“当然如果你想要,咱们就和东岳敲诈过来。你这次遭了那么多的罪,扒他幽冥一半,也算不上过分。”
明朔:“其实……我也还好?”
明朔剩下的话消失在了少羽凶狠的眼神里。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明朔完全不知道,以温润着称的少羽,也能有这么恐怖的一面。
少羽深深吸了口气,对明朔道:“要不你回去吧,我去要就行。”
明朔迟疑了一瞬:“我也去。”
少羽瞧了她一眼,最终没说什么,只是带着她进了大殿。
东岳知悉了他们的来意,表示没有问题。他起身,对两人道:“和我来吧。”
东岳直接将两人带进了罗浮沉眠的寝殿。
罗浮的寝殿和他人一样冷冰冰的,满室玉碧,却感受不到多少暖意。明朔瞧着他桌上用来点灯的一串明珠,对少羽诚恳道:“看起来挺好吃的。”
少羽:“……”你就一点也不觉得可怕吗?
东岳领着两人直接来到了罗浮沉睡的地方。他的床头燃着一盏琉璃灯,灯火明明灭灭的印在他亘古不变的容颜上,像一道道的金色的丝网。
明朔终于看见了罗浮。
他长得比暮朗还要好看一些,唇角和眉梢和暮朗十分相似,只是此刻沉沉的睡着,瞧不见他的眼睛,有些可惜。
东岳从他沉睡着的兄长身上取了他悬挂了千年的吊坠,而后将坠子交给了少羽。
东岳对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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