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生。
乔轻的脑子里,浆糊一样的,全是关于乔奕泽对自己的种种关心,什么给她糖果,傻不拉几的跑去买卫生棉,什么抱着她从摩托车上下来。关于这个问题生,喜欢嘲笑她,欺负她的,调戏她的种种言行,早已不会成为她脑海里应该去计较的东西。
反而,会觉得在想起这些的时候,心里泛着蜜一样的:
很甜,很温暖。
乔奕泽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全部深刻清晰的出现她的脑袋里,乔轻捂住脸蹲在洗手间的门背后,抬手敲自己的脑袋。
纠结又害怕,欢喜又紧张。
人生里,从没有过像这一刻一样的犹豫不决。
十六岁的乔轻第一次觉得,想要去承认自己的内心住着一个人,并不是很容易就能决定的事情。
——
这件事情困扰了乔轻两天,这两天里,除了每日给乔奕泽的桌子上放鸡蛋,晚上和他去顾老师家里,中午那段午休时间,乔轻基本上一个人跑的远远的,不敢和乔奕泽走太近。
她害怕自己的心怀不轨被乔奕泽知道,也害怕自己会真的控制不住的去喜欢他。
这天,中午的体育课上,乔轻班级里的女孩子被班主任单独抽出来,安排到了小操场,冬季运动会正在准备阶段,而贝海芋则是这次拉拉队长,没有体育项目参加的女孩子全部聚到了这里:
“反正我们的任务就是,用最活跃的气氛,送走我们的最后一届冬运会。”
高三以后,音乐课,体育课,所有和高考没关系的课程和活动,将会逐步暂停,甚至连校艺术节也无缘参加,这一次是告别冬运会,大家心里都有些念念不舍,听到贝海芋说最后一届,乔轻听到了女孩子小声的感叹:
“最后一届啊。”
而相比于这些满是回忆的女孩子,乔轻此时此刻脑海里想起的,却是乔奕泽。
贝海芋的拉拉队舞蹈很简单,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动作,几个女孩子排练了没多久,个个都喊着记住了,跑去围在操场上看参加冬运会的男生跑步训练,乔轻也不例外,她坐在花坛边,巡视着操场找了一圈,才在南边的一小块区域看到在练习跳高的乔奕泽。
大抵是对体育老师安排给自己的高度不满意,乔奕泽连续跳过了两个高度之后,自己走过去拉高横杆,脸上自信斐然,显然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乔轻追着乔奕泽的身影,在经过完美的助跑之后,乔奕泽轻松一跃,身形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像是鱼那样的,径直落到下方的气垫子上,一时间,围绕在周围的不少女孩子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帅炸了啊”
岂止是帅炸了?
乔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气球,随着乔奕泽的那个动作飘上了天空,又因为他优雅的落体而吸引了全部目光,小心脏也在这时候噗通噗通的,像是随时都会炸开。那人从垫子上下来,顺手拉了拉自己衣领的动作,简直又酷又帅,乔轻的一颗心也一上一下,咚咚的在心里乱撞。
准备再来一次的乔奕泽走了没几步,一抬起头去,就和坐在花坛后面的乔轻视线撞到了一起。
二十四一定是专门来看他的。
他朝乔轻所在的地方眨了眨眼,走过去排队准备。
而乔轻,则是坐在花坛边,因为乔奕泽的那个眼神,默默抬起手捂了捂眼睛:
这人对着自己眨眼微笑的表情,太好看了啊。
所以喜欢一个人,真的,完全没有办法去克制啊。
她沉寂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心上像是开满了粉色的花朵,刹那间,整颗心都是甜蜜的。
这些心情,很快就被有人喊她的声音打断,乔轻马上把手放下去,抬起头去看,面前站着的是原来班级里的男同学,这人后来被分到了理一班,学习成绩非常好,戴着眼镜,典型的书呆子做派。
“李绍天。”
“你还记得我啊。”
“记得。”
没分班以前,乔轻就是班级里的透明人,也就每次语文考试的时候露一下面。这下突然看到他出现,乔轻还有点意外,竟然还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李绍天说:“难得看到你参加一次集体活动,是拉拉队吗?”
乔轻点了点头,反正矮个子很多集体活动都有限制,尤其是运动和跳舞。
“听说摸底考那天你生病了,这次考的还是很好啊,数学简直突飞猛进。”
乔轻其实属于不怎么会聊天那种人,但李绍天性子并不如外表那么文静,会主动拉着她说话,倒也没有冷场,聊得都是学习,也包括后来他去理一班遇到的各种趣事。
等到乔轻和李绍天东拉西扯的说完,乔轻再转过去的时候,已经见不到乔奕泽的影子的,只是听到有女生感叹:
“我一次发现跳高这项运动那么适合男生,乔奕泽好帅啊。”
乔轻则满是遗憾,也就只浅浅的看了一眼而已,谁能想到完全没有机会再看第二眼。
——
那之后,乔轻再没见到乔奕泽,直到最后一堂课,乔奕泽披着自己的年级服,大摇大摆的从后门进去坐好,又惹得上课老师一阵不高兴。
乔轻往后看了一眼,那人的目光一和她对上,就别开了,好像有点郁闷。
难道和卓越去游戏厅打游戏输了?
放学以后,乔轻又看了一眼乔奕泽,这次乔奕泽直接趴在课桌上睡觉了,今天又逢两个人值日,乔轻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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