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车,在公路上飞驰。我的心,在为爸爸的生命安危而惆怅万千。我甚至不敢去想象,要是爸爸突然离开我和妈妈,这样的痛,是多么的残酷。
我只希望这是一次惊吓,当我回到爸爸身边的时候,他的伤,能奇迹一般的好了起来。我们一家三口,还是从前那样的恩爱,爸爸还是从前那样的和蔼。
车速从六十马力加大到了八十马力,我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病危的爸爸身边。让他能在清醒的时刻,看他儿子最后一眼。让他知道,他最心疼的儿子,回到了他的身边,陪伴着他,担忧着他。
家乡,是滨州的一个小县城,离滨州一百多公里。没有大城市里的高速公路,盘绕着偶尔几段的崎岖山涧,两个小时的车程,我只急切的想回到妈妈的身边,安慰着她,照顾着她。┃┃.
快到家的时候,打电话给妈。妈的声音中,有着沙哑,和悲痛过后的抽泣声。
妈说,爸正在医院里抢救,我只好选择直奔医院。
踏进县城医院的大门,我感到无比的紧张和恐惧,不敢去相信所发生的这一切,是发生在我的家人身上的事实。
上三楼的楼道,我的双脚颤抖,内心不安。没有休息,以最快的速度小跑着上了三楼。
病房的门口,围了好几个人,都是我的姨妈舅妈等亲人。有的人在原地转动着,有的人眼里挂着泪水,有的人双手合十,在为爸爸祈祷。妈妈是所有女人中哭的最伤心的一个,她用手正在甩着从脸上抹下来的一把把泪水。
我跑过去,颤栗地叫了一声‘妈。’声音哽咽,眼圈红润。我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朝外淌着。
男人有泪不轻弹,这样大的打击和伤害,我的眼泪还是在伤感中流了出来。
妈妈看到我,一下就扑倒在我的怀中,伤心地哭着。她的身体在我的怀中颤抖,我紧紧地搂着她,尽量的给她安慰。
“妈,爸怎么样了?”我着急地问着。看这紧张的情形,事情不是太妙,所有的人,都在着急地等待着什么。
妈妈见了我,哭得越厉害了。妈妈的心里,一定是最难受,最痛疼的。急救室里,躺着的是她最亲近的人,一起生活了三十年的人。
妈哭着,哽咽着告诉我。
“还在抢救,都几个小时了,医生也没有出来。儿子,我怕——”
我紧紧地把妈搂在怀里,多想用这样的拥抱,能让此刻脆弱的妈妈感受到一点安全的感觉。
“妈,没事的,爸爸会没事的。”我安慰着妈,也是在安慰着自己。这一刻,连我自己的心里都没有底,爸爸能否从这鬼门关中活得过来。但没有到最后的一刻,我依然是抱着最理想的希望,也在给我妈妈坚强着的希望。
我所有的亲人,神情都凝重。所有人的眼神,都焦急地看着那道急救室的大门。
妈妈双手合十,祈祷着,希望能感动上天,希望能用这样弹诚留住爸爸的生命。
我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着,着急地等待着,也期望着,有生命奇迹的发生。我甚至在心里对上帝许愿,只要他能将我爸爸带回,我愿意用生命的十年去换回爸爸的性命。但我们弹诚并没有感动万能的上帝,上帝在死神面前,也会显得无能为力。
什么万能的上帝,骗人的,都是骗人的,我几乎疯狂地在心中骂着这个万能的上帝。
约半个小时后,那道关系着生与死的急救室门打开了,几名戴口罩的医生满额头的汗水,从门口走了出来。医生取下口罩,显得有些劳累的样子,妈妈疯一般的冲了上去,抓住其中一个医生。
“医生,我先生他怎么样啦,怎么样啦?”妈妈几乎是带着哭求的声音,想要知道,她沉痛地等待了一个小时的答案。
然而,医生的回答让我们所有的人的心都悲痛焦急。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他的胸腔出血,内脏受到很损严重,恐怕——”
“不,不会的,医生,我求你们,求你们救救他。”
“太太,我们已经尽力了,你先生最多还能挨过两天时间。你们有什么话想说的,就多跟他说说吧。”
妈妈听到这话,身子摇晃,朝后倒退了几步,一下晕了过去。舅舅过来,和我一起将她扶了住。
“快,将你妈妈扶到病房里去,让她躺在床上。“舅舅对我说道。
我已经被这沉痛的打击弄乱了头绪,如果不是舅舅提醒我,我连接下来该怎么做,已经是六神无主。
还好有我的这些亲人们,他们在我们一家人最需要他们的时候,留在我们的身边。
妈妈被他们扶进了病房,舅妈开始掐妈妈的人中道,医生也开始检查着妈妈的身体。我跪在床边,哭叫着妈妈,希望她快些清醒过来。
妈妈是无法承受爸爸病情的打击,晕过去的。
休息了一下,在医生和舅妈等人的抢救夏,妈缓过神来。抱着我,又是痛哭起来。
“安夏,你爸爸他——安夏,你爸走了,妈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妈——”我也难过地哭了起来,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亲情分离折磨,我的心无比的悲痛。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现在这样让我身心疲惫。我摇坠的身子,在这个病房里显得那般的脆弱。
抽泣声,在这个病房里混成一片。我的亲人们,都被这样的残酷刺伤了心里的那些脆弱。所有的人,都在为爸爸的生命感伤。
我和妈抱成一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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