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唯还讶异了一下:“薛姑娘?”她还真没想到薛芳苒看上了自己小舅。
“阮姑娘……”薛芳苒看见阮心唯,显得有丝慌乱赧然,搅着手里的帕子憋了半晌才问出话来,“谢公子还是不肯见我么?”
阮心唯知道自己小舅的脾气,他说了不见,她也不敢擅自做主。不然纵然谢臻偏疼她,若踩着他的底线,也是会发脾气的。
阮心唯叹了口气:“我小舅脾气直得很,委屈薛姑娘了,薛姑娘还是请回吧。”
薛芳苒听罢,眼眶霎时就红了,咬着唇瓣不知所措。
阮心唯看着美人垂泪的模样,着实有些心疼。姑娘家脸皮薄,能主动上门找来也是不易,偏生她小舅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
薛芳苒抹了抹眼角,朝阮心唯颔首,“打扰了。”
阮心唯送她出了门,见她也没往府邸的方向走,估摸是去找自己的闺中密友诉苦去了。阮心唯有些后悔,早知道她也不出面了,没的到时候薛芳苒一说,又被崔笑记在自己头上。
“失策失策。”阮心唯拍拍头,又折回了后院。
“弄走了?”谢臻端着一只紫砂小茶壶,一副八十老人的闲适模样。
阮心唯想了想,还是劝道:“我看那薛姑娘长得漂亮,又会弹琵琶,也是一位贤良淑德的大才女,你怎么就不考虑一下?”
“细眼尖下巴的哪里好看了,一看就不安于室!”
阮心唯瞪了下眼,觉得他对一个姑娘家这般评论太不好了,绷着小脸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人家一个姑娘主动来找你,你不见也倒罢了,还说这么难听的话,长得漂亮就是不安于室么?”
“我什么时候说长得漂亮就是不安于室了,你怎么尽对号入座。”谢臻看她快能挂油壶的嘴,说得煞有介事,“你舅舅我别的本事没有,看人面相最准,那个薛什么的也就是装得知书达理,骨子里也是个不安分的。”
敢情连人家的名字都没记全,说起来倒是头头是道。阮心唯不怎么相信地瞅了他一眼,道:“那你怎么不给自己看看,以你这样的锅,能配个什么盖?”
谢臻摸着下巴振振有词:“没听过医者不自医么,相面的当然也不会给自己相。”
“你就胡扯吧。”阮心唯转而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那你给我相相。”
谢臻佯装认真地掰着她的脸看了半天,拿起一旁的朱笔在她脸颊上划了两道,唰地起身就往外跑。
阮心唯反应过来,抹了把脸,提着裙摆追了出去。
舅甥俩一路闹到店里,阮心唯看着店里的掌柜伙计都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有点不好意思地停下步子,就近对着架子上的一面玉鉴擦了擦脸上的痕迹。
玉鉴的角落里蓦然印进来一张熟悉的面孔,此刻正双目含笑,悠悠地望过来。
阮心唯一顿,转身看见叶弛,捂着一半脸笑着打了声招呼。
叶弛还没开口,谢臻就挤了过来,眼瞅着叶弛问阮心唯:“这谁?”
阮心唯连忙拉着自己舅舅介绍:“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上次那位大主顾”阮心唯说着又卡了壳,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水润的大眼便移向了叶弛。
叶弛温言道:“鄙姓叶,有礼了。”
“叶……”谢臻正欲思索,被阮心唯打断了。
“叶公子这就是我小舅,珠光宝气真正的东家!”
“小姑娘家的不要瞎掺和!”谢臻托着阮心唯的头顶给她转了个圈,赶去一边了。
阮心唯不满地嘟嘴:“小舅你就是过河拆桥。”她见谢臻要瞪眼,急忙捂着脸跑了。
谢臻对自己店里的宝贝来历都很清楚,讲起来也详细,可叶弛听着就不如头先那回顺耳,尤其谢臻有意无意像是防狼一样的眼神,叫他哭笑不得。
没一会,阮心唯端着茶盘又颠颠地跑了回来,殷勤地给叶弛倒上,好似就盼他多花些银子。
谢臻正要伸手去接阮心唯倒出来的第二杯茶,却见她自己端着喝了起来,还弯着眼睛问道:“叶公子可有看上的宝贝?”
谢臻顿了顿,心中直呼自己外甥是个见色忘舅的。
叶弛看她一副财迷样就想笑,按理说太师府也不会缺银子,怎的就一副掉钱眼儿里的样子?叶弛觉得自己要多来两趟珠光宝气,怕是要把这里面的东西都搬光了。
可对上阮心唯亮晶晶的眼神,叶弛就不想叫她失望,一指方才那面玉鉴,道:“就它吧。”
阮心唯连忙让伙计把玉鉴装了起来。
等到叶弛离开的时候,无疑又是满载而归。
谢臻看着兴高采烈的阮心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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