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个恼怒的声音:“闹够了没有!”
崔笑回过神,看见满面怒容的武安王,微微张着唇:“王爷……”
武安王现在正是对薛芳苒上心,听到崔笑上门来找她,就急匆匆地来当护花使者了,看见崔笑的脸更是一点耐心都没有,“本王要娶谁,什么需要过问你的意见了?不过一个还没过门的侧妃,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崔笑想不到武安王连一点面子都没给自己留,一味向着薛芳苒,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你们”
“若还想进王府的门,就安分回去呆着,等到王妃过门,本王自然会找时间接你进来。再无理取闹,别说这婚事是太后指的,就是皇上指的本王也大可娶了再休你!”
武安王说得硬气,崔笑堵了一肚子气,被薛府的下人强硬请出了府,跟薛芳苒的关系彻底没了转圜的余地。
阮心唯跟谢臻,还有崔煜坐在珠光宝气后院的凉亭里啃着西瓜,听着伙计打听回来的消息,表情不一。
阮心唯也觉得唏嘘:“我左想右想都没明白薛芳苒的举动,凭她的才名,嫁谁不好。”
“没准是蚂蟥缠住了鹭鸶的脚,想甩也甩不掉呢。”谢臻高深莫测地说了句。
“闹成这样,崔笑还嫁不嫁了?”阮心唯觉得,以崔笑的性格,没准会把喜服摔在薛芳苒的脸上。
“太后金口玉言,哪里还由得她说不嫁。”
一旁吃瓜的崔煜,听到崔笑这般下场,暗自冷哼。白氏母女嚣张了这么多年,丝毫不知收敛,有此一朝也是迟早的事。
只不知他娘现今在府中如何了,他爹若没有说明自己的情况,她一定担心得食不下咽了。崔笑又是这般情况,白氏焦头烂额之下,没准又会把怒气发泄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崔煜想到这里,再没了吃瓜的心思。
“小姐,外面有个人说要见小姐。”
如果是熟人,伙计自然也就通报姓名了,而且阮心唯认识的熟人五个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
谢臻怀着警惕心,率先问道:“是什么人?”
伙计摇了摇头,道:“看着眼生,不过他说他们主家姓叶。”
“是叶公子!”阮心唯听了,不疑有他,急急忙忙去前头见人了。
谢臻也顾不得再悠闲喝茶,跟着就去了。
来人正是叶弛身边的那个护卫,他向阮心唯恭敬行了一礼,按照叶弛的交代说道:“公子已经派人抓住了当日那两个歹徒,如今正押在府衙里,所受之托已经全部交代了。公子让我转告姑娘,若有需要的时候,可直接去府衙同人对质。”
“代我多谢你家公子了。”
护卫略一颔首,没再多留。阮心唯本来还想说个时间向叶弛致谢,可又没好意思说出口。
阮心唯直叹叶弛的办事效率快,谢臻却越发好奇起叶弛的身份来。能跟官府通上气,不大不小也是个人物。谢臻扒拉了下脑海里所记的官员,也没想起来朝中还有叶弛这么个年纪的,打算回去以后就问问自己姐夫,总之不能让自己家的傻白菜给人骗了。
在旁边沉默了半晌的崔煜,也终于吭了声:“阮……姐姐,我想回崔府。”
阮心唯愣了一下,道:“你现在回去,万一白氏再对你不利怎么办?”
“我放心不下我娘。”
阮心唯还在迟疑,谢臻却提醒她不要管得太多,于是叮嘱崔煜若有急事,还可以来珠光宝气找她。
崔煜走的时候,略有犹豫,憋了许久才嗫嚅开口:“阮姐姐,我怕我一个人说不过崔笑她娘,若有对簿公堂的时候,阮姐姐能否替我做个见证?”
阮心唯大方道:“那是自然,一个不够我们就找两个,反正那日叶公子也看见了的,想必他也会乐于帮忙!”
谢臻听她说得这么信誓旦旦,不由瞥了她一眼,觉得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人家何苦来掺和这些家长里短的事。
崔府。
崔大人也才跟白氏提了和离的事,还没等白氏发脾气,又看到落魄归来的崔笑,家里就跟炸了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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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煜的生母邢氏因为不知晓原因,还一直以为崔煜有性命之忧,已经缠绵病榻好几日了。
白氏一边一个直骂:“我是造了什么孽!我为你生女儿养女儿,现在女儿被人这般作践,你不帮着出口气也倒罢了,还敢跟我提和离?我知道你一直安着要把邢氏那个贱人扶正的想法,她给你生了儿子,你就当她是个宝,反观我们娘俩就是根草!”
崔大人对她倒打一耙的本事叹为观止,也不想同她多扯别的,道:“我就是为着笑笑的面子才打算在她嫁出去后与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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