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乔远的胳膊欣羡不已:“方小侯你可真是走了大运了,能娶上这么厉害的媳妇!”
方乔远好胜心切,现在被一个姑娘家甩在后面,心里本就不服气,放眼看见姒娇后面还带着一个阮心唯,闷声道:“有什么可厉害的,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你也说自己沾了谁的运气呢,也不见得你跟人猎的东西一样多。”
方乔远哼了一声,打马朝着前面飞奔而去。
姒娇出身将门,拉弓射箭都是基本功。阮心唯跟在她后面,一路上只负责拍手叫好,或是看见什么新奇的猎物及时指给她看。
姒娇话虽不多,阮心唯却直觉与她相处十分融洽,基本都是自己指哪儿她射哪儿。
前方灰褐色的草丛里,唰地跃过去一个雪白的身影,让早就心心念念的阮心唯激动不已:“啊!白狐!有白狐!”
白狐的皮毛虽然珍贵,可性情狡猾,所以十分难猎。
姒娇和阮心唯追了好一阵,才在树林中的灌木丛里再次见到它的身影。
姒娇待要搭弓上箭,斜刺里一支利箭已经离弦,唰地一下正中跃起逃窜的白狐。
阮心唯啊呀了一声,脸上带着被人捷足先登的可惜,左右四顾又没看见什么人,不禁纳闷又惊奇:“这是谁射中的?不见人倒是先见箭,真的是百步穿杨的好手了。”
姒娇下马走近那白狐,看见箭尾上的标记,脸色微微一变,拦住了要去碰那箭羽的阮心唯。
阮心唯还以为那箭上会淬毒,下意识地收回了手。
姒娇朝四周掠了几眼,解释道:“是皇上的箭,一会会有人来收拾,我们先离开,以免冲撞了圣驾。”
“又是皇上……”阮心唯闻言嘟了嘟嘴,觉得皇上真是阴魂不散,走哪儿都在。
叶弛也没看见阮心唯他们在附近,箭射出去已经晚了,当时就没敢露面,一直等得他们走了才出来。
庞大海擦了擦又冒出来的一脑门汗,上前拎起来濒死的白狐,喜道:“中了中了!皇上射中了!”
叶弛露出满意的笑容,看了看阮心唯离开的方向,吩咐道:“叫人去处理干净,把皮子剥出来。”
不消细说,庞大海也知道这要用来干什么,忙乐颠颠地去了。
没能猎到心心念念的白狐,阮心唯心里还是不免一阵失落,偷偷地把那个捷足先登的人腹诽了好一气。
明日就要拔营回京,这一夜自然是君臣齐聚,把酒言欢。可叶弛明知阮心唯在场,哪里还敢出来,只能推说疲累,让大臣们自去玩乐。
庞大海端了一碗新鲜的鹿血进来,叶弛看见了皱着眉头直挥手:“还不够上火的,拿开。”
庞大海闻言,只得叫人拿下去。
叶弛自个儿窝在营帐里,用了一些烤的东西,也是闲得快发霉了。
“她呢?”
庞大海闻言一愣,转而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忙道:“阮姑娘还跟姒姑娘在一块呢,看样子今儿挺高兴!”
叶弛闻言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今日抢先射走了那白狐,她心里不开心,殊不知阮心唯早在心里把他骂过了一遍。
外面的篝火堆旁围着一片矮桌,姑娘公子们都是三五成群,若不是姒娇主动坐到阮心唯这边,怕是只有她一个孤家寡人。
阮心唯也觉得,是姒娇看她怪可怜的才坐了过来。
对于自己不受待见的体质,阮心唯很有自知之明,憋不住还是问了一句,姒娇回道:“他们聊的不是胭脂就是水粉,还不如跟你聊聊吃什么喝什么。”
阮心唯犯窘地蹙了下眉毛,心道自己难道只有吃这一项优点了吗?
姒娇觑了眼另一头耳朵都快竖到这边来的方乔远,直言道:“其实我是想看看,能跟有名的纨绔方小侯爷结交的姑娘是个什么样子。”
方乔远虽然花名在外,可圈子里相对熟悉的人都知道他那张嘴有多欠,满城的闺秀都被他得罪遍了,哪里还有姑娘家敢与他称交情,阮心唯倒成了个异类。
阮心唯扭头看向姒娇,安静地听她接上了后半句话:“现在看来,方小侯爷真的是走了狗屎运了。”
阮心唯一时没能明白,她这话是在骂方乔远,还是在讽刺自己是那个狗屎运。
姒娇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问题,顿了顿亡羊补牢:“我不是说你是狗屎。”
“……”阮心唯暗道你还不如不解释呢。
姒娇拍了拍额头,似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把话说得圆润漂亮,干脆换了个说法:“我是觉得方乔远能认识你,老天爷根本没长眼。”
阮心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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