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阮心唯想到这里,踢了下腿,趴在床上又是一顿哭。
谢夫人也看出来了,她就是觉得丢脸丢大了,至于叶弛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都在其次。可就是这一桩难解,除非叶弛不是皇上能把这事盖过去。
谢臻见她每天这样也不是办法,生怕她自己越想越严重钻了牛角尖,说什么也要让她挪离窝。
阮心唯紧攥着拳头抓着袖口,特别不情愿绿衣给自己整理衣服,撇着嘴十分不满地瞪着谢臻,嫌他多管闲事。
谢臻指着她上下左右地点,“半个月不挪窝,你瞅瞅你那肉!”
阮心唯低头看了看自己尚算苗条的腰身,虽然有些心虚,不过还是嘴硬道:“肉怎么了!我爱长!又不是长在你们身上!”
“那你这些衣裳也不要穿了,早些给你处理了缝些大号的,不然放着也是浪费。”谢臻说着,就让绿衣把她衣柜里的衣服翻出来,真的打算一包袱全裹了送人。
阮心唯眼见自己心爱的衣服被团得皱巴巴的,急忙起身抢下来,不再跟他扯皮:“我出去还不行吗!”
谢臻这才叫绿衣收了手。
长久呆在房里,乍一出门阮心唯就被席卷而过的冷风吹得缩了缩脖子,忙又跑回去加了个毛皮领。
谢臻看她一副冻死鬼的样子,十分嫌弃:“这还没下雪呢,你棉衣围脖都加上了,真到了冬天你穿什么去?”
阮心唯跺了跺脚,蹭了蹭柔软的领子,眯着眼道:“到冬天打死我都不出来!”
谢臻摇了摇头,又让人备了两个手炉,这才出了门。
阮心唯见马车似乎是去城外的,便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成天都在城里,一条街你看得不腻么,带你到别处走走,尝尝美味。”
阮心唯还担心昼短落了暮色回不了家,只管问远不远,什么时候能回来,问得谢臻不耐烦地敲她:“话这么多!我能把你卖了不成?”
阮心唯连手都舍不得从暖手筒里抽出来,抬起两臂抚了下额头,撅嘴没再言语。
马车停在郊野一处十分简洁的客栈前,几间屋舍炊烟袅袅,上面飘着一个大大的酒幌。
阮心唯看着干巴巴的几排篱笆,怎么也想象不来这里有什么美味,坐在车里不想动弹。
“有我担保还能委屈了你的嘴不成,保管你今日来过之后,往后自己还往来跑!”
阮心唯见谢臻这么成竹在胸的,带着狐疑的神色下了车。
客栈里面的桌椅板凳还都没放下来,里面除了洒扫的小二,也没见半个其他客人,更加坚定了阮心唯心里的猜测。
谢臻似乎是这里的常客,店小二见到他还十分热络地打起了招呼:“谢公子来得可早!”
“趁着你们还没开店,先带着外甥来讨两碗羹吃。”谢臻也没有什么架子,自己把桌上的长凳放了下来,让阮心唯坐在一侧。
“好嘞,您稍等!”小二说着就去后厨跟人交代了。
阮心唯环视一周,觉得这店里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明白他家到底是有什么神仙羹引得她小舅专程跑来。而且这都日上三竿了还没开张,不是故意摆架子就是根本没那么好的生意了。
不一会,小二端上来两碗羹,阮心唯看着卖相也普通,闻着味道倒是不错。
“趁热吃。”谢臻把碗端到她跟前,又从旁边的碟子里夹了一筷子菊花丝给她添上。
阮心唯倒从未见过这种吃法,试探着舀了一勺,入口的汤羹浓郁芳香,倒是有种奇异的鲜美。
“不错吧?”谢臻问了一句,自己的勺子就没停下来过。
“这是什么羹?”阮心唯点了点头,用汤匙舀了下碗里的羹,看见一些鲜笋木耳之类的,倒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想着这或许是不为外传的独家秘方?
“吃就对了,问这么多。”
阮心唯轻哼了一声,拿着汤匙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两人吃罢从客栈出来,才看到有人三三俩俩过来,原先还有些冷清的客栈,转瞬就热闹了起来。
“还真是真人不露相,这店开得这么偏远,还有这么多人来。”阮心唯回头栈里往来的人,觉得有些神奇。
“好吃的好玩的不光就在繁华的地方,有时候这种不起眼的小地方,乐趣可多了,就是皇亲贵族也多有来此的。”
阮心唯听他说了这句,又触动了心里那根刺,脸色转瞬就颓败了下来。
谢臻也十分无奈:“你还真是……这以后是不是都说不得了,一说你就这副样子?”
“那也等我忘了再说。”阮心唯磨着脚尖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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