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扫台阶有些乏了,彼时正值正午,她坐在一阶台阶上,细细想着小狐狸那句话。
云凉受伤与我有什么干系?他们打起来的话……
她想到之前方茵说过的话。
说云凉像是有旧伤在身,打斗时一直捂着心口,又是功力消减到只剩不到两成……
这些事情联系起来,她总是想要联想到那天夜里,云凉替她换伤药,但她一时失手将针扔了出去。
当场云凉表示无碍,但他又为什么离去呢?他不是每晚都要留下的吗?如果无碍?为什么要走?!
青兮仿佛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应当就是那根针的原因了。
原来竟是我害了他……竟然是我!
青兮双手捂住脸,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只是没想到云凉竟然什么都不说。
怕是他从未将她当过什么人,只当是一个……死了三百年又活过来的青儿吗?
她一想到这儿,气便不打一处来!这个孩子真是一刻都不能留下了!
抱着扫帚跑上台阶,一边跑一边哭,就在跑到顶端时气喘吁吁,忽然脚下发飘,一个不稳,从上面骨碌骨碌滚了下去。
一连滚了十几级台阶,终于在缓台处停下。
她感到小腹胀痛难忍,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翻了会儿,勉强咬着牙站起来,双腿打战,再次摔倒,一张脸霎时变得惨白。
这时方茵路过,正好看到了她,背起带回了姑媱峰。
方茵给她号了脉,所幸脉象还稳,孩子无碍。
她又去煎了服安胎的药给青兮服下,见到青兮睡熟,离开姑媱峰去向掌门禀报。
玄清殿内有三个人正在商议一个孩子的生死,深不可测的掌门元婴,面色阴暗的方晴,和神色不定的方茵。
方茵心中五味陈杂,她只是来禀报青兮的请求,没想到要她参与到这等事来。
“掌门,这样对待青兮,是不是太残忍了?我们这样做有违天道吧?”方茵小心翼翼地说,生怕触怒了谁。
但还是触怒了。
“放肆!”元婴一拍桌子,吓得方茵连忙跪下。
“何谓天道?还需要你来教吗?是不是认不清身份?青兮是个可怜的女子,刚来山上便叫那魔头掳走,受尽折磨与苦难。若能以她腹中之子骗得……哦不,是诱那魔头进圈套,为天下苍生除去这一祸害,岂不是功德一件?”
方晴连忙拱手应和上去,“掌门说得有理。此等功德必能感知上天,助我们早日飞升。”
疯了疯了,当真是疯了!
方茵第一次对信任尊敬多年的掌门与师兄如此失望。
他们怎么能为了自身的功德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呢?
青兮她本身又有什么错?平白卷进其中还要遭受这样的苦难吗?
“掌门,青兮她本是极其不想生下这个孩子的,怕是逼她也没用。孩子在她的身上,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又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她。”方茵希望能为她争取来一丝机会。
“师妹说的对,掌门,不如让青兮沉睡,待生下孩子再让她醒来,以此确保万无一失。”
方茵没想到,为了她争辩的一番话,更是害了她。
“掌门!请恕弟子无礼,青兮只是一个平凡人,我们就不能换一个方法吗?一定要这样对待她吗?”
元婴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早就动怒,“阿茵,不要再胡闹了。青兮她作为一个平凡人,能有这样的机遇助我们铲除魔头,也是功德一件,她也算是积了善德。”
“那也要征得她的同意才是啊!不能直接让她沉睡,让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境况下积什么‘善德’啊!这算哪门子的善德?!”方茵情绪失控,喊叫起来。
“师妹!”方晴见她这样,只得将她带了出去。
方茵扑到他的怀中失声痛哭,“师兄……哥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掌门会这样?而你,你怎么也站在掌门那一边,你变得好陌生好陌生,你不是阿茵记忆中的哥哥了。”
方晴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万物都有机缘,她被抓走是为机缘,怀上孩子是为机缘,今日助我们也是机缘。要说可怜……呵呵,倒不如笑那魔头可悲,作茧自缚,自掘坟墓!他一定不会想到,终有一日,他会死在自己孩子的手中。”
“哥哥你真的是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渣辰的心hin痛啊!
论青兮的到底被多少人算计。
但最可怜的不该是阿凉嘛qaq
渣辰你醒醒!你在做什么!
渣辰:我很好,很快乐。
再次疯狂抽打提醒all——青兮不是替身!她是她!青骨是青骨!
“在下云凉,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青兮:???你怕是个傻子吧,我们认识好久了。
那个……eзゝ∠)_
☆、卑鄙行径
料峭冷风将房门吹开,青兮是被冻醒的。
左右看了看,是在姑媱峰房内。
摸了摸小腹,孩子还在,只是还在隐隐作痛。
她不知道对待这个孩子是什么心境,只想着它是不应当被生下来的。
青兮爬起来去关门,却见门口处黑影一闪,追出去查看却什么都没有。
八成是眼花了吧。
正巧此时,方茵冒冒失失地跑进来,险些将她撞倒。
青兮往后一跳去躲,不慎扭到了痊愈不久的右脚,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方茵将她扶到床上。
“阿茵,怎么跑来了?有什么急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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