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给自己扇风,感觉舒服了很多。
“阿兮,莫喝太多的酒,你腹中还有孩子呢。”
青兮摇摇头说:“孩子说他也想喝。”
云凉哈哈大笑,“孩子才多大,怎么会说话?”
青兮昏昏欲睡,歪着头靠在树干上,一双杏眼半睁半闭,也不知是不是醒着。
“阿兮,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云凉一只手摸着她的脸颊,上半个身子兀自凑过来,酒气熏香,姿势暧昧,“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是你,又不是你。”
青兮呢喃一声,没有醒。
“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的,这次我再也不会放你离开我,我要将你锁在身边,再也没有人会伤害你,会拆散我们。”
云凉说完,附身在她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偶尔羞涩地别过头去,大口大口喝完了一坛酒。
青兮还是没有醒,她正睡着,却舔了一下嘴唇,嘴角便一直挂着笑了。
约莫是丑时,云凉正抱着青兮睡觉,听得一阵响动,他警惕地跳起来,借着月光,看到不远处正有大批的人赶过来。
“何人在那里?!报上名来?”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呼喝声。
云凉听着声音觉得耳熟,但是大多时候都是花醉在外处理,他亲身还真未见过什么人。
那声音听起来不像人。
现在没有内力,否则探探气息也就知晓了。
云凉没有说话,只是将袖中的破空剑抖出来,抱在怀中。
“原来是魔王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小的就说,这妖林怎么倏然魔气暴涨,还以为有新的心魔出世,不成想正是您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失敬失敬。”那人从阴影中跳出来,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
看他打扮是个少年,尖耳朵看出他是一只妖。
“在下是妖王座下右护法,应离。殿下即已到了妖界门口,还请殿下赏个薄面,随在下来妖界小住几日,我们王上若是见到您,也定是十分欢喜呢。”
云凉从来不会放下防范别人的心思,尤其现在内力全失。想着若是走回魔界,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日,若是能由妖王护送,比起走回去更方便。
想着他们魔界素来是与妖界交好的。
“带路。”
青兮醉得很深,她被云凉抱起,就这样入了妖界。
原来此处是妖界的入口,云凉从来都是由花醉带路,以前也未单独来过,今日才算知晓。
大殿上灯火十分明亮,甚至是有些刺眼了。
青兮是被刺眼的灯光晃醒的。
“阿凉,这是哪呀?”外面还是半夜,她骤然从黑暗到刺眼的环境中,眼睛不适,流下两行眼泪。
云凉细心地用另一只手捂着她的双眼。
“哈!瞧,这是谁!这不是云兄嘛!”妖王祺容大大咧咧地从上面跑下来,作势就要给云凉来一个熊抱。
祺容其人,长相与说话及其不符。衣冠楚楚,像个读书读傻了的穷酸书生,模样也甚是秀气,白皙的皮肤保养得甚好,但是说起话来,却如北方边疆粗犷的汉子一般大大咧咧。
云凉怀中可还抱着青兮!他向后一躲,嗔怪道:“祺兄当心,我夫人怀有身孕,经不得闪失。”
祺容的双臂伸到面前,尴尬地僵硬了一会,哈哈一笑收回手,向后退了两步,打量一番,夸赞道:“云兄有福之人,这小娘子如此貌美,委实不错!”
“嗯?”云凉质疑一声。
“当然当然,再美都是云兄的福气。本王不过是感叹一番,想我后宫一众庸脂俗粉,没有一个得本王欢心的。”祺容说着,捶胸顿足,十分苦闷。
“祺兄,先给我夫人找个住处睡下,她还没睡醒呢。”
“是是是,这大半夜的,是我照顾不周了,夫人可还怀着我的侄子呢!应离,安顿好这位夫人。”
青兮自行站在地上,光线十分刺眼,她看到近处正在同云凉说话的人有些眼熟,但是光太刺眼,一切都雾气蒙蒙的,看不大清。
“夫人,请。”
青兮看向云凉,见他点了点头,也就跟着应离走下去了。
这是一条曲折蜿蜒的连廊,再穿过三个月门,又向前走着。
她本就睡得好好的却被吵醒,又兀自走了这么多路,又困又累,眼皮都要睁不开了。
“夫人这是怎么了?”应离看到她的模样,关切问道。
青兮摇头摆手,“不,我只是太困了,还要走多久才能到?”
应离嗯了一声,说:“还有一段路,要不,我背你过去?”
青兮忽然清醒多了,明晃晃地瞪着他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终于走到了客房。
青兮倒在床上,听着门口没了声音,渐渐入睡了。
她并不知道的是,应离一直没有走开,他就守在门口随时待命,提着出鞘的剑,严防死守这座不大的芳华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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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歌舞络绎不绝。
云凉与祺容各做席下左右之位,上位空着谁也不坐。
“祺兄真是好雅兴,半夜也不休息,只想着歌舞赏乐,也是美哉。”云凉与他一同举杯,开怀畅饮,但是他的眼睛总是飘向一个方向,他在牵挂着一个人。
“云兄也是同样,这位夫人是又得的新欢么?在下记得先夫人仙逝三百年了吧,那要先恭喜云兄终于打开心结,不再耽于往昔。”
云凉又陪了一杯酒,不咸不淡地说:“青儿从未忘记,只是阿兮也是她。”
“此话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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