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
她爬到了墙边,已经无路可退了。
“求求你……不要……不要杀我。阿凉……咳咳……阿凉你以前许诺的都不作数了么?你说你爱我的,你为何这样待我?”
云凉仰头大笑一声,又猛然收声,说:“笑话!只怪你眼瞎没能早早认清现实!你也配怀本君的孩子么?!你且听好,本君本来就是拿你玩玩,爬上本君的床是你自作多情,得今日之下场是你自作自受!若是没有这个孩子,本君兴许还能留你一命,但你如此不知深浅,休要怪本君无情了。”
身随声动,云凉冲上来,一脚踢翻了她,随即踩在她的肚子上,笑道:“贱妇!去死吧!”
青骨还不等反应过来那句话,只觉得腹中一热,四肢百骸传来剧痛,但都比不上心碎了一角来得更痛。
原来,我怀了你的孩子,是么?
你之前说,你想要两个孩子,可今日我不知做错了什么,你竟然这般待我。
怪……怪我吗?
青骨不甘心地闭上眼,她不甘心!她以为找到了一生所爱之人,没想到竟然落了这么个下场……
师傅曾说过,修道之人应心无旁骛,更应摒弃七情六欲,七情六欲皆是虚妄,唯有成仙才是正途。
人道莽莽,鬼道渺渺,仙道乐兮,当人生门。
视线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在打转,青骨知道身下流了好多血,温热温热的,比这春日的阳光还暖,一直暖到心。
只可惜,这颗心碎了。她捧着一颗火热的心递给他,却被他扔在脚下,无情踩碎。
怪我……果然怪我。是我自作多情,是我自作自受。
青骨倒在血泊之中,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渣辰真的是亲妈qaq我……我……
青骨:别说了,我懂。
云凉:???发生了什么?
青骨:……
云凉:???
渣辰笑而不语。
☆、子夜歌尽
阳光从树叶缝隙中照射下来,斑驳的树影落了一地。
树下有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她已经抱着树干睡着了。脏兮兮的小脸上挂着泪痕,她手中还紧紧地攥着一只纸兔子。
为什么爹爹娘亲还有姐姐会死呢?他们不是说过最爱青儿了吗?那为什么还会死呢?
土匪屠庄那一天,青骨被塞在水缸中,水面没过她的腰。她透过缝隙,看到家中燃起了熊熊大火。她害怕得钻进了水中。大火烧了多久她也不知道,等她从水中钻出来的时候,只知道家中所有人都死了。
院中那棵柳树已经长了三十年,树洞里有一只纸兔子。
她就攥着纸兔子看着被烧毁的房屋,睡着了。
直到被师傅捡走,她才肯松开抱着柳树的手。
即使是爱你的人,也会离开你。
小小的青骨将纸兔子留在了院中,跟着师傅走了。她想,如果以后若是再遇到说爱我的人,一定要让他发誓,就算是死也不会留下她一个人。
————
青骨醒了,是不是快要死了所以才会梦到小时候的事。她全身像是散了架,动一下都重似千斤。
这里像是一个荒山,怎么在这?她没有心情想这些,还活着,还活着就好。
她受伤太重,现在没有力气,只想着躺一会,存些力气,先站起来再说。
头顶的天很蓝,阳光也很刺眼,晃得她睁不开眼睛,但又不能闭上眼。腹中的匕首已经拔去,伤口结痂已经不再流血了,那伤口不深,但是身下好像还在流血。
“若是没有这个孩子,本君兴许还能留你一命,但你如此不知深浅,休要怪本君无情了。”
那句话回荡在耳畔。
原来我竟然怀了你的孩子。阿凉,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待我?她想要找到他,当着他的面问清楚,如果听不到他亲口说,她是绝不会相信的。
想到这儿,她的小腹又传来剧痛。身上的这些伤还不足以说明吗?还要说得更明白吗?如果再见面,那一刀就未必扎在肚子上,许是扎在心上了吧。
一直到日上三竿,青骨还是没有力气站起来,她就这样躺在地上,心想也许就这样死了吧。
“师姐你看,那有个人。”
不远处传来人说话的声音,青骨侧头去看,是两个人,正在奔袭而来。
“还真是个人,活的。”
青骨望着她们,虽不认识,但认识她们的服饰,这是当今第二修仙大派,落霞派。
落霞派的校服上都会绣着红霞图纹,辨识度很高。
青骨嗓音沙哑,含糊不清地表明了身份。
“原来是首阳派的人,怎么受这样重的伤,子歌,快背起她。”
“是,师姐。”
名唤子歌的女子身形瘦弱,但力气极大,单手背起了青骨,一路小跑地快速爬上了山。
青骨全力稳住意识,她不想死,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落霞派坐落在落霞山上,每天傍晚太阳落山时,云蒸霞蔚,火烧连云,景象极其壮观。
青骨觉得眼皮愈发的沉了,困意席卷上来,她临闭上眼前,看到了火烧的连云,煞是好看。
“师姐,她身下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子歌一边帮她换衣服,一边惊叹。她从没见过受伤这样重的人。
子夜比子歌大上两岁,不像她那么害怕,“好了,你再去打盆水来,我来给她换。”
青骨在恍惚中能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但是醒不过来,头脑很沉,像是灌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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