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机会,可也怕,哪天老天爷醒过神一个不高兴,就又把她的这次重生收了回去。
一直以来的紧张情绪也许只有在自己的父母前可以肆意地释放,秦晓筠哭得歇斯底里,就好像把这段时间的所有压抑全部发泄出来一样……视线早已模糊,照片中的父母依旧慈祥地看着她,仿若无言地鼓励着她:不要怕,不要慌……
哭累了,也哭伤了。秦晓筠瘫坐在墓碑旁,怔忪许久。有许多话仍不曾说出口,有许多话仍不能说出口……
半晌后,她方开口:“爸,妈。我以后会常来看你们的,下次再来……我会带上我老公,和你们的外孙。”说完后,秦晓筠又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慢慢离开。
回程的路上,秦晓筠打开了收音机,《一生有你》的旋律倾泻而出。听着听着,她快速地关掉音响,拿起电话拨通了男人的号码——
“苏锦泽,你在哪儿?”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语气是那么无助和脆弱。
苏锦泽这时还在他三姐的办公室里喝着上好的大红袍,听到秦晓筠的声音后不自觉地放下茶杯,快速起身——“怎么了?”
“……”凭着一股冲动打了电话,却没想好要说什么,可听到男人语气里的紧张和担心,秦晓筠再一次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苏,苏锦泽,我难受……”
男人闻言风一样冲出了苏锦瑟的办公室,留他三姐一个人在那里无奈摇头。在他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她就看见了来电显示上的备注——
媳妇
☆、第17章陪伴
苏锦泽到家的时候,秦晓筠已经先一步赶了回来。他进门后快步走进客厅,就看见秦晓筠光着脚双腿曲起,整个人缩成一个团子坐在沙发上,她闻声抬起头,眼光中冒着水色,一双平日里明媚的眼早已哭得红肿。
苏锦泽先是皱了皱眉,靠近女人后沉声开口:“这是怎么了?”
在他的印象中,秦晓筠很少有哭得这么凄惨的时候,虽说这次回国后的她的确比几年前更加脆弱了些,可即便是之前的关晓冉事件也没有把她搞得这么狼狈。
秦晓筠怔怔地看着男人,没有出声,吸了吸鼻子,然后又默默把头埋进膝盖,半晌发出含混的声音:“没怎么……就是那会儿……我,我难受。”
苏锦泽刚刚是关心则乱,电话里听到女人的哭声就慌得立刻往家里赶,他还以为秦晓筠是出了什么事情或是又被人欺负了。这时才反应过来,叹了口气,缓缓坐下。
“为什么难受了?”就算女人是水做的,也不只是自来水吧?他不信这女人还能无缘无故就哭肿了眼。
秦晓筠脸贴着裤子,在上面蹭了蹭脸上尚未干的泪,抬起头,小声说:“我今天去看我爸妈了。”
苏锦泽:……
“去扫墓了?”他没记错的话,自己的岳父岳母是早逝的。
女人点点头,哽咽开口:“苏锦泽,我想他们了。”
苏锦泽:……
饶是平日里涵养极好,苏锦泽此刻都不得不怀疑秦晓筠这是不是故意在整他……想爸妈?死了快二十年以后??
秦晓筠不在意男人是怎么想的,自顾自地把心里话哗啦啦地往外倒:“苏锦泽,我今天回来的路上,一边听歌一边难受,我觉得人活着都挺不容易的。开始的时候,要为了温饱奔波,温饱解决了,又要为了活得不那么狼狈,要有点追求和情趣忙碌。”
“这些还不算什么,最怕的是这一辈子连个能一起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以前要好的朋友都成了过客……你说,这人活着是不是挺可悲的?”
苏锦泽只是静静听,完全没有开口的打算。
秦晓筠只好继续自说自话:“我觉得,人就是一种很孤独的动物。如果等我死的时候,想想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就觉得难受,也觉得自己活得挺失败的。”这不是她的臆想!她上辈子就是这样的!
苏锦泽听完她的总结陈词,终于无奈地摇了摇头,听到这里,他算是终于搞明白了——秦晓筠自己去给她父母扫墓,然后回程的时候忽然有了对人生的感慨,想着想着就被自己幻想的凄惨景象整哭了。所以说,女人是种奇怪的动物。
“下次再去扫墓,我和儿子陪你一起去。”想了想,他只能提出切实可行的建议。
秦晓筠怔怔地点点头,呃,所以这男人就只有这一句话?讲道理,她噼里啪啦说了那么多,而且情绪这么down!他就算不给个爱的抱抱,至少也要轻声细语地宽慰一番才不辱他“暖男”的称号吧?暖男呐?哪里暖了?!
然而这次苏锦泽完全无视了她幽怨的小眼神,起身打算去准备晚饭了。秦晓筠下意识地尾随而去,跟屁虫一样亦步亦趋地追着男人的脚步,不甘心地开口问道:“你不觉得该说点什么吗?”
苏锦泽头也不回地忽然出声:“秦晓筠。”
被点名的秦小姐很自觉:“昂?”
“你是不是大姨妈要来了?”苏少云淡风轻地开口,就像问今晚吃什么一样随意。
“你怎么知道?”秦晓筠没意识到自己的注意力成功被老公带歪,下意识地反问道。
“因为你每次来之前情绪波动都很大。”所以说两年的夫妻生活不是白过的。
秦晓筠:……
无言以对,只好冲着男人的背影挥挥拳头泄愤。可没等她把拳头收回来,男人就忽地回头,对她的幼稚举动倒是半点都不意外,只是伸手轻轻放下她举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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