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灭吧。”江醉墨转身便走。
“哎,别走!大不了我让你亲一口呗?”
江醉墨忽然停了,细细紧张地咬住下唇,这时就听他冷哼一声,又继续往前走。细细望着自己红肿的指尖,悲怆地准备上网找找被毒虫咬伤的治疗方法,可手机解锁后第一步竟是习惯性地去看微博,见有一个评论,就点开看。
评论来自简崎,他啥也没说,就复制了一条新闻在微博底下:“据悉,h省s城多名村民被毒虫叮咬死亡,半年内79人被咬伤,其中10人死亡,专家提醒,在户外活动时被毒虫咬伤而不及时就医,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甚至死亡。”
细细看完,竖着根中指无语问苍天。
“手。”
“哈?”细细回头,见江醉墨又走了回来。她把中指伸过去,江醉墨摸出一根缝衣针,借的时候已经顺便用随身携带的医用酒精消毒过了(医生可怕又可敬的小习惯),这下子毫不留情地在细细红肿的指尖上被毒虫蛰的小点周围刺了三下,同时听见她的三声惨叫。他用力把血挤出来,细细疼得大叫,引来不少人围观。
江醉墨又掏出几片刚摘的叶子和药片塞进她嘴里,吩咐道:“嚼碎,别吞下去。”细细带着一丝为难,嚼了几下,防备又信任地抬眼望着他。他把手往细细脸下一伸,手心朝上,“吐出来。”“这……不太好吧……”细细含糊地说。
江醉墨没动,一言不发看着她。
细细嘴里包着那团苦兮兮的东西,都快坚持不住了,最后眼睛一闭,把嚼碎的东西吐在江醉墨手心里。他捏了一团,敷在她指尖,然后轻柔而利落地用纱布包好,打了个结,握住她的手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呸呸!这是什么!苦死了。”细细朝旁边吐着嘴里剩余的东西,皱着脸问。
“断肠草。”
“哈?!”
“以毒攻毒。”
“哈?!”
“骗你的。”
细细垂下头,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小心脏受不鸟哇。
“野菊的叶子和阿司匹林片。”江醉墨说着,静静放开了细细的手,一早就该放开的,他一直握着,逗她,她就没发现。“山上野蜂不少,别再残害花草了。”
“我那不叫残害。”细细狡辩道,“漂亮的花草出现在我的镜头里,就实现了它们的价值,总比默默无闻开放着好。”
“你在镜头中的出现,拉低了它们美的层次。”江醉墨一针见血。
“哼……”细细败下阵来,竖着被包扎好的中指,坐到亭子里晒太阳。手机响起来,细细一瞄,是苏玛丽。她嘴一撇,极其不想接,可是那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她无奈,接起来懒懒地说:“喂,干嘛?”
“小胖~我25岁生日快到了,我老公说给我在威尔士酒店办个小趴体,一些上流界和文艺圈中的人我老公都有邀请,可以认识认识上流高端人士,还有无限量海鲜自助哦,你来么?”
威尔士酒店?无限量海鲜自助?细细自动忽略什么“上流社会”,只注意到这两个关键词,早就听说威尔士酒店的自助小火锅超级高端,什么松茸汤底、进口和牛、帝王蟹,黑鲔鱼,还有松露饭、河豚刺身……
要不苏玛丽跟土豪做朋友还不够,还要嫁给土豪呢?
土豪老婆咱们交朋友呀!!
“我去我去!”细细喜上眉梢,压根儿忘记了自己有多不喜欢苏玛丽,还总小心眼巴拉地把她当拜金主义的反面教材说给别人听,让别人跟她一起带着羡慕嫉妒恨的心理痛斥这样的拜金女。
挂了电话,细细想到几天后就要迎来的顶级自助餐,不禁感觉阳光是那样的灿烂,生活是那样的美好。
屁股都还没怎么坐热,登山协会会长就号召大家一起下山,去景区外某个饭店聚餐后再回市区。
下山并不比上山轻松,细细吭哧吭哧到山下的时候腿都软了,大叹追男神太不容易,以后还是挑点什么做.爱心便当之类比较轻松的活儿干吧。待她好不容易走到饭店,发现大家都已经在里面了,二十几个人,坐了三张大圆桌,有且仅有江醉墨身边的那个位子是空着的。细细拖着疲惫地身躯扶着墙过去,“你身边有人吗?”
“有。”江醉墨回答。
细细才不管有没有人,一屁股坐下去,打开餐具,碗、碟子、杯子、筷子挨个儿舔了一口,挑衅地环视同桌的每一个人,那眼神分明在说,看谁敢坐这里!这是多么赤果果的兽性……
她也不想想,在场年轻姑娘几多,觊觎江醉墨的不在少数,为什么偏偏是他身边空了个位子。
简单的饭菜陆陆续续端上来,细细眼疾手快,一道胡椒煎鸡上来之后,尽管手不方便,她还是奋力夹了个鸡腿回来,但没有放进自己碗里,而是忍痛给了江醉墨。没办法,她要追人家嘛,自然要霸道地对人家好一点。
况且,把鸡腿给异性这个举动,还是有讲究的呢。细细谄媚地笑着,说:“江医生,喏,来一腿?”
江醉墨比她还眼疾手快,她话音刚落,他就把二人的碗换了一下,鸡腿又到了细细面前。细细诧异,“那个碗是我舔过的呀!”
江醉墨斜睨着她,压低声音,“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种舍己洗碗的精神。”
细细迟钝地眨眨眼,始终参透不了他这句话的意思。
他不介意呗,傻妞。
同桌的小夜悄悄给紫安发信息,“嘿,我看这两人,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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