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可看来看去,她都觉得这件雕塑品好像女人的屁股。
“你看出什么了?”江醉墨果然开口考她。
细细仍旧保持眉头紧皱,拇指食指摸下巴思考的动作,“在我看来嘛……这似乎象征着一种……呃……生命!对,就是生命。你看,它流线型的线条,优美的起伏,嗯嗯,太了不起了,好像远处的群山,和……和浩瀚的大海!”
江醉墨站的角度,刚好看可以瞥见这个雕塑的名牌,那上面清晰地写着——抽象雕塑:女性之臀。
“生命。”江醉墨重复,复而点点头,郑重地说,“你的艺术欣赏力,果然不同凡响。”
“当然。”胡细细挑挑眉,哼,老娘不会告诉你,我看来看去它就是女人的屁股。
“妈妈快看,屁股!”一个小男孩拉着他妈妈的手,一边大叫一边大笑。
细细暗叹,祖国的未来居然如此低俗!她雄纠纠气昂昂走开了,临了还不忘给那个小男孩一个惋惜的目光。
艺术博览会的各个展厅都很大,细细一边看还要一边注意江醉墨的方位,以免自己跟丢。他双手闲适地插在黑色裤子荷包里,走过一件件艺术品身边,时而驻足看一两眼,细细觉得,他跟那些光怪陆离的艺术品一比,他更贴近艺术。
走着走着,细细被一件件仿文艺复兴时期雕塑给吸引。当然,吸引她的并不是艺术品本身,而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品大多没穿衣服。她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一边躲躲藏藏以免被江醉墨发现她在偷看裸.体雕塑,一边窃笑着鬼鬼祟祟在雕塑间穿梭,时而研究一下女神的胸部,时而目测一下英雄的长度。最后,她来到一个雕塑面前,这个雕塑的主要内容是一个男天使趴在一直狮子背上,她惊讶于这件雕塑还原得如此逼真,连搭在男天使敏感部位的布都好像是真的。
细细左右看看,伸手试图掀开布。
还真被她给掀开了,她看到了一个极度逼真的小男天使。哇,雕像居然做得这么逼真,连这里都……嗯,等等,怎么颜色不一样?细细抬眼看看雕塑粉白粉白的脸,又看看底下这个贴近自然色的小天使。
难道……
“嗷嗷嗷!”男天使大叫一声,用布捂住了,还大喊一句:“女流氓!”
细细被吓得不轻,倒退三步撞在刚刚站定的江醉墨身上,她惊魂未定地转头,“这居然是真人扮演啊……”
“这是行为艺术。”浑身刷得粉白粉白的男天使瞪她一眼,恢复一开始的动作,只是,手不自觉放在了大腿.根部,以免遇到下一个细细这样的女流氓。
细细不知江醉墨看见刚才的丑事没,几度试探,他都若无其事。直到要回去的时候,热发动机的时候他忽然问:“后几天忙吗?”
“不忙不忙!”细细说,“你要我做什么我都趋之若鹜,就算请假我也去呀。”
“我那儿有一套《人体解剖学图鉴》,全彩册。既然你对生殖系统那一部分如此感兴趣,我愿意赠送给你观看学习,如何?”
细细谄媚地笑顿时萎缩下去,脑海中有一群小男天使手拉手跳舞,她撇嘴,“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多学习吧。”
“在理论方面,我已经没有可以学习的新知识了。”江醉墨调了调后视镜,开始倒车。
“不要骄傲,青年。你掌握的都是死板的器官构造,而人类需要的是鲜活的灵魂。”细细强词夺理,希望将话题从自己的丑事上移开。
“所以你今天只挑鲜活的看?”
转移话题彻底失败。
细细开始用沉默来转移注意力,她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快到家时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响。“喂,妈~什么?去深圳?!”细细没说两句话,嗓门就大起来,“是不是外公的病又……你不准骗我了!真去深圳开会?我不信我不信!!你买什么时候的飞机票?是动车?我马上回去看车票,看到票,我才相信你。”
细细挂了电话,忽然忐忑不安,左手握着右手,指关节都被她搓得泛白。江醉墨单手握方向盘,忽然将手覆在她的手上,轻轻握着,磨蹭着。
“你外公已经做了胃大部切除手术,再次复发概率不高。”江醉墨给了她一个非专业的回答。
医生的安慰,对细细颇有几分安慰。她绷紧的肩膀微微松懈,深吸了几口气,“我讨厌他们骗我。”
江醉墨忽然沉默了,因前方有大转弯,所以他将右手移回到方向盘上,“你讨厌欺骗。”
“谁都痛恨欺骗,哪怕是什么善意的谎言。既然是至亲,那么有什么事不可说的,人老了难免生病,有什么比生命或者健康更加重要?我的学习?工作?”细细难得正经,语气中有愤懑和悲伤,每个人心中都有最柔软且不能被轻易触碰的地方,无疑,外公的病,是细细现在最难过去的一个坎儿,任何人提起,她都像现在这样脆弱而又尖锐,“上学时我都个理想,工作赚钱了能在城里给外公外婆买套带电梯的房子。现在真工作了,才知道那叫幻想。可我仍然想保护他们,所以我就是不能接受爸妈对我撒跟他们有关的谎。”
纵是她说得这么动情,不该说的,江醉墨一句都没透露。这是他的医德,即使将来细细当真知道了真相,他对现在的谎言,也问心无愧。
他现在的心事,是李缘珍提出的那个条件,那个在他看来其实不算太苛刻的条件——她需要一幅高水准的《凌雪松翠图》赝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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