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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感觉扑面而来。
但我已经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了。
倔强的迎视着他锋利如刀的目光,我硬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死死的咬着唇瓣。
宗政烈脸上阴云密布,下巴绷得紧紧的,掐着我的力度越来越紧。
背贴着墙壁,我踮着脚尖,深深的望了他一眼。
而后,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我说:“宗政烈,我知道我欠你一条命,如果你觉得杀了我就可以出一口恶气的话,那就杀了我吧。”
当初我这条命就是宗政烈救回来的。
在西班牙,我险些害死他。
如果我的这条烂命可以还清这些人情债,让他痛痛快快的出口气,那么我愿意死在他的手下。
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求死之心。
我以为,我早就做好了迎接宗政烈仇恨我的心理准备。
可真的见到了他,我才知道,坦然的接受这一切有多艰难痛苦。
宗政烈突然松开了我的脖子。
他冷哼了一声,无情道:“想一死了之?白子悠,我怕你脏了我的手!别指望我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你!”
他似是厌恶我到了极致,撂下一句狠话便嘭的摔门而去,丢下我狠狠的抖了下身子,僵立在了墙边。
逼回去的眼泪到底滑落了下来,我苦涩的笑了下,抬眼环视了一周眼前的办公室。
我的办公桌已经被撤了,摆放上了新的绿植,再也看不到我曾存在过的痕迹了。
从办公室里出来,徐凯正等在门口。
他满眼不耐的递给我一张支票,便挥挥手,示意我走。
我没看支票上是多少钱,塞进包里快步就进了电梯。
如同一条丧家之犬,灰溜溜的窝在电梯的角落里,拼命的隐藏克制着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
那天过后,宗政烈这个人就彻底淡出了我的生活。
如同我认识他之前那样,从我的眼前变成了一个只有通过网络才能够看到的存在。
有时候我甚至会有种错觉,仿佛我之前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是我做的一场冗长的梦。
而我送出去的那些证据,也石沉大海,再无音讯。
蓝思妤依旧是他的少奶奶,贵气逼人,风光无限。
为此我还特地问了柳一萱好几次,问她确不确定把我给她的那些证据给了郑家榆。
逼得柳一萱甚至都跟我发了毒誓。
这下子,我即便不甘也不得不死心了。
我恍然明白,原来宗政烈哪怕是知道了真相,也丝毫没有要处置蓝思妤的意思。
到底是亲老婆,即便是有个私生子,即便是犯下了那样的错,即便是跟别的男人通奸,即便是……
总之,他们恩爱如初。
柳一萱发毒誓的那天,我哭了一晚上。
我反复问自己千辛万苦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
为此还赔上了柯雯的性命,到底值不值。
我没有得出答案,我只是突然明白,原来现在的我,真的只是一只蝼蚁般的存在。
弱小,卑微,无能无力。
七月初,柯雯的案子变成了悬案。
警察找不到丝毫证据和线索,柯雯就这么白死了。
又过了一个月以后,她的案子几乎已经被人遗忘了,就连警察也没有再因此找过我。
她的父母送乡下坐车赶来,哭着捧着她的骨灰归了乡,我亲自把他们二老送上了火车,看着他们哭的发肿的眼睛和充满了皱纹的皮肤,除了嘱咐他们路上注意安全,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感同身受这个词本就不存在,我很难过,但不及他们半分。
送走他们之后,我便搬进了古慕霖的别墅,开始进他的公司正式上班。
做了母亲之后,我赚钱的动力便更足了。
古慕霖没有再要求我跟宗政集团有关的客户来往,大部分设计案子都是他接回来,然后再让我创意构思,提交案子。
在宗政集团的时候,我是特约设计师,只接指定人的案子。
到了古氏之后,我跟设计部的其他同事一样,所有的案子都接,所有的活儿都得亲力亲为的忙。
生活突然就充实起来,我每天都加班到很晚,然后跟古慕霖一起下班回家。
久而久之,公司里就传开了我跟古慕霖之间的谣言。
古慕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我也不好意思抢在前头,便选择了沉默。
或许是受了谣言的影响,时间久了,每天跟古慕霖出双入对,我渐渐也就习惯了他的陪伴和存在。
同住在一栋别墅里,虽然是上下层,可我渐渐的受古慕霖的影响,开始给他搭配西装领带,嘱咐他吃早饭,他晚上加班的时候我也会给他送一杯咖啡,提醒他早睡。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了八月中旬。
八月中旬是宗政天的八十大寿,早早的请帖就发了下来。
古慕霖也受邀在列,让我替他挑选寿礼,陪他出席寿宴。
我本来不太想去,但古慕霖执意让我去,我拗不过他,觉得迟早得坦然面对宗政烈,便答应了。
参加寿宴前,需要挑选礼服。
古慕霖事业正值上升期,忙得焦头烂额,周末他加班,便将给他挑礼服的任务交给了我。
我的肚子已经有点凸显了,担心试礼服的时候会被古慕霖看出来,所以很痛快的应了下来。
周末商场里人很多,我一个人走在商场里,穿梭在人群中,不由就回想起了当初宗政烈第一次带着我逛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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