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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卧室门外便又传来了敲门声。
紧跟着,徐凯的声音便从门外再次传了进来。
徐凯说,严司翰不同意宗政烈说的明日才将我送回去的说法。
他说我是他严司翰的未婚妻,没理由一直住在宗政烈家养病。
如果宗政烈非要这么不讲理的强占着我,就别怪他采取非常手段了。
徐凯说,严司翰这次是真的忍耐到极限了,已经开始命人拆门了,还带来了很多的保镖,一副硬碰硬的架势,纵使云园人再多,严司翰也不是个吃素的,这样贸然碰撞起来,难保不会造成恶劣的影响,劝宗政烈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我一听,顿时有些急。
严司翰说的对,不管我对宗政烈的感情有多深,这次的车祸事件对我产生了怎样的影响,都更改不了我现在是严司翰的未婚妻的身份。
作为严司翰的未婚妻,待在宗政烈这里养病,于情于理,都不对。
既有婚约,那就该忠于婚约,我要是再在这里待下去,一定会引起严司翰和宗政烈之间的战争。
他们俩都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我绝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冲动的决定而伤害到他们。
皱紧眉头,我直接拔掉了手上的枕头,掀开被子便下了床。
我的脚受伤了,裹着厚厚的纱布,浑身上下也有多处的伤口,刚才在被子里没察觉到,现在看到,不禁有些触目惊心。
可我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下了地,我勉强穿上拖鞋,抬步便往卧室外走。
刚绕过床尾,宗政烈便沉着脸站了起来。
他眸光深邃而又意味不明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抬步便走到了我的身前,俯身便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差徐凯进来给我的身上盖了个毯子,他抱紧我,丢下一句记住你我之间的约定,便抱着我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宗政烈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
他太过于了解我,他很清楚,今天即便是他不许我走,我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走。
投给宗政烈一个感激的眼神,我叹了口气,轻轻道:“宗政烈,不管我们有缘无缘,我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宗政烈眸光骤然暗沉了几分,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有些不悦道:“我说过了,盖章生效,一言为定。”
我摇头,苦笑道:“你知道的,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的。”
“但现实永远是现实,人活在这世上,总会有千般万般的无奈。”
“宗政烈,就是因为我爱你,不爱严司翰,所以我欠严司翰的,远比欠你的多,也远难还得清。”
“你不要逼我,也不要为难我,我只求你,不要把我当成你的心病,好好保重自己,你记住,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我只告诉你,我妈是绝对不会答应我和你结婚的,但你在我心里,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是我认定的夫。”
深深的看了宗政烈一眼,我缓缓的垂下眼皮子,眼眶迅速湿润,溢满了泪水。
宗政烈脚步骤然顿住,抱着我的手臂也突然收紧了很多。
他沉默着,站在原地大约站了五分钟,才沉沉的问道:“我只问你,刚才的约定,是否还算数。”
宗政烈还是不肯死心。
可我清楚的知道,我和宗政烈的这个约定,永远都不会有实现的那一天。
我妈是我的亲妈,我再了解不过。
我没理由伤害严司翰,我妈更没有。
抬手擦了擦眼泪,我点点头,拆穿他道:“宝贝虽然是我亲生的,可只生不养,到底是有些生疏的,更何况是我妈。”
“人都是感情动物,宝贝的年龄也不比我妈和严司翰相处的年份大多少,你不用做无畏的挣扎了。”
宗政烈将我往怀里搂了搂,只丢下一句算数足矣,便重新迈开腿,抱着我大步走出了卧室门。
乘着游览车到了云园的门口时,云园的铁艺门外密密麻麻的站了好些人。
一眼望去,几乎全是我认识的,其中还夹杂着几个有些眼熟的警察。
严司翰站在最前面,嘴里叼着一根烟,正愁眉苦脸的在门口踱着步子,抬头往云园里看的时候恰好看到了我,眼睛顿时一亮。
将手中的烟头暗灭,他抬手扇了扇周围的烟味儿,扭头朝着已经回来的严修嘱咐了几句,便快步的贴住了铁艺门。
铁艺门随着游览车的停下渐渐的打开,严司翰快步走了进来,直接走到了游览车的一侧,着急的看向了我。
仔细的看了看我的脸色,严司翰伸手就要从宗政烈的手里接过我。
感觉到宗政烈瞬间收紧的手臂,我抬头乞求的看了宗政烈一眼。
宗政烈迎视着我的目光,眸光中闪过一丝阴戾和痛楚,而后便突然抬头缓缓的看向了严司翰。
一个坐在游览车上,一个站在游览车下。
两个样貌非凡的男人互相对视着,交接的目光瞬间电闪雷鸣,掀起了一阵狂烈凌厉的对抗气场。
我从来没有在严司翰的眼中见过那样强烈的敌意,也从来没有在宗政烈的眼里见过那样毫不掩饰的狠意。
他们俩好似一瞬间便将我隔离出了他们所在的那个世界,天人交战,兵刃相接,剑拔弩张。
我窝在宗政烈的怀里,有一瞬间明显就感觉自己被架在了一道深渊上方,左右被他们两个拉扯着,好似要被他们瞬间撕裂成两半,血溅当场。
就在我痛苦的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他们两个终于不再对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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