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汐色道:“它说取得道具触发血衣令,加一百点,但我没有完成这个血衣令,所以拿不到血衣令的奖励。另外一百点,说是‘首次触发血衣令’,我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听到龙大方解释‘首次打开降界阵仪’之后才明白过来,应该就是最快触发血衣使令,额外奖了一百。”
从时间上算起来,那时应风色尚未取得绣卷,的确是何汐色早了一步,否则他与鹿希色还能各挣一百,不无小补。问题是:何汐色入手凤奁,触发了血衣使令,他在首轮降界里挂了伤病号,使令无法完成,那么在下一轮里,这个任务依然有效吗?难道……这是个跨越轮次、永远有效的特殊使令?
“这……我没有问得太细。”其实用不着解释,众人不难想像在兑奖室中,肯定是羽羊神一个劲地自说自话,少年缩头夹手没敢插口的模样,倒也没有苛求的意思,但何汐色还是提供了很有意思的重要信息。“羽羊神说了,这是特殊使令,除非我把‘泪血凤奁’换回兑奖池,折取三十点,盒子就会重回下一轮的降界里,由取得之人打开使令;若不缴回,只要持有道具,使令便一直是有效的,解令可得九百点。”
(……九百点!)
四人倒抽一口凉气,忽觉少年之所以隐匿不说,甚至瞒着孪生哥哥,似也不是毫无道理,“泪血凤奁”隐藏的特殊使令简直就是大补丹,应风色首轮降界在血衣令上连下三城,也不过就是九百点,对其他人来说,简直是难以想像的数目。
“汐色,你没缴还凤奁是对的,这使令的奖励太诱人了,虽也有‘缴还再取’之法,或可反复领取触发血衣令的一百点奖励,但谁能担保每回都有这般好运,万一错过不再,岂非扼腕已极?”应风色正色道:
“然而,奖励越高,风险越大,乃幽穷降界不易之理,九百点的血衣令任务,肯定不是一个人单打独斗能够完成,所幸我与你鹿师姊已然证得,使令任务可以多人联手解开,奖励并不会因此分薄。
“下回降界,我等再觅一合适的时机地点,一并领了‘泪血凤奁’的血衣令,联手齐心,这样一来,也才能确保九百点的奖励入袋,而非看得着吃不着,你以为如何?”何汐色点头。
应风色甚是满意,微笑道:“但今日所议,仅入我等五人十耳,一会儿其他人来,绝不能透露分毫,无论在降界或山上别处遇着,记得谨守秘密,勿要泄漏。”
这等于是分出了亲疏之别,何潮色并不觉有何不妥——比起顾春色、运古色,少年宁可与风云峡的麒麟儿同一边——令他意外的,是应师兄居然连这些人都能拉拢,微诧道:“怎么他们也会来么?”
应风色笑道:“我倒没什么把握。咱们边吃边等,也不耽误。”
龙大方坏笑:“师兄你就再装罢,亮出这等王牌,那几个家伙还不眼巴巴舔过来?最好是没甚把握。是了,何小弟,方才是想让你说真话,我才装得那般凶神恶煞,别放心上啊。来,咱们哥俩儿喝一杯。”何汐色不敢不答应,唯唯诺诺举杯,就着花果甜茶与他对饮,算揭过了这一桩。
要不多时,福伯领四人进入偏厅,赫然便是顾春色等人,长发及腰的俊秀青年一贯笑容可掬,身后运古色与高轩色神情阴沉,却有微妙的差异:高轩色充满警戒如入敌境,四人中只有他携带长剑,防备之意不言可喻。运古色则是单纯地看什么都不顺眼,所目无不带着浓浓的批判鄙夷,就差没说出“你们这帮腐败的地主”之类的言语。
平无碧跟在最后头,掩不住满脸好奇,明明是别有居心各怀鬼胎的一列,到小师叔这儿就成了风云峡半日游,兀自与留在厅外的福伯小声交谈,“最近你们这儿夜里热不”、“山下哪家熏香驱蚊效果好”之类的絮语犹如蝇舞,嗡嗡不绝,原本四人鱼贯而入的凝肃气势稀烂成一团,最后高轩色实在是受不了,回头恶狠狠瞪他一眼:“你闭上嘴行不!”平无碧吓得噤声,有点搞不清楚何以挨骂,看上去格外委屈。
不知该说笑得不是时候,又或太是时候,鹿希色“咭”的一声抿嘴缩颈,欲盖弥彰地端茶就口;影响所及,何氏兄弟抱腹颤抖,连龙大方都快憋歪了脸,怎么看都不是能撂狠划道的场面。总算顾春色反应快绝,笑容不变,冲应风色团手长揖:“小可见过长老,长老安好。诸位师兄弟好。”
应风色想掐死女郎的心都有了,但面上自不能失了风度,摆手道:“各位师兄请坐。有失远迎,小弟自罚一杯,诸位随意。”举杯欲饮。高轩色却不买帐,从怀中摸出一本薄册,“啪!”一声重重扔上桌,厉声道:“应风色,你有屁赶紧放,不必弄什么玄虚!”
何潮色偷拿眼角去瞥,蓦地睁大眼睛,忍不住捧起书册,颤声道:“这是……这是……”逐页翻去,果然是曾在兑奖室里见过的那本。少年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他拿一百点换了门没听过的,以测试羽羊神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这门功法的说明,只有十六个字:“天予我取,无偿无欠,立地阶前,披紫而仙。”旁边另有一行蝇头小楷的注记:“大凡至人真仙,莫不始于凡胎,然此道幽微,识者寥寥,唯有志不移者可得矣。安得鼎灶炼玄根,汲汲柴添卯酉门,大道自来如日月,一合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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