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下去他就要灰飞烟灭,所以需要找个倒霉蛋把自身法力渡过去,让这个人来帮他收集最后四个魂魄。
没错,这个倒霉蛋就是她了。
遭了天谴,按理来说白殷本应该身死魂灭,就此烟消云散,巧的是,他的亡魂掉进了时空裂缝,因此能在各个时空间穿梭,还能借尸还魂一阵子,只不过不能在一个时空待的太久。
沈南昭摇着折扇道:“时空裂缝,就是你之前带我去的那个一片灰蒙蒙的地方?”
白殷点头:“不错。”
“那你倒是把法力渡给我啊!”
白殷笑眯眯的,指着她手腕上一道细腻金镯:“已经渡给你了,和缚魂咒一起,你乖乖听话,要是敢违逆我,缚魂咒会和法力一起爆炸,你的灵魂就变成渣渣了。”
我草你大爷的!
沈南昭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摇晃:“你这只老狐狸!老油条!杀千刀的瘪三!你他妈还我自由!还我自由!”
白殷翻着白眼吐出舌头,作垂死状,奄奄一息道:“收齐了立马给你复活解咒……对天发誓……”
“呸!老娘先痛快了再说!”
沈南昭不听,两人掐成一团,由站到躺,由躺到骑,又是撕又是捅,直到对方鼻肿脸青,沈南昭才心满意足地收手,拍了拍身上泥土,拔掉一针针小刺,拂去头上乱草,捡起扇子踹了白殷一脚:“喂!快说说,那老和尚的心愿怎么给他了结?”
白殷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哎哟个不停,这儿疼那儿疼的,不肯回答。
沈南昭抬起脚来,笑得阴险:“佛山无影脚,还想试试?”
对方连连摆手,边后退边道:“很简单!那和尚最后的心愿是再见一眼白莲,我给你用法术易个容,变成白莲的样子让他看看就好了。”
沈南昭更想踹他了,咬牙切齿:“那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哎,这你就不懂了,既然是最想见的人,他一定有话要跟白莲说,要让他死得心甘情愿,那才能收伏他的灵魂,所以,咱们要来这个时空,了解他的过去,明白他为什么有这样的执念,到时候才能对答如流,让他安心去死。”
“……”
好像有点道理。
沈南昭道:“就是说,你要收集魂魄,还必须得对方自愿把魂魄给你才行,所以咱们替老和尚完成他最后的心愿,让他见白莲一面,把想说的话说了,他心愿了结,甘愿把魂魄交给你,这才算成功凑齐一个,是吧?”
白殷点头如捣蒜:“正是!”
她又道:“你怎么知道他快死了而且有心愿未了?”
白殷刚想站起来,被沈南昭手疾眼快地用扇子打了回去,委屈巴巴道:“我能感应到他那种执念很强的灵魂,能判断他所在的地点。”
“哦——”沈南昭沉吟一声,扇子往上勾了勾,施舍似的,“起来吧!”
白殷站起来拂了拂衣服,看着走在前头得意洋洋的沈南昭,为了等复活大计,忍!
沈南昭回首道:“哎,咱们应该去哪儿啊?”
白殷一把揽住她的肩膀,一副好基友的样子,忍气吞声地笑嘻嘻道:“我感应到和尚在哪儿了,跟我走!”
暮春三月,草生花发。
沈南昭手里拿着折扇,展开合上地把玩儿。
扇面上勾了几点红梅,艳红欲滴,扇两下,好像能闻到冷冷梅香,她一身公子打扮,走在斜塘古街上,不时扇着小风朝路过的姑娘们抛抛媚眼儿,觉得新奇:“古人活得可真惬意啊。”
旁边一身浅蓝长袍的白殷挑眉,漫不经心地扫了扇子一眼:“惬意?站着说话不腰疼。”
沈南昭觑了他一眼,笑道:“我头一回来古代,还不许我附庸附庸风雅了?”
说着就要拐过长街去,白殷一把拉住她,指着相反方向:“往哪儿走?这边!”
沈南昭打了个弯儿,被他拖进一条黑森森的胡同,登时吓出一身冷汗,想到之前刚刚暴揍了他,这会儿该不是要公报私仇,连忙劝阻:“哎哎你别冲动!”
白殷嫌弃道:“想什么呢!”
沈南昭亦步亦趋地踉跄跟着他,胡同里黢黑不见半点天光,吓得她又悄悄抓紧了白殷的衣角。
然而对方丝毫不懂怜香惜玉,拽着条死鱼似的行至尽头,顺手把她丢了出去。
沈南昭东倒西歪站稳脚跟,破口大骂:“握草!我好歹也是个女的,你就不能温柔一点!”
白殷走上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下巴往前拱了拱:“温柔的沈公子,走喽。”
沈南昭理了理公子衣,摸了摸头上的发髻,呸了一口,才跟上去。
两人进了一道朱红大门,熙熙攘攘的嘈杂声纷纷入耳,到处坐满了人。
这幢高楼有三层,柱子栏杆处处走了一层朱漆,鲜红惹眼。
底下坐着的布衣荆钗,是寻常百姓,个个拖家带口的,乌泱乌泱成一片。
二层用重重浅紫色的纱幔格出了一个个包间,一张四方端正的红木大桌,安置了几盘点心水果,围坐着人,个个穿金戴银,绫罗绸缎,非富即贵。
两个世界的人同挤在这一栋楼里,有些意思。
沈南昭抬眼望去,全是人头,不过目光尽头却是一道高台,台上铺红毯,立着几副桌椅家具,背景墙上工笔细绘着簇簇牡丹,一轮红日,几缕古意流云。
再往上悬了一块鎏金牌匾,写的是“雅俗共赏”。
高台两旁坐着一群人,手里拿着五花八门的乐器,正巧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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