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在花园上的长椅上等你,不过,长得很帅”,小护士二十出头如花的年纪,这个年龄看一个人,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长相。
待周主任走后,其他人才敢大喘了一口气,胆小的偷偷抹掉了刚才额头上渗出的细汗。
王旭在护士台询问一个病人的情况,瞥见不远处一群实习医生劫后余生的表情,摇头笑道,“这是又被周主任骂了吧”!
“这也是为他们好,以后他们就能理解周主任的用心良苦了”,护士长说道。
“对了,周主任呐”?
“刚才一个大帅哥来找周主任,她去见他了”,刚才的小护士显然还没从她口中大帅哥的魅力中缓过神来,双手捧着脸颊,一脸娇羞。
王旭笑道,“有我好看”?
“说实话,比王医生好看多了”,小护士说完很有自知之明的用手里的档案护住了头。
“那是你来得晚,没见过”,王旭的话戛然而止。
“谁啊?谁啊”?小护士来了兴趣,伸着脑袋问话说了一半的王医生,“咱胸外还有比这个大帅哥好看的,我怎么没见过”?
护士长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就你话多,5号床病人输液快输完了,还不快去看看”。
“奥”,小护士不情不愿地起身,临走的时候,还嘟嘟囔囔了一句,“他说他姓林”。
王旭和护士长的眼神不期然地撞在了一起,难道是他回来了?
自从他走后,大家像是提前打好了招呼似得,默契的谁也未曾开口提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儿的人走一拨来一拨,记得他的人越来越少,渐渐的,他像是被人慢慢地遗忘了。
但是见过他的人都不会忘记,他在手术台上的妙手回春,不计其数的病人在他的手下“起死回生”。那个如清风明月的男子,多少人真的忘记过他?
不远处,一个男人安静地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正对着花园中间的一对老夫妇出神。
他像是留住了岁月,气质却更加沉淀,像是一块久未出世的古玉,晶莹剔透,白玉无瑕。
亦如数年前一样。
她坐在他的身边,“怎么不进去”?
“里边的人大部分都不识得了,就是你,我刚才都差点没认出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严厉了”?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老友一直都是肆意潇洒的。
“林叶,咱们都四十几岁的人了,打打闹闹那是年轻时的样子,我的两个孩子都上小学了,想想以前,还像是昨天,一晃竟也这些年了”,
“我记得上学的时候,你总是说绝不会像老师一样,只当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没曾想有一天周医生也变成周主任了”,
周岐苦笑,“你这话是褒还是贬呐?人总是会变得,就连我自己也不曾想过,有一天,我会变成自己当初最讨厌的样子,人活着活着都活成了一个样子”。又说道,“咱们方主任现在可是方院长了,还有你那爱徒王旭,也已经成了主任医师了,他现在都成了胸外的招牌了,也不枉费你当年对他的栽培,还有护士长,马上也要退休了,去年她都当上奶奶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林叶知道他们过得很好,很安心,问道,“老师和师娘还好吗”?
“两老前几年就退休了,我妈倒适应的很快,整天帮我带孩子,不过周院长还是个操劳的命,现在又被学校返聘回去了,回家就念叨,现在的学生大不如以前了”,周岐说起自己的老父亲,无奈地摇头,“不过,他最经常念得还是你”。
“替我向老师转达歉意,辜负了他的栽培之情”,
“要去你自己去”,周岐转头看向自己的老友。
“好”,他笑着应声。
“你呐,还整天世界各地的跑,把自己的儿子一个人留在美国倒也放心”,
“小思从小就让我省心很多,而且白竺也会替我照顾他,来的时候刚参加完他的高中升学典礼”,林叶说起自己的儿子时,身上才有了一丝烟火气。
“林叶,已经十年了,我还记得她刚上大学的那一年,经常来医院找你,你对她不闻不问,她也不恼,总是坐在我们现在坐的这张椅子上等你,我们都老了,她却一直很年轻”,周岐说起她,眼里染了泪意,“她不会回来了,给小思找个妈妈吧”。
林叶望着天空,唇角笑得温暖,不知是在思念谁,“她永远都是小思的母亲”。
那一年的地震,带走了很多人,也带走了林叶心尖上的那个人。
自从可儿走后,谁也未曾见过林叶。
一年以后,周岐接到了白竺的越洋电话,那时她刚刚成为了一个母亲,不曾想到,她跟林叶再一次的见面却是在一个心理疗养院。
她站在玻璃窗的外面失声痛哭,曾经救助别人的医生有一天竟成了病人,他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坐在床边,一个人默默地坐着,手里拿着的是他跟可儿唯一的一张照片。
当他看见自己的时候,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像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除了不认识以前的人之外,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不爱说话,整天盯着手里的照片看”,白竺立在她的身边说道。
“多长时间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在这儿已经一年了,医生说他会好的,他只是不想接受最爱的人离世的现实,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只有他跟可儿,还有他的家人的世界里,以前我总以为老天待他比别人要仁慈的多,其实不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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