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对闵鹤媛就有那么大的执念呢?”
闵鹤媛坐起来,摊摊手,实在想不通原因。
“公主这话可笑了些,那是我周继萧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是死是活都是我周家的人。”
“行吧。”
闵鹤媛下床,拉过外袍随意罩上。
“我带你去看看他,不过,霍珩去哪儿了?昨儿宫里发生了什么,我的哥哥对我有没有敌意,这些事情你也相应的跟我说一说。”
“怎么现在关心起你的丈夫了?”
周继萧不介意给她说说霍珩的下场。
“我们的禁军统领,新官上任第一天,就被副将一杯毒酒给整翻了,这会儿大概尸体已经都被烧化了,和那些奴才们一起。”
他语调轻快,有种终于除掉了对手的如释重负感,却没有觉察到闵鹤媛的情绪变化。
“这房间里怎么这么多招魂幡?”
难道是请了高人来做法?闵鹤媛到底怎么了?
这些话都还没问出来,只觉得耳边有锐利的风声呼啸而来。闵鹤媛的弯刀就在梳妆台上,她提刀对着周继萧就劈了下来,周继萧来不及拔剑,只得用连着剑鞘一起抵挡闵鹤媛的进攻。
“铮”的一声,刀锋和剑鞘撞在一起,发出蜂鸣。周继萧只觉得虎口一麻,看了眼还在床上的安静躺着的闵鹤媛,老实说一开始看见她的面色更像是在熟睡中,粉嘟嘟的唇瓣看起来又软又甜,白玉一样的肤色,又因房中热气,脸上有一抹微红。
只是现在这么大动静,闵鹤媛那微弱的呼吸连个节奏都没变……
这么一晃神的瞬间,闵鹤媛的刀又劈了下来,周继萧发了狠,开始缠斗起来,两人不要命的打到了院子里,走廊的窗户都给周继萧给撞破了。
越打周继萧就越心惊,这完全是闵鹤媛的身法,他们俩交手不是第一次,最近一次是在皇家晚宴上,那日闵鹤媛就想耍个花式,结果被他逼急了,两人狠狠比了一场。
他的杀气敛了些,惊疑的看着闵鹤媛:“你!你不是苏承欢!”
好像脑海里亮起了一束光,他忽然搞明白了这种种怪异之处。
“你是闵鹤媛,苏承欢不见了。”
周继萧说的肯定,闵鹤媛也没打算否认,她一刀又劈了下来,“是啊,我是闵鹤媛,周狗腿你现在是要告诉你的皇帝去吗?你尽管去啊。”
她只要想到霍珩死了就觉得心上跟破了个洞似的,呼啦啦的钻进来了这寒冬腊月的冷风。
应景一般,原本阴沉的像是要坠下来的天空,现在忽然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鹅毛一样的雪花,天色苍茫无垠。
周继萧退了两步,想到了死去的闵忠。
他不防备,生生挨了一刀,热血浸染了闵鹤媛那把大刀。
“你父亲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你已经是我的妻子,这一刀是我还你的。”
“至于你的事情,我不会跟皇帝说的,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出门。”
他微微思索,已经明白了灵魂是可以换回去的,之前苏承欢醒来以后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那是因为是闵鹤媛挂着自己的皮做的。
再往深想,从前那些刺杀啊赈灾啊,全部都让闵鹤媛轮上了,难怪从望都见第一面起,闵鹤媛就对他各种排斥和嫌弃。
周继萧苦笑着离去,刚好遇上了跌跌撞撞跑进来的小蝶。
“郡主不好了——”
话头戛然而止,谁知道周继萧在啊。
她赶忙改口,“公、公主。”
周继萧捂着伤口,看一眼跪在地上捂着脸哭的闵鹤媛,然后再也不看这边,大步离去。
他要消化消化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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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冻的,闵鹤媛跪在冷硬的青石板砖上,捂着脸一直哭。
她没法相信霍珩死了。
古人云“情不知道所起,一往而深”,这话偏偏那么的适合她,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就这么喜欢霍珩了,就像是心上被挖掉了一块肉,疼到无法呼吸。
“郡主,你别哭了,别哭了。我给你带来了个人。”
小蝶悄mī_mī说着,环顾四周,“这儿应该没有其他外人了吧。”
闵鹤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儿就没听小蝶说了什么,或者说她一点都不在意,爱谁来谁来,和她有什么关系?
直到一双云锦缎面儿的靴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来人披着黑色大氅,大檐帽遮了半边脸,蹲在地面上,轻轻的伸出一根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
“霍珩?”
闵鹤媛懵了,哭的通红的鼻子像是小鹿一样惹人怜爱,眼泪一直掉,这会儿睫毛上微微的结了冰碴子。
她哽着喉头叫了一声,面色还是那么的惨淡,显然没有缓过神儿来,这样子让霍珩心上微微疼,扣着她的后脑勺,薄唇就那样盖了上去。
唇齿相依,鲜活的气息。谁敢管这是不是她的身体?
旁边的小蝶看红了脸,栓好了院门就跑开了。
好在两人也算是止乎于礼,微微分开了些,霍珩的额头抵着闵鹤媛的额头,两手捧着她的脸。
“真是个傻子,哭什么?我哪儿那么容易死?”
“我以为……阿嚏!”她抽了抽鼻子,打了个喷嚏。这情况看起来要感冒似的,霍珩当下抱起了她进了房间,惊觉怀里的人都冻成冷硬的冰棍儿了。
“慧觉法师怎么说?”
这情况可不妙,得赶紧换回去,霍珩真想杜绝这种她随便就离魂的情况。
“法师说该回去的时候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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