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都不搭,应该是捡哥哥迷羊穿不上的衣服穿,旧旧的,还有超人标志,裤子是亚麻色。
“这个童话我知道……”她想了想,迷鹿一思考眼睛就会特别大,鹿一样的眼睛大而圆,眼白多,整个眼珠子都能够露出来,也许是因为睫毛长而乌黑的缘故,上眼敛的地方像涂了深深的眼线一样,特别深邃。她说,“但我不知道最后是好结局,还是坏结局?”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快乐王子和燕子都死了,那不是最坏的结局吗?”迷鹿喜欢说话的时候,看着许竹的眼睛,漂亮的眼窝,“虽然死了,可是他们却能够永远在一起……”
“不算太坏的结局,因为他们最后还是在一起了。永远的。”许竹说。
“……真是复杂!”看着插图,她说,“阿竹,你觉得快乐王子真的喜欢燕子吗?我怎么觉得是燕子一厢情愿留在他身边……”
看着女孩皱着眉头,“你没有看结尾吗?”
“看了呀。”
“是快乐王子死后只剩下一颗铅心,留在燕子身边的,他们永远在天堂快乐幸福地生活着。”
“卖火柴的小女孩也是这样子,永远在天堂里陪着她的奶奶……”迷鹿站起来,花椒树摇晃着,光影交织、迷离,“死亡难道不是分别吗?而是永恒,变成了一颗星星,亘古不变,而流星是不是因为太想念了,而最后一次回家……”
风不知道从哪儿来,将花椒吹下。弥漫好闻的气味,男孩的眼睛发亮,如湖水,他对她说:“你这样想也挺美的。”
男孩也站了起来,头顶飞过云雀,叫喊一整天,还不把舌头顺平。
“那么……阿竹……”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如白云垂落,“你以后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男孩漂亮的五官,侧脸如艺术一样的美,刘海像西洋人一样的卷曲。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就你一个都让我喘不过气来了。还别人。”
女孩笑了起来,“不过啊,你这么好看,你不会喜欢别人,只有别人喜欢你的份。”
云层盖了太阳,女孩的脸仍旧白亮,她又说,“我以后除了喜欢你,不会喜欢谁!”
“你有把握吗?”男孩轻薄的声音,眼睛时常有悲凉的光线飞过,“日后的事什么都说不准,不过,我也不允许你喜欢谁。”
声音如鸟儿飞向耳边。
漂亮干净的白衬衫,与破旧的散发着霉味的衣服。
这淡淡的感情,会不会一吹就散?
天空中不断发出悲鸣的飞鸟,青春,花朵,变幻莫测的阳光,漫不经心的微风,就这样更迭,如同四季。
……
……
星期天中午十点,白阮非收到了一条迷鹿的微信留言:
“陪我去丝芙兰。”
白阮非知道那个地方,是个卖奢侈品的地方,而打上:“你去那里干什么?”
迷鹿:“我要学化妆,你陪我去买化妆品!”
白阮非:“你怎么了?”
迷鹿:“我……要革命……”
白阮非:“那你……要不要洗心?”
看到白阮非发来这条消息时,迷鹿被空气噎了一下,这种时候突然冒冷幽默……她快速打上几个句号就收尾了。
其实,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那个安沁的女孩出现了,名牌学校,家族显赫,而且模样啊,迷鹿觉得她就是一个让人一眼心动的女孩,分分钟钟可以当艺人,却对娱乐圈无兴趣,只想专心学管理,智慧与美丽同在的女神。
她父母与许竹的父母是世交,两人关系自然被父母带动了。许竹假期会去父母公司上班学习,而安沁也在那里实习。
迷鹿就在那时候见到安沁的,她妆容精致,名流的气质,使人想起了梵克雅宝的珠宝,那个世界顶级珠宝的品牌,就是那么昂贵,那么高不可攀,极其奢侈,仿佛脸上的妆容就已经值上万,嘴唇上的圣罗兰口红漂亮又刺眼,手上拎着的是芬迪的红色包包,欧米茄的手表。身上是香奈儿的五号香水。
持久、绵长。
贵,极其的贵。
她就像一个从奢侈品中孕育出来的美,在物质的层层叠加之下,她大方优雅,分寸拿捏恰当。
她让迷鹿想起一个词,胜者为王……
比如说,下午的阳光从窗外照过,有几只鸟儿飞过,光线漂亮,清晰看见面前的安沁站在许竹的身边,她甜得发腻作呕的笑容。
而一旁的许竹,身上登喜路的白色西装,手上百达翡丽的手表,一个又一个在迷鹿的眼睛中,折射出火球一样夸张的光芒,而心脏突然冷却,荒凉,找不着温暖的开关。
那个名叫“yù_wàng”的肥硕的虫子,不停蠕动身体,一路在心脏的轨迹里留下恶心的汁液,并不断膨胀着。
越来越膨胀。
面前的是好看的少年与好看的少女,两人的奢侈品好耀眼……
但站在一起时,一定比自己搭配,在这四十七楼的大厦里,窗外的阳光干干净净,还是能够照见尘埃起起伏伏,犹如她的心脏,突然飘飘荡荡,坠入谷地,“砰”的一声,仿佛骨头着地的声音。而五脏六腑被震得支离破碎。
大窗户能够非常清晰地看见飞鸟飞过,甚至任何要发生的事情,多像一个漫不经心的巧合……
最终还是被物质吞噬了,还是释放了源源不断的贪婪。
从心脏中流淌,而方向一定也是无穷无尽的,就这样拉伸出直线一样的东西,连接表面,连接我和你,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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