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人事听了都晦气,他从匣子里摸出一颗宝石丢在桌上,回头说一句:“我的心肝儿,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啊。”
“我送送您。”
徐乐乐勾头,送马世远下楼,等她返上来的时候,玉儿那屋里已经围了不少姑娘,徐乐乐说:“都散了,别杵在这里看西洋玩意,是没见过还是怎么的?”
徐乐乐并非心肠冷硬之人,但有些女子确实不听话,也不听管教,这个玉儿尤其为甚。她日子过得好的时候,徐乐乐给她自己选客人的权利,这玉儿非要选个穷书生,那书生家里还有妻子儿子,徐乐乐后来不准那书生再来,玉儿便偷偷跑出去幽会。
一年下来,玉儿大了肚子,那书生却不认账,说不是他的孩子,不知道是哪个野汉子的。末了,徐乐乐请大夫来打胎,玉儿不知抽甚么疯,竟然把落胎的药换了保胎药,她要把孩子生下来。
等孩子四个月的时候,大夫来看,说孩子胎死腹中了,生不下来。玉儿不信,觉得这大夫是和徐乐乐串通好的,她便偷偷熏艾保胎,又过了一个月,孩子在腹中根本不长了,玉儿这才肯落胎。
这次落胎不是很彻底,玉儿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竟然死不悔改,还跑去和那书生幽会,接着雪上加霜,她又怀上了。
正常人用猪脑子想都知道这个孩子的结局,徐玉儿关在一个小院子里,令她养病,让她养好了病再回烟波楼。
一个月不到,玉儿就说她的病好了,徐乐乐允许她回来,结果这才不到半年,玉儿就不行了,躺在床上,开始呕血。
床下的血散发出一股子恶臭味,那大夫一直摇头,“不成了,不成了,旧疾成恶疾,不成了......”
徐乐乐站在门外,她没有进门,玉儿出气多,进气少,她说:“妈妈,阎罗王找我索命来了,我上辈子欠了这个冤孽的,我这辈子是还账来了。我这半年的积蓄都给他了,我第一回说我不做了,他说他的儿子生病了,我只好出来再做。等我第二回说我不想做了,他又说他妻子要生二胎,没钱买安胎药,我只好又迁就他一回。
妈妈,我累了,我也没有钱,我的钱都给他养家活口了......妈妈,我那抽屉里还有二两碎银子,还有两对翠玉耳环。我想......有劳妈妈帮我买一副薄棺,将我葬了吧......”
徐乐乐的两根手指头在一起磨了磨,她说:“我原打算叫大夫给你剜肉治病,你既然不想活了,那就随你吧。”
徐乐乐将那个叫米莲的叫来,说:“花楼里死人不吉利,我在后头不远有个小院子,你陪她搬出去住,等她死了,你帮她买副棺材,帮她把后事办了。”
米莲原先不肯答应,徐乐乐伸手递了钱银过去,“去吧。”
玉儿躺在床上,纤瘦的手指抓着床竿子,她一双空落落的大眼睛望着天上,徐乐乐扭头,心念一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第47章一触即发
沈约好像有了个毛病,他一闻见女人香,就想作呕。今儿早上,他在兵部翻阅案卷,侍郎大人从外头进来,侍郎大人路过沈约的身边的时候,好像带着一阵脂粉味,沈约差点没忍住一口吐出来。
侍郎大人是个很讲究的人,他衣着干净非常体面,更时时换上最时兴的配饰,熏最宜时的香,沈约抽出帕子捂住嘴,侍郎大人还侧目看了他一眼。
待到下衙,唐纵又请沈约喝酒,这回更严重了,等唐纵家的婢女从沈约身边走过的时候,沈大人闻见那些个丫鬟头上的桂花油味道,竟直接吐了出来。
唐纵不知他妹婿得了甚么重病,立刻找傅默宁来问,唐纵担心是不是唐玉蝶给沈约吃了甚么丹药,想要谋害沈约的命。
傅默宁说:“没有,三小姐和沈大人没有直接接触,沈大人也没吃三小姐给的东西。”
傅默宁一进来,沈约就不吐了,唐纵三十有六,又成过亲,不说别的,他这点子眼力见还是有的,这头笑一笑,将沈约与傅默宁关在门里,自己出去了。
唐大都督心想,沈大人你也是三十岁的人了,还装甚么雏儿,还吐,吐给谁看呐?
唐纵能找来傅默宁,纯属巧合,唐大都督原先并不知道傅默宁能对了沈约的胃口,因为唐大都督本身并不喜欢这种女人。
中军大都督唐纵原先有过一任妻子,那位妻子出自榆林大家,是个大家闺秀,但这位闺秀对自己的夫婿很是冷漠,她不爱唐纵,她只钟爱舞刀弄枪,尤其是爱赛马。
新婚的时候,唐大都督想着新婚燕尔,还是宠爱对方一回,两人去马场赛马,结果他的妻子险些赢了他。
对于此事,唐纵想起来就心有余悸,他唐纵的一世威名,险些就栽在这个女人手上了。大半年之后,他的妻子有了身孕,其实唐纵心里是很高兴的,他唐纵有后了啊,不管是男是女,总之是他唐纵的孩子,那就不能亏待。
于是唐大都督开始奉献热情,开始夜夜归家,他不为别的,就为了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等到孩子五个月的时候,他的妻子就在家里呆不住了,说闷,非要去马场骑马散心,唐纵拗不过,只得随行。
唐纵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她骑马,唐纵也骑马在边上跟着,她射箭,唐纵让人给她举着靶子,她要做什么活动,唐大都督都一心一意在旁边爱护着,生怕他的女人伤了身体。
怀孕的女人有一种特别侬艳的气色,唐大都督心想,这女子也不是毫无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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