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性子执拗的,不乏想不开的在爵位降了之后一蹶不振甚至自杀的。只是夏国实在是传承了这么多年,从开国开始,封的爵位制人家太多了。
一般只有亲王和郡王才有的封地,甚至一些极为得宠的国公、侯爷,也得到了自己的封地。
皇帝不将爵不行,不止将爵,一些世袭制的爵位也要想办法割了。
爵位人家是最担心这种事的,皇帝要夺爵,他们也会报团抵挡,形成互相抵触的局面。
这种时候,如果有其他人抛出橄榄枝,他们不是没有集体投奔的可能。
“是贺相那个匹夫放出的风声?”
楚琛面容不复刚才的愉快,提起这个老臣来就生气。
只是,这是先帝任命的辅政大臣,势力盘根错节,又太滑溜,他才亲政,碍于内政动不得。
“这倒不清楚。”
楚原摇头,他也只是听说,更何况他是皇帝的亲弟弟,也不会有人对他和盘托出。
“老匹夫,迟早要他好看。”楚琛是真的很讨厌这个人,尤其是打着先皇的旗帜在朝堂上公然反对他的意见。
楚汉跳脱的性子又犯了:“皇兄你想办了他,别人可把你当老丈人呢。”
贺仙漱想嫁入皇宫的事人尽皆知,贺家这是直奔着皇后的位子来的,要是真的贺仙漱成了皇后,贺相可就成国丈了。
这一直是楚琛的心结,也是他迟迟不肯立后的原因。
无论身份能耐,贺仙漱和罗钊都是母仪天下最有力的竞争者,一旦后宫落入她们手里,相当于皇帝自身每天都处于他们的眼下身边。
“六弟你要是喜欢,朕就把她赐给你。”楚琛提起这件事就满心无奈,要不也不会千方百计找办法推迟选秀了。
“臣弟可消受不起,别人也看不上我。”楚汉摆手,这虽是美人,可也是催命的毒刀。
楚顼静默,看了御书房里的玉玺一眼,想到了延禧宫里的那块凤印,“皇后的事情也已经不能有差了。明年春闱后,就是选秀,这都是大事,各方学子和秀女都不容闪失,还得防着其他人。”
“不错。”楚琛表示赞同,“最为主要的是安全,一旦有什么隐患发生,在民间的名声就岌岌可危。”
“每次这时候都好羡慕青度。”楚汉拿起桌上的糕点一口咬下去,“青度他们家从来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这些年百姓的信任早就打了折扣,现在文有贺相、武有罗将,还有皇室其他人虎视眈眈,他们压根就不能出错。
流言蜚语根本就不是强权能够压迫的。
“青度他们出面,确实不用担心这些,干嘛不把这些事交给青度?”楚原看楚汉吃得那么香,忍不住也尝了一口。
楚琛和楚顼互相看了一眼,董家不是不好,只是这件事原本就和他们无关,而且,董家一向没有涉及政事,不能开了先例。
最怕的,就是驱狼招虎,避开了贺家和罗家,又崛起了一个董家。
而且,这还是一个有财富,有名声的董家,他们只需要兵权,一旦有了兵权,几乎可以兵不血刃地上位。
看了他们一眼,楚汉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勾唇笑了笑,又顺手拿了一块糕点,和四皇兄说起这糕点的味道。
董府。
董青禾一巴掌把手里的纸拍到了桌子上,“这是谁放出去的风声?”
她来太京城没有任何人知道,怎么会有人散发这种消息,要知道药王谷一向是所有病人追捧的对象,一旦药王谷传人出世,那就是所有权贵百姓蜂拥而上。
这张纸上,就药王谷传人药菩萨出现在董府。
“属下不知,乌大人正在追查。”黑衣人低下头,他是乌海的副手,原本这种事不该是他来的,可是谁让他昨天不小心得罪了乌海这个小心眼的。
药菩萨出现在太京城这倒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这些年药菩萨从来不曾来过太京城。
一是因为医心毒手与董家父母的约定;二是因为太京城有一个董青禾。
她可以不重视规矩,可是不代表她可以不考虑韩珍,不考虑外祖家的规矩。一个大家闺秀,常年在外和江湖人士打交道,双手不净。
这件事传出来,韩家在儒门的声誉会降到最低,还熟读圣人之书,好好的外孙女,不是说在家里卧病不起,全天下都知道。
结果呢,居然骗了全天下,明明成日在江湖飘摇,结交江湖侠士,成了十足十的江湖人。
这还算什么君子,大大的伪君子!
到时候,董家的声誉也会下降,我们还成天祈求老天开眼,治好董大小姐,感情这些年的祈求,都白费了。
“全力把这消息打压下去,不计结果。”
董青禾冷声下了命令,她虽说从来没去过外祖家,但小时候外祖家的人来看她时见过,都是正直而善良的读书人。
知道她是药菩萨的,目前她只知道有自己家的人、保安堂的人、齐王楚顼。
董家的人知道的都是心腹,不可能泄密,保安堂的人也都是药王谷的人,江湖中有些手段对背叛者更加残酷,而且医心毒手一向不大喜欢管理俗事,最近几年这些事都是她在搭理,也没有可能。
就剩下齐王楚顼了,自己拒绝了他进宫治病的提议,也算是得罪了他。
只是,药王谷的人脾气倔是众所皆知,楚顼要真是这样做,一旦被她知道,是绝对宁死不会帮他治人的。
楚顼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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