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
四双眼睛同时望着她,然后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突然,殿外的天空上礼花弹绽放起来,声音如振雷,华美而绚烂。在漆黑色的夜幕上,就如流星般,美好而短暂。
紫苏蹙眉,“怎么回事,时辰还没到怎么就放了烟火?”
殿中诸人皆奇,不过都是以为只是一个意外。
突然,有急报。
“教主不好了,山下突然有大批人马来到。”
“报——他们已经到了山门口,这群人里有首阳宫执法长老、少林慈悲大师和琴剑山庄沈庄主,蜀中唐门、漠北巨刀门、长安折剑山庄以及各大门派都来了。”
“报——”
一时人心惶惶。
殿里也闹得人仰马翻。
沈央这个教主在这个时候有些无作为起来,毕竟在座的魔头一个个心高气傲阴险狡诈,想遁逃的不计其数。他一个身体不好,武功半吊子的教主那是有心无力,想管也管不着。
不过,紫苏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让他们走,然后让红莲教背锅。
她一掌刮起妖风,那扇大红的殿门顿时四分五裂,灰沙走石。跑到门口的几位也很识时务地掂起脚尖轻轻地往后退。
紫苏拍了拍掌上的灰,用漫不经心的语调道:“今日谁敢临阵脱逃,若我死在他们手里还好,若活了下来,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这是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但是诸人除了泪流成河,还真是对她没办法。于是诸人齐声道:“愿追随圣姑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紫苏满意了。
可正经的教主沈央却有些不爽了。但就是不爽,他也得忍着。
韩长老道:“教主,今日夜饮,诸弟子都还沉睡不醒,恐怕……”
沈央瞧了一眼在人群里鹤立鸡群的洛孤临三人,冷笑道:“怕什么,他们的武林盟主都在我们手上,撕就撕,谁怕谁?”
紫苏也道:“教主此话不错……”但是突然一股剧痛叫她咬了白花子,她额头上冷汗顿下,如珍珠般。
一时之间,身形都有些不稳。紫苏刹那间运作《芙蓉泪经》护住心脉,脸色却越发青白起来,唇瓣颤微微地,透出紫色来。
刚才还什么事都没有的。
她中了毒?
紫苏扶住雕彩画红的柱子,一张眼睛睁大了,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被下了毒这件事。
然而,能瞒过她的眼睛,让她在这一时间中毒的那个人选,她简直就不做它想。
她应该猜到了。
连《芙蓉泪经》都无法护体的毒药,在运功后迅速让中毒者医石无药的毒药,会出自哪里?
唯有唐门。
下毒人自然也是正道的奸细。
紫苏抬眼,青灰色的脸蛋上那一粒血泪却妖冶得绚目,仿佛一朵徐徐盛放的桃花。
她看着韩笑笑。
韩笑笑冷静地看着她。
“韩笑笑,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是你。”她笑着,笑得很开心,好似一点也不意外。“很好,很好啊……”
殿里诸人对这一变故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洛孤临也蹙起了眉头,刚要起身,就被身边的莫嫣扯住衣袖。
“孤临哥哥,你不能过去。”莫嫣一双美眸在淡色面纱里锐亮得可怕。
终而,洛孤临还是记起自己的身份。他望着不远处那个红衣女子,目光里是悯然的。他低低地问,“莫嫣,你也掺了进去?”他的声音是有些漠然的,仿佛已经猜到了所有的一切,只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一个肯定。
莫嫣心里一寒,她无力地放下自己的手,咬着唇,好久才道:“没错。可嫣儿也是为了……”
洛孤临冷笑了一声。
莫嫣痛苦地偏过头去,心里对紫苏的妒忌更胜。
韩笑笑依旧脑瘫着一张脸,道:“圣女,我从小潜伏红莲教里,就是为了今日和他们里应外合,好让你们这些败类都死光。”
紫苏扶着柱子,站直身子。“就凭外面那些人?”
韩笑笑悲悯地望着她,“事到如今,圣女你该不会以为只是我一个人就能做出这些事?”
首座上,沈央哈哈大笑。
紫苏难以置信地看过去。
少年妖艳的脸上带着冷笑,阴鸷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恶鬼,他站在紫金宝座前,春笋一般白嫩的手指抚摸着那座椅,黑漆长发散在上面,他的目光也流连忘返地看着它。
他看向紫苏,露出一个变态的笑容,“叶紫苏,你以为我沈央这些年这么憋屈着,被你这个所谓的姐姐压了半头,心里就一点怨恨也没有,像个傻子一样,木偶一样地无所谓了?”
不是的。
她没有。
她在心里辩解着。
若不是为了沈霞,若不是这江湖里无数双窥探的眼睛,若不是你……你还不能胜任……这教主之位。
呵呵……
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好说的。
紫苏低垂着眼睛,“是啊,是我不知收敛。”
沈央冷哼了一声。“现在知道,晚了——”
殿里人看着这戏一出一出的,八卦的yù_wàng那是一搓搓的。但谁也没有上前阻止,或为紫苏说一句话。
其实她不就一直都是一个人。
紫苏仰望着那个阴毒如罂粟花一样的红衣少年,道:“沈央,你勾结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革自家的圣女,你觉得前途很光明道路很宽阔吗?”
沈央道:“本座心里有数。”
洛孤临突然道:“教主,叶紫苏致我宫内两位长老屈辱而死,本就叫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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