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突然收了攻势,倒飞出去几十丈,立在远空的山崖上,高声问道:“蚕女,你可还想让青女复生?”
因着这话,虞筝的动作停住,其余人也连带着暂停下来。
“风青阳,此话何意?”
“你要是想知道,就在三日后,来尧光山找我。“风青阳冷冷道:“要是不想,那就继续耗,本座陪你们。”
虞筝冷道:“你这邪魔的话,如何能信。”
风青阳没有解释,虞筝他们也就再攻过来。求人不如求己,此人的话虞筝不会信,左不过继续耗,打的时间久了,先败下阵的必然是风青阳!
因青女之死,虞筝负有恨意,下手.雷厉风行。
几人均是使出全部的本事,越战越狠。
夜色在刀光剑雨中继续加深,天气冷的不可思议,不知是到了三更,还是四更。
暮辞有些担心虞筝会吃不消,但虞筝却用眼神告诉他,没事,她知道自己和孩子的情况。
风青阳屡次想走,却一直被拖得不得不应战,就在夜色深到极致、即将破晓之时,虞筝一剑刺进风青阳的胸口。
这一击带了法力,虽没有刺中要害,却也令风青阳受了不小的伤。
风青阳有些疲于应付,倒飞出去,踉跄了几下,立在了空明殿前。
空明殿上,那些被拔掉的剑还都乱七八糟的摊着,青女流淌出的血已经干涸了,微末的红色衬着夜色流觞,一派肃杀凄凉。
风青阳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他冷笑着用袖子擦去,围在中间的几个人,冷声言道:“还要继续耗,那就耗,切莫后悔。”
虞筝也已累的不行,说上句话,都要喘上三喘:“风青阳,你执意不肯说出害死青女的目的,那我也不必知道了。只要除掉你,就是断了蚩尤的左膀右臂,哪怕有一天蚩尤真能找回肉身、卷土重来,也再翻不出一场神魔之战。”
风青阳不答,眉目冷然的对着虞筝,片刻,又看向夙玄,道:“青女的魂魄在我的宝瓶中栖息时,已中了我的咒术,见光即死。提醒你们,天亮以前,要是不把青女的魂魄送回天界,她就会灰飞烟灭。”
尽管风青阳的话,虞筝不敢相信,但听了此言,还是上了心。
只这迟疑的功夫,眼前便出现些亮光。夜尽天明,远处那抹鱼肚白爬上来了。
只是这一点微末的光亮,还很暗,夙玄便感觉到自己的袖子里有东西在蠢蠢欲动。
许是今天会是个晴朗的日子,天地间慢慢增加的光亮,在以很快的速度扩散。
光亮又增加了一点,夙玄发现袖子里的东西动得厉害。他知道,这是瘟魔和青女的魂魄在挣扎着要出来。
夙玄心中疑惑,却也隐隐觉得风青阳所言或许不假。再片刻,瘟魔和青女的魂魄突然就冲破他的袖子,飞了出来。
曙光还未射出,天地间还没有那么明亮。但青女和瘟魔的魂魄一见着光亮,就像是开水蒸发那样,出现消融的趋势。
“青女!”虞筝心下一凛,若说刚才对风青阳的话存了疑心,现在却是信了八成。
暮辞从虞筝身后搂住她,安抚她,同时对夙玄道:“快将青女的魂魄送去天界。”
这是唯一能保住青女魂魄的办法了,夙玄没有迟疑,施法稳住魂魄,以最快的速度离去。
风青阳冷冷一笑,趁着几人分神的片刻,也施法逃走了。
见风青阳逃走,虞筝眼眸生寒,心里的不甘像是燎原的野火,烧得她极为不安。
风青阳走的瞬间,还施法炸掉了掌门的寝殿。好好一座寝殿顿时被夷为平地,唯有那幅美人图,完好无损的回到他的手上,被他护在怀里,离去。
经历了一夜的鏖战,虞筝忽觉得脱力,小腹隐约有点不舒服。
她知道自己累坏了,眼下不用再绷着神经,就有些撑不住,身子软软的靠进暮辞怀里。
因岘山门弟子们正慌乱着,灵虚长老去稳定人心了,是以,眼下此处的人除了夫妻俩,就剩一个戒律。
戒律哪能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是蚕女,之前见到葬情,他还不敢信,现在无论如何是信了。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筝见戒律一脸费解,遂撑着暮辞的臂膀直起身,朝戒律走了几步,说道:“戒律长老,虞筝是受天后之命,潜入岘山门卧底,为的便是找出邪魔,消除天后的顾虑,同时也是为了免除岘山门众弟子惨遭涂炭。”
“这……!”戒律震惊不已。
眼前这个如水随和的女子,就和他熟悉的小徒虞筝是一个样子,他根本没法将她和九天神嫔联系起来。
猛然就想到,自己对待这个徒弟,算是很苛责。平日里板着张脸训斥,虞筝都低眉顺眼,谦卑的接受,丝毫没有任何怨言。后来因公孙池诬告那次事情,戒律为了平息弟子们对虞筝来去自如的埋怨,罚她在禁闭室跪了两个时辰,她也都服服帖帖的做了。
这还是其次。
最过分的一次,戒律记得清楚,就在不久前,他怀疑虞筝和青山有瓜葛,甩了虞筝一个巴掌不说,还让他在所有弟子面前跪着挨打。
虽然后续只是做个样子,但她可是天上的神女,被自己这般对待,这、这……
戒律此刻心中所想,虞筝从他的面色便能窥知一二。
这位长老,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面色忽青忽白,时黑时红,又是震惊,又是懊恼愧疚,很是精彩。
戒律好不容易才开口,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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