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开始收拾东西,绕过去拿女人手里的钱:“婉茹,把钱给我。”
郭婉茹退后了几步,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放低自己的语气,继续劝道他:“要不这样,我去求冬夏,让她去帮忙求求陆河放你一条生路,这样你回去自首了,他就不会为难你了。”
傅贺远的身体绷的很紧。
他沉默了半响,终于给出了答案:“不可能。”
郭婉茹的心头一下凉了半截,她怔怔的退后了几步,又是哭又是笑:“你已经一无所有了,到底还在执着什么?傅贺远,你跑不掉的,外面都是要抓你的警察,你与其这样担惊受怕的继续逃亡,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去自首呢?”
傅贺远眸子沉沉:“我不会坐牢,死也不会。”
他上前,直接抢走了女人手里的钱,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面。
郭婉茹根本拦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钱被男人抢走了。
她只能拖住男人的手,无助的抽泣了起来:“傅贺远,如果你现在走出去,我就跟你一刀两断!”
傅贺远的背脊倏地一僵。
郭婉茹以为他动摇了,攥着他的手更紧了,她说:“贺远贺远,你去自首了,我一定会陪你一起面对,哪怕倾家荡产我也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不管你判多久,我都一定会等你出来。”
“你就算不为了我,也要为希林考虑一下,她现在也不知道在何处,如果她回来发现你不见了,肯定会很难过。”
“算我求你了,去自首吧,不要再……”
她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已经挣脱开了她的手。
郭婉茹怔住,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心如同灌了铅一样,正在急速的下沉。
傅贺远复杂的看着她,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如遭雷击,郭婉茹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离开了包厢。
她的大脑空白了一瞬,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最后滑落跌坐在了地板上。
她痴痴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捂着脸,痛苦凄厉的哭了起来。
悲切的哭声在空气里面不停的盘旋回荡,久久不散。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郭婉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生活会过成这样,为什么明明一副好牌,会被她打得稀巴烂。
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些?
这到底是为什么!
……
离开了饭馆,傅贺远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以后,往西边的方向走了。
他去买了一部新的手机,然后坐车去了郊外,找了一间比较偏僻的旅馆,住了进去。
几天的奔走,让他身上沾染了不少难闻的气息。
他去洗了个澡,出来之后,把新买的电话卡剪出来,插进了新买的手机里面。
等手机可以用了,他起身走到了窗口的位置,戒备的看了眼楼下。
夜色漆黑,浓雾弥散。
楼下除了有个水果摊,几乎没有人影。
傅贺远看了几眼,关上了窗户,转身走回到了床边。
他打了一串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遍才被对方接通了。
男人没有出声。
傅贺远压沉声音,开口:“周总,是我。”
电话内沉寂了几秒,男人意味不明的笑声传了过来:“傅总是不知道现在外面到处都有警察在通缉你吗,怎么还敢给周某打电话?”
傅贺远忽视了他话里的嘲讽,忍住自己的脾气,低声下气道:“周总,现在只有你可以帮我了。”
“傅总太抬举我了。”
男人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透着丝丝的寒意:“你现在可是头号通缉犯,我也束手无策啊,怎么帮你呢?”
傅贺远心头一凛。
正文第172章陆先生,找到傅贺远了
如今他已经是一无所有,外面还到处都是要通缉他的警察,稍个不留神就会被发现。
傅贺远也不敢像以前一样端着架子,一个不高兴就摔电话了。
他忍了忍,继续低声下气的恳求他:“周总,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你就帮帮我这次,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
周井然默了片刻,饶有趣味的复述道:“报答我?”他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慢慢悠悠的笑出了声:“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要怎么报答我?”
男人的话里行间都毫不掩饰的透着浓烈明显的嘲讽鄙夷。
如果换做是以前,傅贺远肯定早就摔下电话,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为了自保,他只能一忍再忍。
不用猜,他也能想象得到如今自己在外人眼里该有多么的狼狈,曾经在商界翻云覆雨的他,现如今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说出来都是可笑至极。
还有那个将他害成这副模样的男人……
傅贺远越想越气,蓦地捏紧拳头,手背青筋突起,发出了“咯咯”的声响。
他不知想到什么,赤红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精光,压沉音线:“周总,别忘了,我们两人的出发点都是一样的,我甚至比你更想要陆河的命,虽然我现在一无所有了,可是未必不能帮上忙。”
郊外一幢独栋别墅内,周井然站在木台的后面,从酒柜里面拿出了一瓶红酒,倒了一杯出来。
他气定神闲的听着傅贺远说的话,晃了晃杯中醇厚的红酒,勾唇笑了下:“噢?不知道现在一无所有的傅总,你打算怎么帮我这个忙?”
傅贺远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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