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璘埋着头一直吃到发撑。
趁成九叹结账时,她去了趟卫生间,打算补个妆。
刚转了个弯,前面有几个姑娘并着排,也往卫生间走。
走得慢,还把走廊都给占满了。
她只好跟在后面,看着走在中间的那个人有几分眼熟,像是杂志社里的同事。
还没认出究竟是不是,她们迸出几声笑quot;
“真的,我亲眼看到的,”中间的姑娘说:“红色的保时捷,那么晚来接她,什么关系还用说么,指不定车就开哪儿去了。”
这个关键词...
周璘挑眉。
“你们总编不介意吗“她同伴问。
提到这个,那姑娘越说越兴奋了:“总编才可怜呢!他不是订婚了么,结果因为要
把她搞进来;跟未婚妻都闹掰了,现在呢,人家傍上了个更有钱的,你说他能怎么办,惨不惨。”
同伴笑着:“我猜这么一闹,她明天应该不会去上班了。”
”谁知道呢,”声音挺高亢:“架不住她脸皮厚,明天看看呗。”
周璘默默皱了个眉头。
这说的好像是她。
可只是议论,也没提事主的名字。
到底是不是她。
是的话可能要发火了。
她往下听着,想确定一下。
“对了看天气预报,明天好像有雨啊,”同伴乙说:“记得带伞。”
“最讨厌下雨了,”姑娘哀叹一声:“诶我跟你们说,一下雨天上班啊,我就.....”
话题就这么被转移掉了。
周璘叹了口气,这怎么说八卦还带说一半不说完的。
她打量着那个走在中间的姑娘。
……应该是同事,吧?
算了,试试吧。
不是的话,就当认错了。
我才不是那种会尴尬的人。
她酝酿了一下,叫了个名字:“霍晓钱。”
姑娘很快回过头来。
周璘看清了她的正脸。
啊,还真是同事。
霍晓钱是社里的美术编辑,她们平时接触不多,半生不熟。
这会儿,她脸色不太好看,涨红了。
周璘跟她打招呼:“嗨。”
她恰好走到个包厢门附近。
霍晓钱看她这副表情,猜测是没听到她们刚才的八卦内容,大概是刚从包厢出来便也定神笑了:“好巧啊,你也来这里吃饭。”
“是挺巧的,”周磷走到她身前:“我跟保时捷一起来吃的。”
想了想,又补充道:“红色的,当着总编的面,那么晚去接我那位。”
霍晓钱:……
几个叽叽喳喳的人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周璘看着她的表情,笑了笑:“明早见。”
错身之际,借着身高优势,抬手往她肩膀上拍了两下。
然后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重新涂了遍口红。
霍晓钱看着她的背影,窘得脸色发青。
同伴小声问长得也没多好看啊。”
霍晓钱脸色变了几变:“指不定使了什么招数勾人。”
“别气别气,”同伴往她背上捋了捋:“咱们凭实力的,犯不着跟她这种人较劲儿,
听到就听到了,她也不敢怎么样。”
“走吧,”同伴乙说:“出去再上卫生间吧,别碰上了。”
她们转了个身,没走两步,看到前面不远处站着个人,左手插在口袋里,正看着她们。
霍晓钱脚步顿了顿。
她认得,这就是那个保时捷。
成九叹见她认出自己,也对她嗨了一声。
霍晓钱拉着同伴,低头想从他身边走过去。
”等等,”成九叹挡住了路。
他没什么表情”
“没,“霍晓钱说。
她同伴倒挺硬气的:“你个大男人什么意思,欺负我们小姑娘啊,我要叫服务员了。”
成九叹笑起来,在她脸上打量了一圈我还真没那个兴致。”
“那你要干嘛?”霍晓钱问。
“等着,”他说。
说着,还真有个服务员听到声音走过来的。
成九叹冲他摆了摆手:“朋友叙旧。”
周璘从卫生间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堆人堵在一起的场景。
成九叹看了看她:“来。”
“怎么回事这是,”周璘走了过来。
成九叹从上衣兜里掏出来个卡片:“你昨天给我的。”
是那张银行卡。
周璘应了一声”
成九叹说:“里面有几万块钱。”
他的眼睛在灯下亮亮的。
周璘与他对视了会儿,灵光一闪,来了默契。
她扬着声音问”
成九叹笑着说:“以前你一个月都给我十几万,这个月忽然少了这么多,怎么够我
花。”
周璘把卡夺了回来,嫌弃道:“再抱怨,一毛钱都不给你了。”
成九叹收起笑,往后倚到墙上,侧着脸斜睨她:“你是不是有新欢了,我听到她们
说你跟你们总编的事了。”
霍晓钱与同伴面面相觑,一时没搞明白这是什么发展。
周璘余光瞥着她们,心下暗笑。
她往成九叹身前靠了靠,踮脚摸了摸他的脸:“吃哪门子醋啊,总编哪有你长得好
看。”
成九叹抬起手,攥住她的指尖”
他握得紧,周璘稍稍挣了挣:假公济私你。
成九叹给她使了个眼色:演戏呢,敬业点。
周璘便笑,风情万种地安抚他:“对啊,你不是知道么,这是又跟我闹什么。”
成九叹声音倒放得挺清冷的:“那你不能送他车。”
……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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