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你这发什么呆呢?”
“我在想,一个人在最得意的时候失去一切,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怎么,想知道?”
穆笙歌点头,但随即又摇头,“我好奇,但我不想亲身体会,我怕一旦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就会放过张文萱。”
“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她总会走到这一步,你的放过又能放过她多久?”
穆笙歌被问得语塞,想了半天答道,“也许经过这次危机后她就改邪归正了呢?也许她能认识到自己以前有多可恶呢?也许,也许她就变好了……”说到最后,她的声音竟越来越小,小到好像是说给自己听。
“你看,你也不相信吧!笙歌你要知道,人不能一味地善良,否则会被被有用心的人欺负。”
穆笙歌的眼神为之一振,从前她百般忍让,得到的从来不是和平共处,还差点因此伤害到最亲近的人,所以现在,她不再允许自己软弱。
“爸,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有时太过残酷,但我希望这次我是对的。”
“得到又失去,对她而言,或许生不如死,但是也有可能,是一种解脱,所以你也不必为此伤怀。再说张文萱坏事做尽,总有一天要遭报应,就像你说的,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听了穆千里的话,穆笙歌又缩在沙发里发了一会呆,才裹着床单一样宽松的睡衣跑去做饭了。也许穆千里说得对,看事情要分两面,一面坏极,一面却是解脱。没有了身份地位的束缚,也没有了旁人虎视眈眈的眼光,更没有那些是是非非、尔虞我诈,才算真的解脱。
☆、谁家欢喜谁家愁
纵然曾经千般好,可只要有一次不尽人意,别人就会把你所有的好全都忘记,取而代之的,是外人口中有前所未有的坏。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张文萱曾经经历过“小三风波”,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舆论到底有多恐怖,香水过敏的新闻事故一经曝光,全民的唾沫立马向炫彩袭来,惨遭退货、压货、停止生产等一系列商业损失之外,还要赔偿患者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一时之间,炫彩的财务部分入不敷出。
张文萱急的头疼。
更加要命的是,大批即将出库的彩妆也遭到广大市场拒绝,甚至……
销售经理说,“张总,又有十几家大型商场要求我们的产品退出,且收回门面,拿回加盟费用。”
网络部门说,“张总,网络旗舰店那边最近所售商品都在申请退款,我们是不是……”
财务总监说,“张总,我司不动产早已抵押给银行贷款,眼下并无可抵押……”
张文萱将一打文件啪的一声甩在地上,气得双手发抖,“够了,都给我出去!”
“张总,还请您召开董事会尽快做决定。”
又是一声脆响,杯子碎了一地,众人识相地退出办公室。公司上下大小员工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的财务总监,一脸八卦地探究。
“听见没,这都是第五个水杯了!”财务总监大肚便便,说话时脸上的肉调皮地动了动。
“赵哥,大家一起共事这么久,你跟我们透个底儿,这回到底行不行?”网络部一个负责运营的年轻小伙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财务总监身上,他脸上的肉再次抽动一下道,“悬啊,有点悬。”
众人士气低迷,只听他又继续道,“招牌都要倒了,大概回天乏术……”
最后一个了字还未出口,总经理办公室中再次响起什么东西碎落一地的声音,随即,张文萱气沉丹田的嘶吼声响彻整栋写字楼——“什么?起诉我?你有什么证据能告倒我?我告诉你,我没空和你们过家家,吃饱了撑的还麻烦你们自己滚!再见!”
销售经理朝着众人耸肩,“真是天不助我,同志们,赶紧找好下家吧,省得过些天赋闲在家啦!”
因此,唉声叹气一片。
小徐的律师函发出的时间相当准确,正所谓雪上加霜,说的大概就是此时。
穆笙歌大赞其“爱卿当真深得朕心”,说得唐远醋意大发,直接带着穆阳飞回老家见爷爷去了。某位亲妈气得直发疯,“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你居然把我儿子拐跑了,唐远你给我等着,我这就找你要儿子!”
穆笙歌的航班在天上扑棱了几个小时后终于平安落地,可她刚下飞机,就被一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塞进豪车。
她以为自己被哪个重量级黑粉绑架了。
所以当她在车中看到唐禾德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唐……唐……”她唐了半天没称呼明白,身旁的一位大叔倒是好心的递给她一个棒棒糖。
穆笙歌迟疑地接过来,反应了一下才问,“给我的?”
门叔点头,心想这可真是个傻姑娘,还好两位少爷有交代,说他们家这位未来少奶奶是个实打实的吃货,否则他可想不出什么招儿来缓解气氛。
这时,唐禾德把话茬接过来道,“穆丫头,还记得我吗?我是唐禾德,我们又见面了。”
穆笙歌握紧手里的糖,笑得牵强,“唐伯伯,好久不见,您老安好。”
唐禾德面带善意,把自己身边的巧克力递给她又说,“这玩意给你,阳阳这调皮孩子非要买来孝敬我,你看我这牙口哪经得起它摧残,还得是你们年轻人,赶紧帮我把这块巧克力消灭掉。”
“啊?”穆笙歌愣了愣才听明白,阳阳正是她那机灵鬼儿子穆阳,巧克力给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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