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就给止住了。
自从皮皮出现后,陶林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移到了这个长得过于精致的孩子身上。离妄很苦恼,为什么很多时候,自己会忍不住嫉妒一个孩子?
就像刚才,他在看到这两人互相捏着对方的鼻子时,心口就像着了烈火一样难受。那时候的他甚至觉得陶皮皮不再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而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
沈岁岁笑的没了力气,只好缠着粉黛的手臂说道:“是是是,大师给你起的名字能不厉害吗,莫动小师父?”
“沈施主前一阵儿不是还嚷嚷着要当俗家尼姑吗?我师父不肯收你,不如你入了我莫动的门下,这法名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莫气。”陶林一脸认真地说道,心下却想着:敢嘲笑小爷我,气不死你!
“去你的莫气!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谁爱入谁入去。”一听到“俗家尼姑”这四个字,沈岁岁脸上的笑果然停住了,再加上后头的“莫气”,要是现在手上有根棍子,她非得朝这“小狐狸”身上捶上几棍。
“多好的名字啊,绝对配的上你‘小夜叉’的名号。莫气,莫气......”
陶林不怕死的叫的津津有味,气得沈岁岁捡起一根枯树枝就追在她身后。这两人你追我赶,一个叫着莫气,一个骂着莫动的满院子乱跑,后者更是忘了刚才还急着要去渡梦河抓水鬼。
这两人从前就是一对一言不合就开骂的小冤家,往往到了最后,一个拿着棍子在后头追,一个骂爹骂娘的在前头跑。只是闹过了这会儿,岁岁总会寻着机会给陶林送去一盘枣泥糕,而陶林又是个忘性大的主儿,吃了人家的糕点,自然就没了脾气,这一来二去,棍子挨了不少,枣泥糕也吃了不少,岁岁对陶林的感情也在这一棍一糕中,越来越深。
“小狐狸”要是知道了这剪不断的孽缘是自己嘴贪吃出来的,准得抽着自己的嘴巴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小夜叉的东西也是你能吃的吗?
“岁岁、小师父你们都别跑了。”粉黛着急沈春花的病,可又不知道这你追我跑的二人何时会停下,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一旁的大师。
大师他,这是在笑吗?粉黛的目光停在离妄脸上,饶是见过了不少容貌俊美的男子,可在看着离妄微微上扬的嘴角时,她还是不由的红了脸。
这一刻,大师的眼睛里只剩下了一个小小的身影,那身影就像一只机灵的小狐狸,绕过高大的榆树,对着身后的人做着一个鬼脸。“小狐狸”在笑,那笑容明媚如四月的风,一直吹到了大师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风过之后,那里开出了许许多多颜色的花,花海的花香困住了一缕无根的魂魄。
和离妄一样,陶皮皮的眼睛里也藏进了一个人,这个人干净纯澈的笑容让皮皮觉得很不真实,就像是镜花水月里一触就碎的梦影。
“沈姐姐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粉黛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心急叫出口的声音,竟会有这般强大的作用。
四双原本各看各的眼睛,一下子聚集到了她身上,看的粉黛的脸越加红了。
自己的声音好像是大了这么一点,可这不是情非得已吗?
陶林怔住了脚步,望向这个娇弱的美人儿,暗道:“果然人不可貌相,这嗓音简直可和李婶儿那只母老虎有的一拼!”
“哎呦......”屁股上传来的疼痛感,让陶林转过头不爽的看着沈岁岁含笑的脸,“你耍赖。”
“谁耍赖?是你自己站在这里让我打的。”沈岁岁对着陶林露出一排莹白色的贝齿,看的后者捂着屁股一脸不甘心。
“不准打她!”一大一小两个声音同时落下,声音的主人看着对方眼中的自己,同样的震惊,同样的不悦。
沈岁岁抬眼看看离妄,又垂眼看看陶皮皮,没想到自己会同时被这两个人警告。前者是能救堂姐性命的大师,他的话自然要听;而后者虽然是个五岁大的孩子,可为什么这气势和离妄比起来也几乎无差?
打是亲骂是爱,你们这两个不懂情趣的老古板和小古板。
岁岁瘪着嘴应道:“不打就不打。”
陶林被这一幕感动的一把抱住离妄,脑袋蹭着他结实的胸膛,“师父,皮皮,你们太让我感动了!”
当着皮皮面的拥抱让离妄觉得心情大好,他摸着陶林的头,声音温柔的说道:“师父只有你一个徒儿,你要是被打伤了,以后谁替我端茶送水,捏腰捶背?”
怀中的人儿抖了一下,悲愤的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憋了回去。你大爷的光脑袋,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
“皮皮,你上哪儿去?”岁岁看着这个握着小拳头离开的身影,心虚地嘀咕着:这孩子是怎么了?自己不是答应他不打陶陶了吗?
随后传来的稚嫩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气:“渡梦河!”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那儿?”岁岁跟上去想牵住皮皮的手,她对陶陶捡来的这个孩子很是喜欢,无奈对方却不怎么喜欢她,甚至有些厌恶似得一把甩开了她的手。这要是放在旁的人身上,准得遭到一毒骂,再挨上好几个巴掌。
可沈岁岁对这个长得极为精致的孩子,却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看的走在她身后的陶林甚为欣慰对他师父说道:“好孩子,果然将我的话听进去了。”
“你同他讲了什么?”
“徒儿告诉他找媳妇要找脾气好的。”陶林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惋惜的看着离妄:“可惜师父是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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