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热。
夏天他难道不穿拖鞋、短裤?
许博衍回头,见她在看他:“前面就到了。”
“喔。”
越走越近,一股恶臭随风飘来。河面上漂浮着各种各样的垃圾,在阳光的折射下,水面泛起了五光十色的光点。
朝雨屏住呼吸:“前两年不是说花了几千万在整治了吗?怎么还这么差?”简直可怕到极点。
许博衍抬首望着不远处的居民楼,他沉着脸,一言不发。
河边杂草丛生,蚊虫不断。
走了一截路,朝雨两条腿上不知道被叮了多少个包。郊外的蚊子特别厉害,包没一会儿就肿起来了,还特别痒。
许博衍走在前头,背脊笔挺,裤脚上也沾了不少草屑。
他一直在拍了照片,又检查了一下附近的排水口。几个排水口堆满了生活垃圾。他把照片传给徐逸后,给他打了电话。
许博衍:“下周一和这个区负责人联系一下,让下面安排人,尽快把排水口垃圾清理干净。”
徐逸:“许队,你怎么不叫我一起去?”
朝雨正好从后面上来,喊了一声:“许队,我刚刚看到河边有一头猪,死猪!”
徐逸听见了声音:“是朝雨吗?啊!喔!我懂了,先挂了,不打扰了。”
朝雨没想到这一片这么可怕,她小时候在河边,附近的阿姨还在河里洗衣服呢。那时候水还很清,夏天,他们还可以钓鱼钓虾。
许博衍凉凉地说了一句:“这猪在这里还好。”
“什么意思?”
许博衍轻笑了一笑:“没被人拖走啊。”
朝雨恍然,过来几秒想明白了,心里一阵恶心,瞪了他一眼。
两人走了两个多小时,许博衍将附近的排水口都记录下来。
朝雨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他神色专注,薄唇紧抿着。眉峰凌厉,双目有神。拿着相机拍照的样子,真是让人赏心悦目。那双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最重要的是…那双手曾握住自己的手,掌心温热有力,带着细微的茧子。
他认真地看着周围的情况,而她认真地看着他。
许博衍一回头,就看到她失神的样子。他眸光一动,突然间皱起了眉,轻轻叫了她一声:“朝雨,别动。”
朝雨呢喃了一句:“啊——”
“别动!”许博衍转身看了看四周,捡起一旁的木棍。
朝雨顿顿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东西?”她僵住了。
那是一条灰色的蛇,大概一米多长,就在朝雨的脚边三十厘米的距离,缓缓爬行。
许博衍拿着木棍,眼疾手快朝着蛇身用力一打,蛇受到惊吓,瞬间游走了。
朝雨一身冷汗,原本红扑扑的脸色一瞬间白了。
许博衍云淡风轻地说道:“没事了。”
朝雨眼泪都要蹦出来了:“吓死我了。”她腿软,“你扶我一下。”
许博衍默了两秒,伸出右手。那害怕的表情,可怜兮兮的,就像他门口那只猫。
朝雨抓着他的手臂,她的手软软的,掌心满是汗,看来被吓得不轻。他低声问:“已经走了,哭什么。”
朝雨眨眨眼。
许博衍侧首:“还能走吗?”
朝雨抽抽鼻子:“能。”
他那清俊的容颜漾起了一抹笑意:“还有你怕的啊。”
朝雨不想和他斗嘴了。一路抓着他的手,直到上了车。她拼命地喝水,压抑着刚刚的后怕,好一会儿神色终于缓和下来。
许博衍没上车,站在香樟树下抽着烟。他一手插在兜里,倚在树干上,身姿卓越,神色难得慵懒。
朝雨下车,走过去,捡了一片叶子拿在手里把玩着。她低着头,树叶被她撕成一条一条:“刚刚谢谢你。”
他抿着嘴角,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她微垂着脸,半边的头发挡住半张脸,看不清表情。阳光透过树叶,稀疏地洒落下来,这一刻让他有些恍惚。
恍惚地想到那日在墓园。她一路低头,时不时的抹着泪。明明很伤心,却强忍着自己。再后来,她的车启动不了,她失措地求助。
他一直看在眼底。
当她终于敲开了他那扇玻璃,他心头突然升起一股说不名的情绪。
许博衍扔了烟头,踩灭了,他抬首看着远方的天空,蓝天白云。没有暴雨,没有雾霾,这天气真他妈的好!
朝雨抓着腿上的疙瘩,在掐十字玩。
许博衍眸光恰好落在她的腿上,红红的蚊子包,他顿了一下:“去吃饭吧?”
“咦,不是回去吗?”
许博衍敛了敛神色,迈开了腿:“我饿了。”
朝雨脸上挂着笑意,听你的。
两人去了附近一家餐厅。找了位置坐下没多久,许博衍起身:“你先点菜。我去买包烟。”
又是烟啊!
朝雨问道:“那你要吃什么?”
“随便点。”他对吃的没有太多要求。
许博衍出了门,右拐去了一家药店。“有没有擦被蚊虫叮咬的药膏?”
“皮炎平。”
“给我一只。”
“花露水要不要?”
“拿一瓶。”
不一会儿,许博衍回来了,把东西直接搁她面前。
朝雨还没反应过来,错愕几秒,才问道:“给我买的?”
许博衍:“以后再出来记得穿裤子。”
朝雨嘴角抽了抽:“我这是裤子啊,牛仔短裤也是裤子啊!”
许博衍眸光霎时一凛,面上不动声色:“强词夺理。自己上药。”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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