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纯属误会。”
“现在是非常时期,平时也注意一点。”
“我知道,舅舅。”
席哲最怕听他爸吃饭的时候还说这些官场的话,他举起杯子:“走一个。祝我哥早日升官发财。”
“怎么说话呢!”席父冷声斥责。
许博衍举起杯子,和席哲碰了碰。
不一会儿,许博衍就和席哲干了半瓶白酒,这酒后劲大,席哲感觉超好。
席父算是看明白了,他这缺心眼的傻儿子今天肯定把外甥给得罪了,知道他们不会过的,他也不管。
晚上,席哲喝的醉醺醺的,拉着许博衍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创业的事。“哥,周六我们同学聚会,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
席母给他擦着脸,“你同学聚会,你带博衍去做什么?”
“我把我们女生介绍给他啊,我们班有几个女生单着呢。”
“你以前不是说你们班女生是恐龙吗?”
许博衍:“舅妈,你去休息吧。我看着他。”
席哲抱着许博衍的胳膊:“哥,我要带你去见个人……”
许博衍扯开他的手,把他扔到床上。“好好睡一觉。”
席哲呢喃:“朝雨。”
许博衍的动作一怔,他微弯下腰,靠近他,“朝雨?”
“恩,朝雨。”席哲卷着被子,慢慢进入梦乡。
许博衍坐在一旁,陷入了沉思。他想到了白天,她靠在他的怀中,身体软软的,他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他走到阳台,从口袋里拿烟盒时,带出了那团纸。展开纸,口红化了,她的名字也花了。
许博衍扯了扯嘴角,现在的小丫头脾气可真爆,得治!
第五章
朝雨身心疲惫地回到家中,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朝母从厨房出来:“我刚下饺子呢,你再等会儿。”
“我不饿。”
朝母见她脸色有些不对劲,也没敢多问,揉了揉她的头发:“是不是累了?”
朝雨抱着手臂趴在桌子,浑身发冷。
朝母一下一下的揉着她的脖子:“累了就去睡一会。”
朝雨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直到傍晚,她迷迷糊糊听见动静。她爸朝老师从学校回来,夫妻两口在客厅说着话。
朝雨揉揉眼睛来到客厅,她打了一个哈欠:“爸——”
朝老师点头:“小雨,我前两天接到你同学的电话,你们班要举办同学聚会,喊你去参加。”
“同学聚会?”怎么没和她联系,找了她爸。“谁给你打电话了。”
“那个刘易啊,那年考上清华的。”朝老师的记性真是好。
“刘易?”朝雨认真地想了想,“爸,你确定?我没记错的话,刘易是理科班的。”
“没错啊。”
“我就在那个班待了两个月!哪有什么同学情啊。”
朝老师板着脸:“你这孩子,人家拿你当同学邀你去参加同学会,你话那么多!”
朝雨耸耸肩:“我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都高中毕业了五年了,理科班肯定聚过会了吧,怎么偏偏这次喊我?”
朝老师挺着背脊,微笑着:“可能是看你爸我的面子吧。”
朝雨冷笑:“爸,你不知道大家私下给你起的外号了吗?哈哈哈……”
朝母也笑起来:“也许是有人看中你闺女了。”
朝老师:“不可能!”
朝雨:“……”
朝母严肃道:“吃饭!”
晚上,朝雨认真搜集了许博衍的资料。她诧异地发现,许博衍高中在一中就读,他还是他那届的市理科状元。许博衍大学在珞城读的,中部地区的名校,每年三月樱花盛开的地方。
难怪他在珞城待了那么多年,乐不思蜀了吧。
朝雨翻到了他大学时期的一张照片,清隽冷峻。现在的他比以前肤色要黑了一些,五官也更加的硬朗。
这些年他发表了很多专业论文,每年他都会推出防汛方案,获得很多奖。
去年雨季,珞城大水,当时的情况迫在眉睫,上级已经做好放弃邻干县来保珞城的方案。在最后的时刻,许博衍拿出方案,从珞城东湖开渠引水,而后珞城情况好转。
当时记者采访他,他说了一句:谁也不想失去自己的家园。而我们能做的,只是全力保住每一个家园。
朝雨反反复复看着这句话。不得不说,她被戳中了。
后来她又仔细研究了那几天的天气情况,许博衍的方案实施后,珞城连着一个星期都没有再下雨。她扯了扯嘴角:“这明明是天时地利,他的方案才成功。”
运气好而已。
再一想,她今天在他车上捡到的东西,朝雨瞬间没有看他资料的yù_wàng了。许博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第二天,朝雨去上班,开始做防汛专栏。无论如何,她要将这期专版做好。午后,办公室一片安宁。
她喝了半杯咖啡。突然间,手机铃声响了,熟悉的音乐莫名的有些急躁。
一接通就是宁珊急切的声音:“朝雨,你赶紧到先城路来。”
朝雨连忙站起来:“怎么了?”
“有个孩子掉进下水道。”
“有没有事?”
“情况还不明确,在等救险队。对了,许博衍也来了。”
“我马上过来。”先城路靠着水务局,地下水道也是他们的管辖范围。
朝雨骑着电瓶车,十分钟后来到先城路。
现场已经被围了起来,这条路半边的车都被清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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