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想要辆车,无非是想避免每天被女学生送的尴尬。不用说,他的那些学生们不但个个年轻漂亮,而且都很有钱,工薪阶级是去不起高档健身会所的。
所以每天下课都有一帮开着各种靓车的们在停车场等着送无双,为此她们常常争风吃醋,如果一个是跆拳道三段而另一个是四段那就好办了,按级别高低得到话语权。可万一一个是跆拳道三段,而另一个是柔道黑带或合气道选手,就免不了要进行一场较量,所以有资格送无双回家的基本都是强者……
而且去学这些东西的女孩子们,一般都是观念超前、富于攻击性的群体,她们视世俗偏见如一坨屎——既然男人能为了漂亮女人追出三条街,她们就能为了漂亮男人大打出手,毫不脸红,理直气壮。
王府大街离无双的健身室很远,而你又不能指望无双那样拉风的男人每天提留个人造革包一片腿骑上永久大二八去上班,也没人舍得他挤在一堆目光呆滞垂头丧气的人群里等公交,所以被人开车送一下很正常,推三阻四反而更让人难堪,于是可怜的无双每天回家的路上都得应付各样的女孩子,有婉约含情脉脉的,有豪放直截了当的,更有那狂野桀骜不逊的直接把车开到荒郊野外的——最后这种的无双还得利用专业素质将其制服然后安抚,好在无论多狂野的女人也没人舍得踢他裤裆,所以无双至今冰清玉洁毫发无伤。
所以有了这辆车无双很是欢喜,虽然它跟他的气场完全不配,屁股上又被人刻了一道数学题,无双还是珍而重之地把它擦洗一新,使那个新刻上去的“2”在晚霞的照映下璨璨生辉。
无双上楼的时候不知道跟谁通着电话,他进了屋,用手捂着电话小声跟我们说:“是房东,要房租呢。”
小慧也悄声地:“跟他说买产权的事。”
无双道:“周老板,有人想买您这间房子您看您有兴趣吗?”
对方痛快地说:“好啊,他出多少钱?”
“我让他直接跟您说。”无双把电话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乐呵呵地说:“周老板你好。”
“你想买我房啊?”周老板干脆地说。
给无双和小慧租房子的人叫周以,不是本地人,据说是早年活跃在澳门一带的赌王,身家过亿,就是这样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猪油蒙了心,前些年大家都在炒房的时候他也随大流在王府大街买了一套房,不过很快就抛在脑后,我们租他的房都是通过中介,听说他这些年已经在广东发展,但这人我们始终没见过,钱都是打在固定卡上的。
王府大街这地方,一般的人(类)他是待不下去的,所以周以的房也就少人问津,有人租住也没一个长得了的,往往是交三个月的钱宁愿只住半个月就仓皇逃走,周以身在外地,又不在乎这点钱,所以对王府大街也没个大概了解,直到无双他们租了他的房这才算暂时稳定了,他之所以打电话来,大概是接到了中介的提醒——每次该我们交租的时候都是由中介去先通知他的。
周以问我:“你打算出多少钱?”
我说:“就按这几年的行情,您89平米的房子我给您30万。”
周以拖着港台强道:“哎呀,我怎么知道那边的行情啦,你痛快一点,马马虎虎加个5万我这就叫中介办手续的啦。”
我心一寒,这老家伙哪是不知道行情啊,按他出的价,结合现在房子走势,误差不超过3000块钱……
我跟他砍了半天,这老小子愣是不松嘴,搞得我最后又恨又气,就要马上妥协的时候,小慧忽然抢过电话柔声道:“周老板,您财大气粗不用在乎这点钱,可对我们小老百姓来说5万块钱要挣一年多呢,再说您愿意为了穷山僻壤这点钱每次耽误您时间吗,干吗不索性卖了去大地方发展?”
周以顿了一下无可奈何道:“算了算了,你们就随便再加个一万两万当彩头好了,我就当少喝一次早茶啦。”
小慧微笑道:“那31万,就这么说定了?”
“钱打在以前那个卡上就好了,我这就通知中介。”
挂了电话,小慧见我用不可思议的崇拜眼神看她,淡淡一笑:“这叫攻心战术,你恭维他几句会死啊?”
阿破道:“这边搞定了,那我们那边怎么办?”
小慧皱眉道:“你们那边的房东是刘老师吧,他本身就是这街里的人,这个急不得,想拿下他需要从长计议。”
结果说曹操曹操就到,一个斯斯文文的中年人站在我们敞开的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说:“哦,小何主任在哇?”
我忙站起迎接:“哟,刘老师您来了,快进来坐。”同时心里纳闷,这个小学老师刘思明除了收房租,一般是从不到我们这串门的。
刘老师拘谨地走进来,冲每一个人点头致意,然后到电视机那看了几眼,挠头道:“小何主任哇,阿拉家那个电视的机顶盒安上现在反倒是一个频道也没有啦,侬去帮忙看看好哇?”
我刚想动,阿破按住我跟刘老师说:“我跟你去。”
刘老师千恩万谢了一番,又细致地和每个人道过再见,这才率先下楼,阿破冲我们丢个得意的眼色过来道:“放心,看我怎么拿下他。”
小慧嘱咐道:“对付上海男人,你要……”
阿破一摆手:“我知道该怎么做!”
……
半小时以后阿破回来了,显得有点满头雾水不得其所,我们一起问:“没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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