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余饭后的笑话,时不时提起来一下,自黑下当年的青春。
听着木鱼一本正经的说完那句话,司乐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在沙发上笑成一团:“哈哈哈哈哈……”
他眉眼本来就精致,又没有恶意,这一笑,倒是让人生不出讨厌来。
“小木鱼啊……”司乐缓了缓,半躺在沙发上,一点点的收拢了脸上的笑容,“你认真的?”
木鱼没回答这个问题,站起来,将小黑放在地上。
转过身,朝房间走去:“你看着有什么需要干的,我去房间一趟。”
客厅中,司乐跟小黑大眼瞪小眼:“小黑,咱要不要打个赌?赌一赌到最后,到底是谁栽了。”
木鱼将家中所有地方都大略查看了一遍,其他几个地方,包括师父生前住的屋子,都没用动过的痕迹。
尤其是她以前住的屋子,却是被翻了哥彻底,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她抱着右臂,倚在墙上,单腿微曲,站成最闲适的姿势。
有人想找什么呢?
司乐虽然是来帮忙的,可的确在家务事上没能点亮技能,越帮越忙。
木鱼干脆把小黑塞他怀里,让他一边玩着去,自己动手归置东西。
家政阿姨到来,整理屋子的速度才真正加快了起来,一直到司乐离开,大致上已经将卫生打扫感觉了。
最后的收尾也花了不少时间,两人一直忙到了夜里□□点钟。
木鱼送走家政阿姨,也没力气吃什么晚饭,洗了个澡,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木鱼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睡这么安稳是几年前了,她这几年的梦总是破碎凌乱的,有时会梦见以后发生的事情,有时也会梦见以前发生的事情。
更多的时候,则是各种各样的碎片,支离破碎的,拼凑不出来半点信息。
她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起身,拉开窗帘,外面落落的阳光撒了一地。木鱼半仰着头,直视着阳光,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等到周身回暖,这才侧过身离开窗台,走进了卫生间。
洗漱完,木鱼咬着卡子单手给自己梳头发,镜子中的自己,面色红润,皮肤白皙,就连原本有些枯黄的头发,也变得乌黑有光泽了很多。
倒是意外的精神抖擞。
***
住处有三间屋子,两间用作卧室,另一间则是师父的仓库。
就那么小小的二十几平米,堆着她师父生前绝大部分的收藏,木鱼在里面翻找了大半小时,找到了一把匕首,一卷金羽丝线,半盏炼制过的桐油,一盒颗檀木钉,还有一些乱七八糟材料。
木鱼将东西摆在地板上,一次排开,单脚跪在地上。
她先将金羽丝线整卷浸入桐油中,接着咬住抽出匕首,咬在嘴里,食指往匕首上轻轻一抹,血珠从指尖轻轻坠落进桐油里。
刹那间,桐油开始翻滚着,如同沸腾的开水,颜色也从棕色变成黑色,不一会就变成血色,直到最后透明到无色。
反倒沉入桐油底的那卷金羽丝线,像是吸收所有的颜色,变成暗黑色一片来。
做完这些,木鱼又摸了把小锤子,将檀木钉倒入了自己的口袋里,拖了把椅子站了上去。
顺着墙壁,每隔半米左右的距离,定一根木钉,一直钉完四十六根,正间公寓的外墙壁差不多都钉了一遍。
木鱼从椅子上下来,正打算去拿金羽丝线,就听见门铃的声音——
“谁?”
门外传来司度低沉的声音——
“是我。”
“来了。”木鱼放下锤子,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走到门前,打开了大门。
司度正站在门外,右手提着个纸袋子,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他走进屋子,微微扫了一眼,都是防御阵的基础材料,稍稍一想就明白木鱼在干什么。
他将手中的袋子递给木鱼:“拿着。”
然后脱下外套,一同塞到了木鱼的怀里,很熟练的捋起袖子问:“金羽丝线怎么处理的?”
“浸了百炼桐油。”
司度半蹲在地上,端起铜盏摇了摇,里面的金羽丝线已经变成了纯黑色,有细小的白色羽丝不断抽出来:“恩?”
语调微微上扬,摆明了不信。
木鱼沉默,把自己当壁花。
司度也不再逼问,她灵力被封大半,所能用到的左不过就那种。
他左手握着铜盏,右手打进一道手诀,细小的白色羽丝越来越长,最后缠住主线,黑色慢慢被纯白色所覆盖。
“阵纹刻好了么?”
木鱼回过神来:“师父在时就有的。”
“檀木钉呢?”
“刚钉了四十六枚。”
司度从掌中拿出那卷丝线,握在掌心中,再张开手,手心的那团丝线像是活过来一样,不短的蠕动着,最后竟是像是活了一样飞射出去,想要逃跑。
司度食指中指一弹,将第四十七枚檀木飞射出去,“咚”一声,将金羽丝线的一头,死死钉在了墙上!
剩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的多,将丝线围着所有的木钉绕一圈,收尾处钉上第四十八枚。
最后一枚木钉,钉在客厅的最中央。
像是启动了什么机关,所有的木钉颤抖着,都开始往墙内缩,最后连同丝线,全部淹没在了墙壁里,不留一点痕迹。
做完这些,司度接过木鱼递过来的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说:“活干完了,说正事吧。刚刚我拿来的袋子呢?你可以打开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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