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样推的?”
秀秀答:“不是,我气力比不过大人,这样我是推不动他的。当时我由跪坐爬起,改为蹲姿,几乎是跳起来一般推他。”
展越按她所述模仿一遍,又问:“这样?”
秀秀点头确认。
展越继续问:“你说你后来刺了死者,是怎么刺的?”
展越将狱吏招近,让他躺在地上,自己蹲在狱吏右边,左手虚握向下似捶,问:“这样刺的?”
秀秀摆手:“我和大人不一样,我习惯用右手的。”
展越便换了右手重复动作:“这样?”
秀秀想了想,又道:“还是不一样,我是跪在高桧身上刺的。”
展越又按她所述模拟一遍:“这样?”
秀秀点头答是。
“刺在何处?”
秀秀想了想,逐渐确认了位置。
展越起身坐回,狱吏见他再无吩咐,也拍拍衣裤站起回到门边。
展越问:“为什么选择跪在死者身上行刺呢?”
秀秀愣了愣:“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这样做了。”
“你刺完死者,宗长吟就进来了?”
“是。”
“宗长吟进来后,高家冒婆来到门口。”
“是。冒婆见高桧倒在地上,尖叫着跑出院去了。我见被人看见罪行,罪无可赦,我的身体也不适合再去逃亡,干脆来自首了。”
展越微微点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宗长吟:“现在问宗长吟,秀秀不许插话。宗长吟,你说是你杀了高桧,你又是怎么杀的?”
宗长吟平静答:“我发现他在伤害秀秀,一怒之下冲进房中,将他从秀秀身边推开,他撞到柜子倒在地上,我看见地上正好有把匕首,就拔起来捅了下去。”
展越便又叫他和狱吏演示一遍当时的境况,确认伤口的位置,完后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跪在死者身上行刺?”
宗长吟答:“因为我恨他欺骗我、伤害秀秀,我跪在他身上,好让他从正面清楚的看着我的恨意死去,我也要让他感受到被朋友伤害的失望和痛苦。”
“死者的倒在地上,眼睛还睁着?”
“一直睁着,后来高家婆子过来尖叫一声,我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死了,是我为他阖上眼睑的。”
展越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又发问:“你如何解释,冒婆称当夜并未听见你和死者争执的声音,反而全是秀秀和死者争执的声音?”
“我没有与他争吵,直接冲进去就推开他,我猜他几乎没看清我就撞到头说不出话了。”
“你冲进去时,房门是开是关?”
“敞开着。”
“隔壁房门是开是关?”
“关着。”
“你为何注意了隔壁房门?”
“我跟踪高桧潜进高宅,本是想偷偷带秀秀走。我初时躲在院里的花丛后,一个婆子从隔壁房间出来,我便知道隔壁还有人,很快将高桧将那婆子推去了隔壁房间,还将那婆子的大力房门关上,那婆子许久都没敢再出来。”
“你刺了高桧后过了多久冒婆又过来?”
“没多久,蛮快的,我当时慌张,具体多久恕我无法相告。”快问快答间,宗长吟依然滴水不露。
展越深吸口气,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择自首?”
宗长吟昂首挺胸:“报仇虽然畅快,但终究不容于世,犯罪就该受罚,一人做事一人当。”
展越对狱吏挥挥手,狱吏就打开门,宗长吟扶起秀秀,明彦让他们签字后,他们就跟着狱吏向外走。他们走出审讯室,才看到门后站着一个人。
那人喊了一声秀秀,秀秀立即认出来人,吃惊捂嘴道:“阿苏,是你?”
阿苏不知该说什么好,眼前的秀秀和记忆中那个美丽善良的姑娘已经大为不同。他好生懊悔,要是当初执意不去从军,或许她就不会遭遇今日的一切。
秀秀笑起来:“太好了,你也平安活下来了。”
阿苏涨红了脸,忍不住喊道:“秀秀,你也要活着啊!”
秀秀笑笑,说了声谢谢,便挪动沉重的身体离去。
阿苏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后,才进入审讯室,听见明彦问展越:“要唤高家冒婆子来问话吗?”
展越说:“不必了,从之前的笔录可见,她并未看见杀人场景。听到的最后一句争吵是死者说的‘要割了你的舌头’和继而大叫一声,应该这时拔出了匕首并插入地砖,和秀秀说的一致;听到的最后一点声响好像就是高桧撞上柜子的闷响,这都无法证明谁是真正的凶手。”
展越看向慕远志:“他们二人说的伤口位置都准确吗?”
慕远志点头。
“依你所见,二人的力气都能造成同样的伤口吗?”
慕远志想了想:“跪在死者身上,用全身的力气向下刺的话,应该都能做到。”
“他们二人身高不同,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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