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桌上菜肴样样新鲜精美,连汤里石斛都是上好的枫斗,想来无论如何也便宜不了,她可没什么底气常来。
之后祁承淮将她送回去,路上又问及小瞳的治疗,再三确认她的治疗方案及思路,顾双仪知道他听不大懂什么经气经脉之类的东西,却仍旧努力的解释,在病人身上,她已经领略过了祁承淮的谨慎。
祁承淮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之后了,一进门就见祖父和兄嫂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直射过来,他怔了怔,又飞快的恢复了淡定,“怎么,我脸上有花?”
“乖孙啊,你过来坐。”老爷子笑眯眯的,拍了拍身旁的沙发,招呼他过来。
祁承淮换了拖鞋,站在沙发边上,心里警惕陡升,因此并不肯往下坐,“爷爷,你是不是又偷喝酒被我妈骂了?”
老爷子一啧,语气立马换了,“胡说!你妈敢骂我?我可是她爸!”
祁承淮闻言就哦了一声,“那到底是什么事?”
他一面说,一面看了眼大嫂陆晗欲言又止的神色,又看一眼蠢蠢欲动的祁承洲,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哎呀,我来说我来说!”祁承洲终于忍不住大声道。
祁承淮就挑了挑眉,然后听见他兄长声如洪钟的在八卦,“承淮,刚才姬妜打电话给爷爷,说你带了个不认识的女孩子去吃饭,是谁啊?”
“对呀,你是不是老树终于要开花了?”陆晗见丈夫率先发问,也终于忍不住紧随其后。
祁承淮的眉头就又跳了跳,他看了眼没说话的祖父,见他也是一副好奇死了的神色,顿时大感头痛,他叹了口气道:“花还没开,只是同事,以后能不能在一起尚未可知,有好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他说完就立即站了起来,大步的上了楼,将后面将要来临的各方疑问通通堵了回去。姬祁两家过从甚密,他带顾双仪去“姬家菜”本身多少就是存着通过姬妜将顾双仪的存在事先告知家人的意图,可他万万没料到,姬妜通风报信的速度如此之快。
大约自己一把年纪还没娶到老婆让亲朋都很着急了罢,祁承淮扒拉了一下头发,心里头有些无奈的苦笑。
这些关于感情或婚姻的种种烦恼与念头只在工作之外才会对祁承淮产生困扰,大多时候他都沉浸在工作中,接下来的三天内他接了五个外院的会诊,隔了几天在食堂吃午饭时才又见到顾双仪。
那时已经是中午一点,早就过了饭点,祁承淮在食堂靠窗的角落看见她时还觉得颇为惊讶,“怎么那么晚才吃饭,对胃不好。”
“祁医生这话说的不亏心么,说的好像你现在吃的是下午茶似的。”顾双仪有些郁郁,说起话来也不大客气。
祁承淮却勾起了唇角,“谁惹你了,那么大火气?”
“还不是……”顾双仪下意识就要说出来,可是才说了几个字,她就立即停了下来,咬着唇忿忿的低下头去,任祁承淮怎么问都不肯再说。
祁承淮眼色黯了黯,识趣的不再追问,转头提起另一件事,“小瞳在你那里怎么样了?”
顾双仪惊讶于他对患者的关心,“祁医生仿佛对病人十分关心,真是难得。”
一般来讲,病人和医生之间的医患关系在求诊时建立,患者结束在这个医生这里的治疗后就会结束,以后能不能维持长久的良好的合作,端看医生的医术是否得到患者的承认。
能继续追踪治疗让病人的生活质量维持在一个较好的水平当然是最好的,最怕的就是隔了二十年都还能回头打杀医生的奇葩。
“我有个朋友的儿子也和他那么大,很懂事,看见小瞳我总会想到他。”祁承淮笑了笑,解释了一句。
他的确会想起傅小宝,但却是在看见他有父母陪护支持哄逗时,沈颜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也填补不了傅小宝失去父亲后带来的种种缺憾。
傅琛还是走得太早了,早到他一想起,就忍不住浑身无力。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柔和又夹杂着悲痛,顾双仪有些全身都不自在的尴尬,对面的人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些人或事,但与她无关。
“咳,小瞳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年纪小,但是很懂事,没有哭闹,也很配合。”顾双仪低头清了清嗓子,同他汇报着孩子的情况,“做了几天针灸,我看他脸色好了些……”
祁承淮一面吃饭一面听着她的解释,偶尔问上一句,顾双仪顺着他的问题又讲了些其他的案例,例证针灸疗法对小儿癫痫的效果,却又句句强调这只是辅助治疗,他听了有些失笑,觉得她谨慎的有些过分。
他不由得想起了认识顾双仪这几个月来和她的数次合作,每一次她都将话说得留有极大余地,让人觉得这也许只是个勉强可行的办法,可是实际上效果却是看得见的不错。
大约这和她的性格有很大关系,谨慎得有些怕事,祁承淮自觉又多了解了她一点。
吃完了饭,两人一起走出食堂,在门诊大楼时要分开来走,祁承淮要直接上十七楼的住院部,顾双仪要左转穿过一道门回到中医楼。
转身的时候顾双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转过身叫住了他问道:“祁医生你的偏头痛好了没有?”
祁承淮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好,只是休息得好了就不会犯。”
“这样……”顾双仪点了点头,面上露出关切来,“那要不要给你做个检查,安排一两个疗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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