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夏江的脖子,调皮地向他吹了一口气,空气里有些淡淡的酒味,“你犹豫什么呢,你故意讨好她,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利用她吗?”
☆、黑色月光
对于暮歌的到来,陆雪荧略微惊讶。虽说两人并没有发生争执,但是也没有熟到互相串门的地步。平日里暮歌要侍奉缠雨左右,得了空也是争分夺秒的和夏江黏在一起,陆雪荧对于她来说,还不能算上一般好友。
但是今天,她来了。陆雪荧放下手中的书,歪了下头对着她眨了一下眼睛。
暮歌站在门口,手指不安地摆弄着衣袖,犹豫不前。
陆雪荧对于她的举动只是挑了下眉毛,也没有表现出不喜,“圣女在门口止步不前,难不成等我下榻迎接?”
暮歌有些不安,辩解道:“不是这样的。”说完便跨过门槛,但也只是靠在门边,她还记得年幼时候陆雪荧诬陷她的事,心中依旧是有个疙瘩。并且这几年,陆雪荧看上去越来越怪,变得越发不可亲近。
“那你站在门口是什么意思呢,让旁人看见,怎么想我,还以为我故意不让你进来呢。”陆雪荧右手支撑着头,笑嘻嘻地说道。
暮歌又往里面走了几步,身后的大门忽然“砰”的沉重一声关上了,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背后不禁冒出细细的冷汗,此刻的她真是进退两难,但是有些困惑放在她心中实在是不解不快,今天必须要问个明白,也好过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
四周的灯整齐亮起,照亮了屋内两张年轻的脸庞,一个明媚,一个清冷。
两人都不开口。
暮歌受不了这种安静,纠结了一会,忍不住道:“阿九,我来是有事问你的。”
“我知道。”
“你知道?”暮歌惊讶,难道她也听到了传闻?干脆开门见山道:“那你说,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是不是真的?”陆雪荧欣赏着暮歌脸上的表情,故意逗她。
“你不是说,你知道吗?”暮歌此时是羞红了脸,声音也小了。
陆雪荧坐直了身子,上身微微向前倾斜,“我回答的是,我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并没有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啊,是你太敏感了吧。”
暮歌知道自己默默地被耍了,气的不行,但是又不能转身而回,不然今天不就不来了吗!
“他们说,你和夏江暗生情绪,已经私定终身了,这是不是真的。”暮歌干脆破罐子破摔,也顾不得女儿家的脸面,直白问道。
陆雪荧听了先是一愣,接着大笑起来。
暮歌被她的笑声又是羞得不行,“你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陆雪荧细细打量眼前的少女,明媚动人,宛若月光下的一朵白色曼陀罗,散发着阵阵香气,吸引着人们的注意。她年轻又美好,单纯又可爱,显然这日月教的明争暗斗并没有侵蚀着她的灵魂。
“你都说是听旁人说的了,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道理你总该知道,不过是谣言罢了,你可以不放在心上。”陆雪荧止住了笑声,第一次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
暮歌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如果只是教仆们的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但是今日夏江对她的态度却是像在无声的证明这个事实。
“我近日找他,他却用各种理由回绝我,我听下面的人说,他最近和你往来较多……”暮歌叹了一口气,“他不见我,我只能来问你……今天打扰了!”
暮歌转身就离去,陆雪荧拦住她说道:“他最近的确找过我几次,只不过是询问几个巫术上的事罢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暮歌看着眼前这个娇小的女子,白色的长发,深蓝色的左瞳,一切都在说她与旁人不同,但又突然觉得,应该是别人不了解她才会那样说她。
“谢谢。”说完后,连暮歌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答谢,毕竟她之前还对自己做那样的事,挠了挠头便匆匆作别离去。
陆雪荧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对屋内的某处说道:“她都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夏江脸色并不好看,面容沉重,坐在椅子上不出声。
“你现在作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呢,人都已经走了……”
“你懂什么。”夏江出口打断她,“她是无辜的……”他并非铁石心肠,在月宫多年的陪伴,就算是一花一草也会有感情,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陆雪荧最讨厌的就是夏江摆出这副痴情的样子,明明是他最先打算利用暮歌,现在又是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是啊,我不懂。所以你的仇也不要报算了。”
“报仇是报仇,她是她,两者并不矛盾。她只是一个局外人,你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进来……”
“并不是我想牵扯谁进来,只能说,她是唯一的突破口,没有别的办法了!”陆雪荧有些焦躁。
“没有别的办法?”夏江有些不死心。
陆雪荧冷哼一声,说道:“有啊,只要你比他厉害,你就能杀了他,不用牵扯任何人。”
夏江的心一凉,这个答案比直接说没有要更加的残忍。
“我有一个问题一直不明白,缠雨对你不错,为什么你要背叛他。”
“我没有背叛他,是他先舍弃的我。”
二人皆是沉默,夏江要的是一个保证,而陆雪荧要的是一个结局。
☆、千帆尽
“你说,这世上还有缠雨所在乎的人吗?”
夏江在桌前看书,突然听到躺在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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