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微妙关系迅速在车内蔓延开来,俞静溪很善于找到突破口,她完全没有理会我的话反是不假思索的问了俞青岩:“姐,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回答我!”
“不是。”俞青岩果然是这样答了,她时刻知道自己该拿起什么、放下什么,我是永远不如俞静溪重要的。
“我就知道肯定不是,宫夜祁你敢骗我。”俞静溪顿时喜笑颜开,伸过手锤了我肩膀一下。听到俞青岩的那句话我的第一反应是为自己辩驳一番,可转念一想终是忍住了。无意义的争辩对谁都没有好处,只会让人下不来台。
“到了,你们先进去我找个地方停车。”说话间车已经开到了医院门口,夜间的停车场依旧停得满满当当,我招呼两人先下了车,而后开了很远一段才找到了一个车位。
为缓解三人同行的尴尬我没有下车而是给俞青岩发了个短信告诉她我在车里等她们。车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之后许多隐忧浮上心头,手背上的黑色十字纹身到底代表了什么,是四级的恶魔斑吗?夏仲谋潜伏在俞青岩身边又是为的什么?死神盯上一个人类目的绝不单纯。思考了半天第一个十字纹身的问题暂时无解,但夏仲谋的问题我打算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解决,把他拖出来揍一顿然后逼供。
半个小时后俞家两姐妹从医院走出来,俞静溪的胳膊并无大碍医生只给简单上了一点药,但她一上车就装得虚弱无比,向我夸大其词的讲述自己的病情,可我明明看到她从医院门口出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说自己伤得很严重谁信?到最后连坐在后面的俞青岩都忍不住对着她叹了两口气。
“我送你们回去吧。”毫无疑问今天俞青岩肯定是要回家住了,虽然我很想再和她共度一个良宵,但从俞静溪虎视眈眈的表情看来我俩暂时是没那种机会了。
“好饿呀,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外面吃不干净,你姐厨艺那么好让她回去给你做。”我将俞静溪的上句话理解为故意拖延时间,三人同行我若不加以制止只怕她这个电灯泡有可能会发展成为一台超强发电机。
“可是现在饿得心慌怎么办……”
“忍着。”
“忍不了……”
“为了你姐做的咖喱蟹可以忍的。”
“嗯?你怎么知道我这两天想吃那个?”俞静溪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我,而我也是脑中一闪念才随口说了刚才那句话,记忆中是有听说俞静溪喜欢吃俞青岩做的咖喱蟹的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说的了。
“我随便猜的。”我一直都信奉意识决定行为,她这样一问反而让我有点心虚了,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不对!你才不会这么关注我呢!肯定是我姐告诉你的!”经俞静溪一提点我想起来了,是昨晚啊昨晚!俞静溪想吃咖喱蟹是昨晚俞青岩和她在电话里说的,我在旁边偷听来着。当时俞青岩跟我正在床上翻滚,现在想来那香艳的画面还让人有点抑制不住的激动呐!我趁机看了一眼后视镜,正好瞄见俞青岩。她眼神闪烁的扭过头盯着窗外,脸蛋时红时白,敢情她也和我想着一样的事情呢。
“姐,是不是?”俞静溪突然将问题抛给了俞青岩,她一听身子立即紧张得微微一僵。
“咳……我也有点饿了,不如找个地方先吃饭吧。”俞青岩四两拨千斤轻松避开了追问。
“那好。”我将方向盘打了转直接在路中间掉了头。
“哼,宫夜祁你偏心!”俞静溪再一次感到不满,不过这能怪我吗?话很早以前就跟她说清楚了,她非要自找不痛快只能怪她自己。
晚饭吃得清淡,只是俞静溪无限循环的试探让我和俞青岩感到颇为不自在,一餐下来我唯一的感受是:但愿从此之后这种三个人一起吃饭的机会为零。吃饱喝好再将她们送到家,姐妹俩今晚的行程算是顺利结束了,可对我来说恶魔的夜晚才刚刚开启。
今晚兹勒搞的群魔舞会我是没心情回去收拾烂摊子的,但夏仲谋倒是很有必要去会一下。许久没有打架带来的期待感一下涌上全身,兴奋之余我还不忘让斑鹿帮我确认了夏仲谋的行踪。从他那里得知宴会刚刚结束,恶魔们正陆陆续续离开海边别墅,夏仲谋也在回家的路上,那么最佳的等待地点当然是他的家里。
虽然私闯民宅不太厚道但一个四级恶魔光顾死神的家,夏仲谋应该会觉得荣幸。
他的别墅室内装修做得非常讲究,从玄关一进去就能看见墙上摆着的两把武士刀,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天花板、黑色的地毯,甚至连半透明樟子纸隔断也是绘的黑色山水。这种沉静的色彩恰是吻合了夏仲谋的某种性格。走到中央的客厅里面的空间非常宽敞,家具低矮且陈数较少,多数采用原木材质。客厅尽头是一条深邃的走道,左右两边各设置了五扇几何造型的格子拉门,不失隐秘。从空间的流动与分隔性来看,这是标准的日式装修风格。
我拉开其中一扇门最靠客厅的门,里面是个结构紧凑广间,挂了一幅古朴的书画上面只写了四字:和敬清寂。字画旁边配了水仙的插花做装饰,房间空间不大却很显典雅。而门的对角处放着非常齐全的日式茶道器具,茶碗、袱纱、釜、风炉先、茶器、茶杓一样不差,除了带领一个黑莲堂平日里夏仲谋倒是非常有闲情雅致。
我席地坐下一边捣鼓着他的茶具一边等他回来,一个小时后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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