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仍旧延续了冬季的冷,宋子衿收完最后一床被子,有些疲惫的站在一旁喘着粗气。她脱掉身上的外套,爬到床上去,安安静静地开始铺床。
寝室的空调开着暖气,她仗着手长直接抓过被子扔在床上,灯火通明的宿舍只有她一个人,此刻也显得很是冷清,手机放在床头的置物篮里安静地流淌出一串音符和女子好听的声音,“我的,你的,他的风景
哭的,笑的,梦的心情
那一天城市突然间变透明
光阴深处一声叮咛
人生天地,忽如远行
秉烛一瞬,柳暗花明
……”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人短暂于天地间不过蜉蝣一瞬,沧海一粟,倒不如且行且歌。生于斯长于斯,最终还要归于斯死于斯。
她想起除夕夜在菩萨面前郑重许下的愿望,一时怪起自己矫情,不由的轻轻笑开。她大半个身子爬出床外一手拉住吊椅另一手够着被子准备扔床上。
想来偷懒和太过自信的人都会遭到教训,她抱着被子正准备转身放好,却在此刻顺着床沿一头栽了下去,惊恐在她眼中乍现。
我嚓。
幸亏是下头铺了地垫她手中又有床被子做缓冲垫着脑袋这才没让她摔出什么大事儿,不过这猛然的一下也够她疼的了。她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惊魂未定心好像要跳出来一般。
宿舍里没有人,若是没有这床被子和地垫她实在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毕竟先着地的是头啊。这样想着她甚至脑补出了自己死在宿舍然后第二天杜宁她们过来发现她尸体之后一脸惊吓的样子。她低低笑出声来,却有些复杂。
平日里觉得四个人住一间宿舍可挤了,今夜却有些害怕,她开着大灯不敢关。
很小的时候看过的恐怖片听过的鬼故事像是被齐齐放出牢笼叫嚣着占据她的每根神经。她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白色的灯棒刺的她眼睛微微的疼,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她终于睡了过去。
“小畜牲们,我来啦~”“碰碰”的敲门声跟王秋雨的声音一同传了进来,宋子衿终于在这响声中醒了过来。
速度缓慢的下了床,昨天那一跤摔得可不轻,直到现在她浑身上下还是疼的厉害。尤其是右脚,砸到了椅子,本以为修养了一夜会好一点谁知根本没有,脚腕甚至还肿了起来。
她打开门就见王秋雨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继而疑惑道,“哎,怎么就你一个人,清漪呢?”
她身子一僵眼皮微掩眸色,想起了昨天的匆匆会面。
“子衿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我要出去跟王瑞住,他说他想我了。所以,对不起啊,那个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她们,我怕她们误会什么。”
她是怎么回答来着,哦,她说,“好。”
“她早上有事出去了。”她语气不是很热切带着些刚睡醒的迷糊。
王秋雨不疑有他,推着箱子就进了门,宋子衿也睡不着了,索性换下睡衣,拿了瓶药酒兀自揉了起来,动作极为熟练。
王秋雨闻着味道见怪不怪道,“又扭着脚啦?”
宋子衿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什么叫又啊。”
王秋雨坐在地垫上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起来,“不是我说你,白长这么大个儿了,身体这么差,你想你去年,摔了右腿又崴了左脚,天天跛着上课,跟个残疾人似的。”
宋子衿简直没法反驳她这话,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放下手里的药酒道,“我去刷牙。”
她突然转过头来眼光里全是讨好,“您下午是不是没什么事儿了”
宋子衿点点头,继而戒备的看着她,“你想作甚。”
她面露难色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奴婢下午被安排去听一个无聊的讲座,您也看见了,奴婢还要收拾行囊,望您老高抬贵手代替奴婢前往聆听了。”
宋子衿面露鄙夷,让王秋雨觉得连镜片反光出来的都是不屑,“不。”
“不不不,我这不是为了显示对您的尊重吗?”王秋雨谄媚的笑道,“不知道您老能不能帮我顺便签个到?”
宋子衿看着她面露嘲讽眼神中是明晃晃的“你休想。”
王秋雨哀嚎一声。
人生是一场充满了奇妙的旅行,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做出的某一个决定会牵扯出怎样的故事。而正是如此才让千篇一律的生活变得灵动吸引人起来。
庆大的天空永远是那样蓝除了起妖风的时候,天空应和着大山的轮廓显得波澜壮阔起来。经过一个冬天的冷遇,路边那些睡着了的树木在这样的日子里开始慢慢苏醒,慢慢的抽出嫩绿的叶子,阳光穿过此时还略显稀松的叶子在水泥路上投出大块大块好看的光斑。
宋子衿将手插进口袋,耳机里放着温温柔柔的歌,让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东厅的门口已经排起了队,都是被抽中了必须过来听讲座的人,签到处一时忙了起来,她排在队尾看着队伍不急不缓的往前移动。
快到她的时候她习惯性的拔掉了耳机,看着前头签到的人。东厅里出来一个个子很高的男子,清瘦的样子。
许是因为自小就对身高这件事非常在意,宋子衿忍不住打量了一下那个男生,他俯身撑在桌子上低头跟签到处的人说着话,虽然看不清楚脸但给人的感觉倒是很不错。
很快的前面一个人就签好了,她略微下蹲接过笔说了句谢谢,签好自己的名字和专业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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