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没感冒的我,终于在家里家外二十四小时的感冒病毒里倒下了……好像把身边感冒的一起拖走枪`毙,正扎着小人的我如是说。
☆、r36
尹建国说:“要多少代价,才能让你放弃天成?”
意料之中的对白,向时晏没有多少惊讶,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甚至有心闲散地问对面的人:“要不要来一支?”
尹建国摆手,见他开了火,浊白的烟雾升起来的时候,他说:“你是不是一直都习惯这么明码标价地解决事情?”
尹建国将桌上的烟灰缸推过去,说:“那也要看值不值得。”
向时晏倏忽一笑,感慨:“看来天成在你心里分量不轻。”
“当然,天成是我唯一的女儿。”尹建国说:“我知道你名下有公司要上市,不过一直运作不好。我恰好在这方面有熟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引荐。”
“我要是点头,你女儿如果知道的话,是不是会伤心?”
“长痛不如短痛。”
向时晏将烟磕了磕,说:“笃定了我是来骗你女儿的?”
对话终止了一段时间,尹建国站起来,往房间里走了两圈。
再回来的时候,带上中年人特有的淡然从容。他一手拍在椅背上,说:“我知道你对你妈妈去世的事,一直都耿耿于怀。”
向时晏眉梢快速一挑,随即恢复原样道:“你别提她。”
尹建国说:“以前我对你们母子如何,你心里应该清楚。我很尊敬你母亲,但有很多事,你要知道,我也身不由己。”
向时晏说:“你适可而止。”
“你有今天,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力量。我知道你有傲气,不肯花我的钱,二话不说就搬出去。可你也不想想,是谁带你们来的这儿,同一条船上坐着的人,是你想撇清就撇清得了的?”
尹建国说:“在我跟你母亲的问题上,你也有误解。你之所以不喜欢我,是觉得我强迫了你母亲,可你也不想想,如果她真的从心底里厌恶我,又怎么会一直跟着我走南闯北?”
向时晏立刻将烟掐了,嚯地起身,一把揪住尹建国领口,道:“我跟你说了,不许你提到她!”他紧锁着眉,双目圆睁,说:“就算她是自愿的,她的死跟你也脱不了干系。”
尹建国掐着他手腕,说:“对,如果有什么错,也是我一个人的。你不用把气都撒到我女儿身上,她对这件事一点都不知情。”
“难道她不知情,就一定是无辜的吗?”
向时晏呼吸急促,蜷紧的指甲掐入掌心,僵持几秒,他方才将人松了,坐回原位上,又点起一根烟,不由发笑。
“你这种时候倒是想起自己父亲的身份了,天成被独自留在国内应付你那个妹妹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上心?”
正整理领带的尹建国,手下忽然一顿,掀着眼皮向上看他。
“疑惑我是怎么知道的家丑?”向时晏翘起腿,表情明显放松下来:“那你又知不知道她孤立无助的时候,是谁一直陪在她身边?”
他笑起来:“跟你们比起来,我就算是别有用心,也好歹是用了心的。”
回去的路上,尹天成打过来电话,她对两人的会面一清二楚,问:“我爸爸应该没有为难你吧?”
向时晏解了扣子,松开一直抵着脖子的衬衫,说:“没有,还很热情地给了我一张空白的支票,让我自己填数字。”
尹天成讶异一声,问:“那你接受了吗?”
向时晏说:“想,但没那么蠢。还没娶你就有大礼收,我要好好留着养肥了,等以后再挖个大的。”
尹天成低低笑起来,说:“还算你有远见。”
“你那边呢?”
“我还好。”
向时晏毫不意外:“这世上有人能拗得过你吗?”
尹天成轻轻嗤一声,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就这几天。”
“那回去再见。”
尹天成一直等到临开学前,才开始准备回国的事宜。最后一项任务是给朋友买礼物,其他人的都可以马虎,唯独李丹跟杨思语的要费一点脑子。
一个人沿街逛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买个保守又老套的,灯光璀璨的首饰店里,她指了一条雪花坠的项链——
旁人有人抢在她前面说:“给我拿这条看看。”随即一同怔了怔,抬头,对视,都带着相似的迟疑。尹玉清嗫嚅着:“天成?”
那件事后,两人许久没见。恍惚又是一年冬,尹天成出落得更加动人,尹玉清倒像是抽走了一缕魂,老的不仅仅是脸。
尹天成大约知道她近来的状况,不依不饶的母亲将她扫地出门,身为兄长的父亲却不能真正狠心跟她断绝来往。
她丢了工作,辗转过几个地方,过得不算太好,也不算很糟。实在走投无路,蒙受尹建国福荫,还能在这异国他乡扎根下来。
尹天成要了两条项链,等衣着光鲜的服务生替她包好。
尹玉清踟蹰许久,还是忍不住来碰运气,说:“聊聊好吗?”
两个人就近找了一家咖啡厅,尹天成忙着跟向时晏交代行程,尹玉清便在旁边等着,直到她将手机搁在桌上,抬起头来。
尹玉清方才说:“年是在这边过得?”
尹天成点头:“妈妈一定要我过来。”
尹玉清“哦”了一声,又听尹天成道:“向时晏后来也来了,我们见了几面。他国内还有工作,后来就先走了。”
尹玉清夹了块放糖放杯子里,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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