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楚晨都窝在自由之国分配给逃难者的小住所,虽然只有一室一厅,但是设备尚可,有电脑有网络,随时可以上机。
如此一来,楚晨好久没经历过的宅女生活又开始了。
经历了几天的论坛和新闻,她对于这个国度也了解了。
自由之国唯一的信仰,唯有九尾狐,但是却不成宗派。人们只是单纯的将九尾狐看成神灵,虽有信仰,但是却不认为它是真正存在的。
就如在科学时代,信仰上帝,却不认为神话中的上帝存在。
她在这段时间里,一直看着新闻,找资料,一点点的拼凑着洛子初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痕迹。
他做的事情,让她惊叹,回想起曾经在那个以神权为尊的世界中,依附着作为那个世界至高无上的她的他,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也能做出如此的大事业。
但是如今却是真的了。
从一无所有到一个国度的建立者,他不似她,一穿越便拥有了至高的权利,他是一点点的在这个毫无秩序和文明的灵魂废墟上建立了一个信仰九尾狐,地位上却人人平等的国家。
忽而之间,她又想起了,那个时候,晨光微亮,她在镜子前坐着,他为她描眉上妆的,眉目间盈满温柔的模样。
其实……他该是个枭雄的。
“为什么不让我早点来这个世界呢?为什么不让我和他遇见?”她心中有着几分怨怼,它可以早一些让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可是为什么却要她恰好在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来到?
“遇见他,你想成为他的附庸吗?就像他曾经附庸你一样,你愿意接受这种事情?”分明是冷漠而金属质感的声音,却让楚晨觉得,它似乎在嘲讽着什么。
“为什么不可以?他是男人,我是女人,女人享受自己男人对她的呵护有什么不好?什么都不让她做,未必是男人把她当成附庸,而是将她当成宝!”她似乎漫不经意,然而说出的话却让系统无言以对。
夜晚,小区的树林间想起七弦琴的声音,伴着男子清朗的歌声,隐隐约约将人带入一种梦幻。
那歌分明是温柔如情人的低喃,却又有一种令人惋惜不已的叹息,似乎在悲哀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打开窗户,楚晨静静的听着这首歌,因着夜色而幽暗的眼中似乎也有着几分沉醉。
悠悠,歌声过后,丛林中响起的呢喃细语,不知是谁在说话,楚晨放眼瞧去,只见一棵树下一对情侣亲密的拥抱着,男人环住女子纤细的腰身,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着话。
那般亲密的姿态瞧得楚晨极其羡慕,越发的思念她的男子了。
歪了歪头,她手指在虚空一点,星光缭绕中一个男人的虚影出现。
狭长的凤眸涌动着无限魅惑,一袭红衣气势迫人,却也别有一种妖媚风情,分明是美的雌雄莫辩,可是那种凌厉和高傲却着实让人没办法把他当成女子。
这是她记忆中,那个男子的容貌。
“子初。”楚晨笑得眉目弯弯,娇俏可人。
“陛下。”他也微笑着喊着楚晨。
她情不自禁的上去想要抚摸他,然而碰触到的却是一片虚影。
她唇角勾起的弧度甜美,却也让人心疼。
但是没人来心疼她。
日日思君不见君,此心无泪却恍然。
她想要一场与他相遇的美梦。
只觉得眼角忽而湿润了几分,伸手摸去,便瞧见手指上粘上了几分晶莹。
长叹一声,她心中愈发觉得苦涩了。
自古文人骚客总叹相思苦,如今她也觉得苦了。
沉在心底,明明是那般美好的记忆,可是没有了他,那种记忆便化为散发着浓郁苦味的药,她不饮不成,然而灌入喉中之后,却苦得让人流泪。
眼前的虚影只是清浅温柔的微笑着,瞧着她流泪。
她挥手散去那道虚影,躺在床上,正在头枕,呜呜的哭着。
她不知道要怪谁,只恨着他和她的错过。
一个小小的发光鸡蛋绕着床上的女子飘来飘去,即使一副圆圆没有脸和四肢的模样,却也叫人看出了它的无奈。
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呢?它为她设定的未来很远大的。
窗外的乐曲再度响起,听着悠扬的歌,楚晨经过发泄的心情似乎也不再那么压抑了。
几分钟过后,又一首歌结束,楚晨捧着脸,眸光沉静如一潭幽幽夜色下的湖水倒映着月色,分明是黑暗的天地,却美的叫人心喜沉溺。
好些天都没下楼了,她现在倒是想出门一趟,去楼下的花园里瞧一瞧是谁在半夜唱歌,扰别人家的清梦。
漫步走在丛林中,她瞧见一个黑发如泼墨,眼眸在夜色之下散发着幽蓝色泽的俊美男人。
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身材瘦弱,却也别有一番儒雅的风姿,他拿着七玄琴,安静的靠在树干,周围隐隐约约有着几对情侣拿着手电筒造谣着,但是没人大声的说着话,只是偶尔窃窃私语着。
楚晨躲在树后,偏着头瞧着那人,见他眸光幽幽深邃迷人,心中也觉得惊艳了。
容貌好看,歌声好听,就能古老的乐器七玄琴也能奏出如此天籁之音,她都快犯花痴了。
一念至此,楚晨便忍不住心中笑意,轻声笑了出来,没想到她也有这种时候啊,子初知道了会不会吃醋啊?
“谁啊?”似乎是无奈的叹气,然而声音中却也带着一抹怨气,仿佛在责怪她打搅了他独自一人之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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