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姐姐,这个蛋糕我一个人也吃不掉的。我等你下班好不好?我们搭个伙,我想跟你一起吃个年夜饭。”
……
秦芩有一些踟蹰,想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说:“那,我们是……”
“去我那里吧!”江柔说,“不然我今晚就太可怜了,咱们俩的话,还能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呢!”
秦芩有些不自然地轻抠着自己的手指:“好吧……”
傍晚六点,秦芩下班,她锁好店门,随江柔一起回了301。
江柔把买的菜拎去厨房,秦芩说自己不好意思蹭饭,所以一定要来做这顿饭。江柔也对自己的手艺深感怀疑,于是没拒绝她的好意。
很快,江柔看见秦芩熟练地把各种蔬菜荤菜从塑料袋里取出来,洗净、择好、或切或削,不过十多分钟就把它们整齐地码在碟子里。
江柔倒成了甩手掌柜,除了偶尔帮忙递个鸡蛋、拿个蚝油,基本插不上手。
江柔不是没见过二十岁的女孩子,她见到的那些,别说十指不沾阳春水,恐怕连一些蔬菜叫什么名字都分辨不出来。
可是秦芩早已经在生活的磨练中,被迫掌握了许许多多的生存技能。
江柔靠在厨房门口,问秦芩:“姐姐,你之前说你家就在郊外的小村子里,那你过年怎么不回去呢?”
“我的事情,你应该多少也听说了吧。”秦芩没有回头,轻声回答她,“那种地方,我恨不能永远不要回去。”
“我明白的。”江柔还想说些话来安慰秦芩,但心念电转,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她说,“南京郊外的小村子……姐姐,你是不是小村的人?”
秦芩的动作停了片刻,低低地嗯了一声。
又是小村?
江柔的眉头微微皱起,之前谈昭远去找秦芩谈话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李琴跟小村的牵扯。所以他们都没有把秦芩跟小村联系到一起。
可江柔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秦芩已经对她的问题表现出抗拒了。如果再问下去,引起她的怀疑就得不偿失了。
江柔很快把话题岔开:“姐姐,上回去找你聊天的那个男孩子,他叫谈昭远。”
“我记得他。”
“他是不是很会说话?”
秦芩轻笑:“你们都很会说话。”
江柔摇头晃脑地溜达过去:“我小时候在外头瞎混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一套早就学会了。”
秦芩说:“那你比我厉害,我不是很擅长跟人打交道。”
“但是你人好呀。长得又好看。是不是很多人追你?”江柔半靠在流理台上,笑眯眯地看着秦芩。
秦芩笑笑:“我这样的,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江柔说,“我要是男的,我肯定就喜欢你这样的。”
秦芩说:“我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的,工资也很低,能勉强糊口就很满足了。”
江柔敏锐地捕捉到她的那句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
那就是说……接受过其它非正规教育咯?
“没关系,你现在可以去上夜校嘛。”江柔觉得来日方长,有些问题可以慢慢问,于是只说,“你才二十岁,现在开始不晚的。”
“再看吧。”秦芩回避了江柔的建议,似乎全神贯注在手头的那条鱼上。
……
很快,秦芩做的菜接二连三地出锅了。
两个人五个菜,有荤有素,还有一只大蛋糕。江柔开了李明恺厨房的一瓶红酒,给自己和秦芩一人倒了半杯。
然后掐着点打开电视,一边吃饭一边看春晚。
“很高兴认识你!”江柔举杯与秦芩的杯子相碰,“秦芩,你也不比我大几岁,我就叫你的名字吧。刚刚我一直喊你姐姐,其实就是想跟你套近乎呢。但我心里是很喜欢你的。”
秦芩笑容温柔,说:“我会记得这个年三十。”
“我们都是无依无靠的人,抱团取暖也是人之常情。”江柔说,“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只要我能帮得上忙,就一定会尽力帮你。”
她这话说的,底气十足,秦芩丝毫不怀疑这姑娘原来是在外头“瞎混”的。
但是江柔的话已经打动了秦芩。
她来到南京已经两年,这两年间,因为某些原因,她甚至没有交到任何朋友。
不管发生什么,她只能靠自己。逢年过节,也只能自己加班、做饭。
如果真的能有一个朋友,就不会那么孤单了吧。
哪怕这个姑娘,可能是带着某些目的接近自己,套自己的话,可是如果这样能换来一个朋友,倒也没有什么妨碍。
反正有些事情,她也没有打算藏在心里一辈子。甚至,才短短两年,她已经渴望找一个安全的人倾诉。
如果这个姑娘是那个安全的人,该多好啊。
一顿两个人的年夜饭吃到了十点多,江柔和秦芩都已经微醺。
她们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春晚的小品很逗,本山大叔更逗。
江柔乐得屡屡栽进秦芩的怀里,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江柔的手机开始收到祝福短信。
陈探的、刘方扬的、叶菲菲的,还有谈昭远的。
谈昭远说:“乖小兔,新的一年要快高长大。”
经过俞晴那件事,江柔已经不想再听见“乖小兔”这个昵称,可谈昭远这么叫她又让她心里泛起莫名的喜悦。
不过——快高长大?
在酒精作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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