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意的笑靥。
才短短几个月,胆子就大了,走到他前面也就算了,并且越走越远,不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特别是最近,吵架,斗气,回娘家之频繁,已远远超过自结婚以来,所发生矛盾的总和。
他按着发疼的太阳穴,究其不出原因。
此刻,他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当徐安儿回到别墅,搬家公司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她小跑进了家门,偌大的房子内,没了熟悉的物品,更显空荡和陌生。
徐教授蹲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发呆,一团黑影里塞满了孤寂和等候。
徐安儿鼻子一酸,很是心疼。“老爸,你怎么不等我一起搬?”
“我也没动手,都是搬家小伙子在卖力气,我就在旁边指挥一下。”
徐教授见女儿回来,重新换上笑容,想要站起身,不免有些踉跄。徐安儿赶忙上前扶住疲惫不堪的父亲,内心一阵自责,都怪自己在钟驰那里耽误了太多时间,让老爸受累了。
“我没事。”徐教授拍了拍女儿的手,安慰着这个爱自责的傻闺女。
“走,叫上你妈妈,我们三个一起回家。”
徐安儿默默点头,父女俩走进一侧的偏厅。
她看着老爸拿起妈妈的遗像,用掌心擦了又擦,满眼的柔情。
“老伴儿,我把你辛苦挣来的大房子卖了。我和女儿住在这都不开心,希望你能理解。等我到了那边,我们见了面,再让你骂个够吧。”
“老爸....”泪花在她眼眶中打转。
“好了不说了,咱们宝贝女儿,都要被我们忠贞不渝的爱情,眼馋得哭了。”
噗!徐教授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前一刻还让人感动的稀里糊啦,下一秒钟就能让人喷笑。
徐安儿带泪含笑地嗔怪,“我才没眼馋呢!”
“好好好,是我老头子眼睛花了。”徐教授也不予争辩,将老伴儿的骨灰和遗像小心翼翼地装好。
父女俩儿踏着最后一片晚霞,走出别墅,并没有再回头多留恋一眼身后。反而像是久居海外的游子,脚步稍显匆忙地赶往心心念念的家。
徐教授走出不远,又停下脚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口哨声响起,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一路奔跑而来。
他摸着小黄的头,跟它道别。“老朋友,我要走了。这两年多亏有你陪着我,日子才容易打发。”
徐教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火腿肠剥开,放在小黄身边。最后叮嘱着,“离那些开车不减速,有钱的傻蛋远一点啊!”
小黄嗅了嗅火腿肠,呜咽了一声,好似能听懂即将道来的分别。
“老爸,我们可以带小黄一起走的。”徐安儿为这难舍难分的离别而动容。
徐教授摇摇头,感叹着。“这里才是它真正的归属,有自由,就像我们从来不属于这里一样。”
天边的晚霞快要消逝之前,在绿茵的操场上意想不到的,映出一朵硕大的红花,怒放在天际。徐安儿与徐教授在天黑前,终于赶回了阔别已久大学家属区的家。
徐教授拿着钥匙的手,微微的有些发抖。徐安儿知道那是充满期待,而显现出的激动人心,她又比老爸好不到哪里去,眼含热泪,在家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泪珠争先恐后地夺眶而出。
这里像被装进了时空胶囊,被完整无缺地保存着,以往家的温度和爱的味道。
深深地吸上一口旧时的空气,满满的都是熟悉的,令人怀念的香。
黄父黄母从对门几步就跨了进来,招呼着父女俩过去吃晚饭。由于事发突然,黄家老俩口匆忙间只做了打卤面和两盘小菜。
“老徐头,还以为你财迷心窍把房子租出去了呢。”大黄呼噜噜地吃着面条。
“我再财迷也没你小抠,瞧瞧给我们吃的什么?”徐教授用筷子敲着碗边。
“好心当成驴肝肺,不吃你可以走啊!”大黄吹胡子瞪眼,开始撵人。
“你可是请我来的。”徐教授厚着脸皮,还振振有词。
“我请的是我宝贝闺女,顺带给你一口吃的。”黄父一脸的施舍,带着大户人家的姿态。
“今天真是招待不周,让我们安儿吃的简单了些。”黄母歉意地说。
“黄妈,您别听我老爸瞎说,他跟黄爸置气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就特想吃您做的手擀面,连做梦都梦到好多次了。”徐安儿吃光碗里的面。
“好吃就多吃点,面条在黄妈这管够。”黄母高兴地给她又盛上一大碗。
徐教授也要再盛碗面条,说良心话,味道真不赖。大黄眼急手快地拦住他的筷子,问了声。“老徐头,你这次是小住几天,图一新鲜,还是怎么的?”
“这是我家,当然是要长住在这了。”徐教授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挡开大黄的阻拦,面条落入碗里。
窃喜在大黄脸上隐现,爬进了眼角眉梢的皱纹里。
“这两个老小孩儿,连吃顿饭都不得消停。”黄母笑着数落着。
“怎么没等我,就开饭了?”水晶永远是那位迟来大师,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都吃完了,没你的份。”大黄紧扒拉碗里的面条,像是要被抢了去似的。
“真看不出来,您是我亲爹。妈,你是带着我改嫁来的吧?”水晶一屁股坐下,开起了老俩口的玩笑。
“真是找打,没大没小的。”黄母从厨房拿来为女儿留的饭,手里筷子就要打她的头。
水晶像猴子一样躲开,挤到徐教授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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