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个人角度来看,丁瑞喆是凶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方小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犹豫许久才说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吕志平微微摇头,不再说什么,又开始发呆。方小洋见他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不知道引起了他的不满,一时心中惴惴,也不敢再说什么。
安静了好一会儿,吕志平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了起来:“喂,秦玉,怎么了?”
“吕队,”秦玉的语速比较快,似乎有点儿兴奋,“问了徐武强和文香翠了,他们都不知道丁瑞喆这个人。不过,在徐武强和徐梦雨最后一通电话里,两人是大吵了一架的。当时徐梦雨警告徐武强老实点儿,不然她有办法把徐武强往死里整。”
“这能说明什么?”吕志平有些纳闷。
“徐武强不服气,让徐梦雨别吹牛,结果徐梦雨说她不是吹牛,她刚认识了一个朋友,连黑社会都怕她,她让徐武强不信就试试看,早晚让他死了白死。”
“这是徐梦雨说的?”吕志平有些惊讶。
“徐武强是这么说的,我是觉得一年前徐梦雨刚认识的,肯定不是丁瑞喆,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如果真像徐梦雨说的,这个人连黑社会都怕他,能让人死了白死,恐怕也是个危险人物。”
“嗯,我知道了,你们在那边的调查结束了吗?”
“基本上结束了,徐武强提供不了什么和丁瑞喆有关的信息。他和徐梦雨之间也主要是电话联系,都不怎么见面。”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先回来吧。”
“行,那我们下午就往回走了。”
挂断电话,吕志平不觉微微皱了皱眉,他现在的担心越来越重了。
又沉默了半晌,他脑子里忽然冒出个主意:“方小洋,你给马继春打个电话,就说我们想再跟他聊聊。”
“马继春?”方小洋有些迷茫地看了吕志平一眼,“看他上次那个态度,他还能说出什么来?”他并不清楚吕志平和丁启逊见面的事。
“打吧,他肯定愿意来。”吕志平倒是颇为自信。
方小洋半信半疑地拨通了马继春的电话,马继春一听吕志平要跟他聊聊,便立刻一口答应,双方约定下午一点,仍然是马继春到市局来。
吕志平一听马继春是这种态度,不觉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在他的心里希望正在上升。
马继春倒是很守时,离一点还差两分钟进的刑警队办公室。吕志平一见他进来,连忙站起来了:“马先生来了?请到旁边会客室。”他一边客套,一边吩咐内勤小刘给倒杯茶来。
马继春的脸上仍然很严肃,但似乎不像以前那么有敌意了,小刘上茶的时候,他还欠了欠身,说了声“谢谢”。
吕志平满脸堆笑:“这茶不算什么好茶,您别嫌弃。”
“哪儿的话,”马继春看看杯子里漂浮的茶叶,“客随主便,入乡随俗。”
“今天请您来,”吕志平往前凑了凑,“是想再问您几个问题。”
“嗯,您问吧。”马继春依然盯着茶叶,并没有抬头。
“您和丁瑞喆,到底是什么关系?”吕志平一边察言观色,一边小心问道。
“什么意思?”马继春抬起头,
“就是字面意思。”吕志平笑笑,“我们调查下来之后有种感觉,您和丁瑞喆之间关系应该比较密切,他应该是非常信任你的,而您也确实一直在配合他。”
“怎见得呢?”马继春又低下头,吹了吹杯子上漂浮的茶叶。
“主要是这个。”吕志平取出手机,找出那张委托书的照片,递到马继春的眼前。
马继春瞟了一眼:“这能说明什么,我托他帮我租房子,说明我信任他,但也证明不了你说的那些吧。”
马继春的态度仍然十分抵触,但吕志平清楚,这种抵触并不怎么强大,马继春一定会按照丁启逊的命令全力配合的,所以他微微一笑:“马先生,您别开玩笑了,这份委托书后面的含义,我们可是全都清楚。”
“哦?全都清楚?好啊,那你说说吧。”
吕志平笑笑,他明白马继春心里有气,便把手机拿回来,看了一眼便放回兜里,然后清清嗓子,开始长篇大论。
“您这张委托书的落款是2015年,然而房子却是今年才挂到中介,挂到中介的第二天就被你的房客——这次被杀的徐梦雨租下来了,而经手人是丁瑞喆,这次案件最大的嫌疑人,既是你的代理人,也和被杀的徐梦雨关系密切,有很深的渊源。”
马继春看看他,不置可否。
“既然丁瑞喆早就认识徐梦雨,也受了你的委托,”吕志平并不期待马继春能有什么反应,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他干嘛不直接让你们俩签合同,非要到中介那里倒一手呢?费时费力,还要花中介费,实在是冤枉,就算丁瑞喆是个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少爷羔子,从常理来说,他也不会这么做的。然而,他就是这么做的,我想这里面应该有他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马继春还是不说话,吕志平自顾自地往下说,连看也懒得看他一眼了:“我看,之所以要这么做恐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吧。丁瑞喆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局外人看起来自己和徐梦雨没有关系,所以才找了你三个人合演了这么一出戏。这么演下来,从表面上看,一个是招租的房主,一个是房主不在国内时的代理人,一个是求租的房客,在中介的帮助下达成了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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