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宁宁逗他道:“你早能有人家沈晓辉早?人家一出生就认识了,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服气!”
耗子一听钱宁宁的话,立刻委顿了:“服气!服气!你们几个都是我的大哥大、大姐大,我谁都服。”
方继萍跟丈夫对视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他们跟钱家一直都有来往,也知道儿子从小学开始就对钱宁宁怕得很,好在钱宁宁虽然泼辣一些,但心眼正。
这样一来,气氛的确轻松起来。
接着耗子介绍苏娜。
苏娜端着饮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谢谢方阿姨和陈叔叔今天的款待。陈叔叔,我也见过您,在我妈妈的团里,那时候我还很小,但是我记得陈叔叔您,特别有气魄。”
陈建伟淡淡一笑,挥手让苏娜坐下,然后说:“我知道,你妈妈是王佳慧。”
苏娜有些激动:“陈叔叔,您记性真好。其实苏苀现在是我姐姐。我爸还有我妈对姐姐都很好的,您和阿姨可以放心。”
万年不开腔的蒋笑卿突然一声冷笑:“又没人说你们对苏苀不好。人家只是见到故人的女儿叙旧而已,你多什么心?”
苏苀对蒋笑卿针锋相对的态度一点都不意外,在寝室就多次听蒋笑卿说起苏娜以前的糗事,钱宁宁还告诉过她那天在“狼嚎”发生的事情,蒋笑卿一直跟苏娜过不去,钱宁宁为此还问她原因。具体原因苏苀其实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蒋笑卿也是临江剧团的,所以猜测着大概是以前就有不卯。
苏娜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委屈地说:“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想让叔叔阿姨放心。”
钱宁宁想起在狼嚎苏娜对蒋笑卿那个泼辣相,如今众人在场,她又装得像个委屈的小媳妇,突然觉得心里痒痒,很想通快地把她的伪装给撕下来。
钱宁宁正要挖苦她一下,耗子抢先拦着了。
耗子护花心切:“蒋笑卿,你别瞎说,娜娜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方继萍是个聪明人,见两个姑娘斗嘴,儿子偏帮苏娜,一看就知道这傻儿子估计是喜欢上苏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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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陈建伟饭没吃完,就忙公事去了,一直忙到将近凌晨一点才回。方继萍照例歪在沙发上等丈夫。假如是平时,陈建伟回来的时候,方继萍都已经睡了一觉。但今天,方继萍为了等他,硬是把各个卫视台都看到了闪雪花,然后很无聊地看着临江地方台播放的一个婆媳剧。
见老公回来,方继萍熟练地给他准备洗刷用具以及换洗衣物,再到餐厅橱柜里去拿奶粉给陈建伟冲睡前牛奶。
这些都是他俩延续了近二十年的生活模式了。
不过今天方继萍有点心不在焉,不是奶粉洒了就是水温调得不对,一点点反复加了好几次,最后发现还是调得太凉了,再要加热水,发现杯子已经满了。
陈建伟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头发到了卧室。方继萍让陈建伟坐在梳妆镜前的椅子上,拿着准备好的吹风机给陈建伟吹头发。
“二十多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方继萍感慨着。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陈建伟知道方继萍一定有话等着,而且不说肯定睡不着。
方继萍特特地把吹风机关停,然后看着丈夫的眼睛说:“我问了你别生气。”
陈建伟哑然失笑:“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事不能说呢,说吧。”
“你后悔吗?”
刚说完,方继萍按开吹风机,陈建伟只觉得一股热风顺着后脑勺而下,脊背处的汗毛被它吹得麻麻痒痒的。
陈建伟知道方继萍说的是什么,他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等心境平复了,才回答道:“你说,当年大家有选择吗?我家和她家都是那个状况,我就算知道,想帮她,我也要能帮得上啊。”
方继萍想起那年陈建伟家和凌雅意家突然相继被抄家,陈建伟关的地方还是她费尽周折打听到的,而凌雅意的父母不久便不堪屈辱双双自杀。真是往事不堪回首,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个外人现在想起来都还是心酸不已。
“这倒是。你说你们两家,当初要是都好好的,或者有一家保得住,你和雅意估计也会有机会在一起吧?倒是便宜了苏长林,也便宜了我。”方继萍自我嘲笑道。
方继萍关上了吹风机,给陈建伟把牛奶递了过去。
陈建伟握着微温的牛奶杯,咕咚咕咚灌下几大口,突然呛着了,方继萍忙着递纸巾、拍背。陈建伟压抑着咳嗽,重重地叹了口气:“有些事,就是命。”
方继萍一边给丈夫拍着背,一边说:“你说,苏长林对雅意那样狠,是不是还在记恨你和她的事情?”
陈建伟轻蔑地一笑,道:“不知道,可能吧。不过我和雅意虽然同在临江这么多年,已经刻意避免见面了,如果这样他还在意,心胸也未免太窄了。”
方继萍有些难过地叹着气说:“今天看见苏苀这孩子,我心里太难受了。这孩子不光长得像她妈妈,就是她的性子跟她妈也是一样的,什么都忍着不说。哎,看着真让人心疼。我也很奇怪你们这些男人,苏长林能爱上凌雅意,为什么又会喜欢上王佳慧这种女人。她们完全是两类人啊。”
陈建伟把牛奶杯重重地放下,冷哼一声:“苏长林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你想想,他完完全全从山沟沟里出来,在农村连饭都吃不上的年月,他们家能全家挨饿供他上学,再混到现在这一步,这份经历它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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