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猛地一下倒回地上。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丝,阴阴冷冷笑出声,“知道吗,就差一点,我要是没放你女人走,她现在就怀着我孩子,叶老头子真相后,早气得一命呼呼……”
叶涵拧着眉,拽着他衣襟,扔到盥洗台上。
冯瀚深猛地呛了几口水,不甘地断断续续,“根本……不用叶老头子履行承诺把股份转让给……给我,没了老头子,你……你再有能耐也没用,你老爹连正眼都不愿瞧你。”
反正他栽了大跟头,绑架顾妍的事再爆出来,他的人生算是彻底完了,能拉上叶涵垫背,賺了。
“你……现在的一切,按照计划,都是我……的。”冯瀚深挣扎抬起头,藐视他,“少爷,你说你该不该感激我让位,连你的女人,都是我让的。”
叶涵眸底凝了冰。
暴风骤雨。
门外,谨心慌了神,“少爷,少奶奶等不到你,来找了。”
叶涵动作滞了滞,轻轻阖眼,深呼吸。
太残忍的事,他不想顾妍目睹。
没了动静,谨心长舒一口气,飞快喊人来开门。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谨心瞥见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脸色煞白喊旁人,“快,快叫救护车。”
叶涵站在盥洗台前,仔细清洗手指,面容清隽淡漠,看不出情绪。
谨心眼底黯然。
她夹在老先生和叶涵当中,很多事再清楚不过。
老先生不管事很久了,叶新当家,冯蔓又得宠,叶涵在叶家的处境并不好。
之后,叶涵自作主张娶了顾妍,更是让他和老先生的隔阂加深。
他早早就未雨绸缪,痛下决心卖了自己辛辛苦苦创的事业,悄悄收购叶景的股份,暗中设了很多局给冯氏母子跳,让他们在叶景建不起威望。
冯氏母子如今一下垮了,看似很顺利,其实背后很艰辛。
还好,顾妍就是老先生选的人。不然,路还远着。
“还有气。”有人进来抬奄奄一息的冯瀚深。
谨心回过神,两腿一软,靠在墙上舒了口气。
窗外,夜幕深沉。
叶家断断续续闹了二十多年的戏,也在徐徐落幕了。
叶涵神色淡然出门。
宴厅换了舒缓的音乐,众人坐在一起温馨地谈笑。
听闻熟悉的脚步声,顾妍回头,杏眸水光淡淡,一路追着他。
轻轻偎依回他怀里,顾妍心终于落了地,拭了拭他表盘上的水滴,握着他手腕,心有余悸地攥,无声埋怨:不准冲动。
那次绑架,她有惊无险,除了一点皮外伤,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生理伤害。
可自那之后,梦魇就伴随着她。
即便冯氏母子死一百遍,顾妍都觉得不足以解恨。算上他母亲董娴那份,叶涵只会比顾妍更恨。可若把自己搭进去,就太不值当了。
叶涵轻轻回捏她掌心,爱不释手揉了揉,眼底悄然多了抹柔情。
夜深了。
众人依依不舍。
拎起沉甸甸的包包准备离开,顾妍才猛然想起,礼物忘记送了。
“爷爷,听叶涵提过,你平常喜欢练字,希望你喜欢。”顾妍打开锦盒,嫣然淡笑,乖巧地递到老先生面前。
老先生一怔。
顾妍落落垂眸,微微不安时,老先生颤颤巍巍伸出手,接过巴掌大的砚台。
一滴泪,落到黑亮的砚台上,闪着熠熠的光。
顾妍红唇微张。
“这是我送给玥怡的,几十年了。”老先生动容,饱经风霜的手爱惜地抚了抚上面精致的仕女图。
顾妍偎依在叶涵怀里,淡淡的忧伤在心头漾开,若有所思出了门。
晚风浅浅。
清凉的风拂过脸庞,顾妍心头的怅然悄然被吹散,不由自主放缓脚步,凝视男人高挑淡雅的身影,一种从未有过的庆幸感油然心生。
叶涵驻足回眸,清澈的眼底映着星光。
“不准离开我。”顾妍扑到他怀里。
叶涵愣了片刻,抱住小姑娘,闻着她甜香,嘴角微微上扬。
小姑娘时不时出乎意料地撒把糖。
几天后。
午后,阳光悠然,顾妍到叶家见室内设计师。
老先生一再坚持,请了著名设计师,非要按照顾妍的喜好重新装修叶家宅子的婚房。
顾妍拗不过,叶涵刚接手叶景,忙得不可开交,她只好硬着头皮,自己来应付。
电话响起。
“太太,麻烦你来一趟派出所。”范琳达声音平静,语速很快。
顾妍微惊,回眸瞧了瞧客厅浩浩荡荡的设计师团队,“现在?我走不开。”
“你在叶家?”
“对。”
“那行,我过来。”
放下电话,顾妍正好有借口,快刀斩乱麻打发掉一屋子的设计师。
客厅恢复片刻的安静。
不一会,范琳达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妇女,还有派出所的人。
“人就在你眼前,既然看照片不敢确定,那就好好看看真人。”范琳达微微侧身,淡漠地看了眼中年妇女。
顾妍正在翻书,一抬眸,对上中年妇女惊慌的眼睛。
“就是她。”中年妇女往前两步,目不转睛盯着顾妍。
“说清楚。”派出所的小伙公事公办地提醒。
“没错,就是她。”中年妇女斩钉截铁,“那晚她被送到冯先生家里,头套着麻袋晕过去了,冯先生要求看见她的脸,我给她换的衣服,换了纱布挡眼睛。”
顾妍手一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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